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奇妙,當(dāng)一個人遭遇了挫折像個鴕鳥一般,遇事只會退縮的時候,突然間的迫不得已,意外間的身不由己,往往能夠令一個人爆發(fā)出強大的勇氣。
如今的黃猛,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那一聲聲懦夫勾起了黃猛對主子的回憶,曾經(jīng)的恩德,救於危難的情意,令黃猛煎熬難受,心中怒意和虧欠滋生著。
陳陽的話猶若魔咒一般點燃了黃猛心中對那鄭共的恨意,腳步下意識的加快,仰天怒嘯道:“鄭共,你給我出來!”
其聲如洪鐘,傳得極遠,令周遭之人色變,旋即一臉譏誚的看著黃猛和陳陽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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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城堡內(nèi)酒樓行業(yè)極爲(wèi)昌盛,主要原因是許多大勢力都會靠此招攬手下,誰的酒樓越大,所能吸引來的手下也就越多,這是煉獄城堡一個不成文的潛規(guī)則。
在煉獄城堡當(dāng)中,規(guī)模最大,也最奢華的酒樓,非八大惡人所建之酒樓莫屬。
黃鶴樓,煉獄城堡八大酒樓之一,也是黃嘟嘟的大本營。
“來,幹了!”
鄭共舉杯飲盡杯中酒,抹了抹嘴角,對著一干手下,道:“爽!”
大圓桌,七八個人落座,鄭共坐在主位,其餘幾名手下隨著鄭共一同飲酒,聞言皆是露出了諂媚的神情,連聲恭維鄭共好酒量,鄭共開懷大笑。
鄭共生就一副胭脂相,面色瑩白而不失紅潤,如若娘們一般,那單薄的嘴脣,陰鷙的眸子都能看出鄭共乃是心機深沉之輩,否則的話,憑藉他那六星符師的實力,又怎麼能夠成爲(wèi)黃嘟嘟面前的大紅人?
在那大圓桌之上的其餘幾人最弱者都是六星符師,強者更是達到了九星符師,卻依舊要受鄭共之驅(qū)策,其過人之處定不一般。
“鄭少,此番出行帶回個美人兒獻給了主子,想必主子日後定會對鄭少另眼相看,他日主子若是能夠統(tǒng)一煉獄城堡的話,鄭少的權(quán)力定能更上一層樓,到時候可別忘記了我們啊。”
“沒錯,在衆(zhòng)多大少當(dāng)中,主子最看重的就是鄭少了,鄭少的謀略非常
人所能及,日後可得多向鄭少求教一番。”
......
那一聲聲恭維之語將鄭共捧上了天,令其飄飄然起來,笑著答應(yīng)著。
黃鶴樓大廳很是寬敞,共分三級階梯,每一個階梯上都擺放著十多張桌椅,而能夠在更高級階梯平臺上落座的,就越靠近權(quán)力的中心。
如今鄭共所在那一桌,赫然在那第三級階梯上,其餘兩級階梯上的人看向鄭共那一桌露出了羨慕的神情,時而起身隔空敬酒,神情恭敬,其中也有人不屑,妒忌,種種情緒,不一而足。
“鄭少,鄭少,有人要找你麻煩!”
就在此時,一道著急忙慌的身影衝進酒樓,令喧囂的酒樓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到身影削瘦非常,被那一雙雙眼睛注視著神色一呆,露出了恐慌的神情,在鄭共那一聲怒斥之下更是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是何人敢打擾本公子用餐?”鄭共神情陰沉,打量著酒樓門口跪著的那人,沉聲斥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是在外面看到了黃猛帶著一男一女要來找鄭少的麻煩,這才前來通知鄭少。”那人急忙解釋道。
“黃猛?黃猛是誰?”鄭共聞言卻是一愣,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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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猛?好熟悉的名字......”鄭共身旁一名七星符師擰眉思索,旋即想到了黃猛,驚呼道:“黃猛是王勝的手下!”
“王勝?兩年前被我?guī)藴鐨⒘说哪莻€王勝?”鄭共挑眉,得到他人肯定的點頭,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笑容,冷哼道:“哼,主子都被我殺了,還剩下一個奴才又能如何?不過我倒是對那個奴才帶過來的一男一女很感興趣。”
鄭共想到之前那名不肯就範(fàn)的絕色女子,心中本來偃旗息鼓的邪念卻被那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勾引了起來。
“煉獄城堡好久都沒有來新貨了,這次我倒是要看看,那一男一女是怎樣的三頭六臂,竟然敢爲(wèi)黃猛出頭。”黃猛陰測測的笑道:“兄弟們,隨我殺出去,主子都死了,奴才也沒有必要留在這個世上了。”
說著,鄭共一馬當(dāng)先
,桌上幾人紛紛跟隨,一行人浩浩湯湯的跟著那名報信之人的腳步,前去尋找黃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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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城堡在八大惡人的劃分之下成立了八個區(qū),從一到八,黃嘟嘟所在之地乃是第五區(qū),自陳陽在黃猛帶領(lǐng)之下進入第五區(qū)之後,因爲(wèi)黃猛的出現(xiàn)聚集了大多數(shù)的目光。
黃猛帶著陳陽兩人一路挺近,周遭的戰(zhàn)鬥因爲(wèi)黃猛的出現(xiàn)有了短暫的平息,皆是一臉壞笑的跟隨著陳陽三人朝著黃鶴樓而去。
黃猛對於第五區(qū)很熟悉,走在那前往黃鶴樓的主幹道上,那寬廣長街之上如今聚集了許多的符修,隨著陳陽三人往前移動,都在等著看好戲。
“王勝那一戰(zhàn)乃是鄭共這傢伙的成名之戰(zhàn),其手段之狠辣,竟然竟王勝活生生的肢解了,還當(dāng)著王勝的面前殺其妻兒,手段之殘忍就連我等都是覺得太過頭了。”
“那又如何?人家現(xiàn)在是黃嘟嘟面前的紅人,在第五區(qū)當(dāng)中,誰敢不把他放心眼中?”
“跟在黃猛身後的這一男一女到底是誰?修爲(wèi)如此低下,也敢去找鄭共的麻煩?”
......
行進途中,陳陽從周遭的議論聲中也是聽出了個大概,知道了些許有關(guān)於黃猛和他那主子王勝的故事。
由此陳陽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燕燕的主子在鄭共手中能夠存活的概率已經(jīng)是微乎其微了。
不過,也是因爲(wèi)知道了鄭共的爲(wèi)人,令陳陽對其動起殺機。
既然來都來了,陳陽所幸也就放開了,接下來要做些什麼,心裡也大致有了一個脈絡(luò)了。
“如此人物還能存活於世,上天之不公,就讓我來解決。”陳陽心道。
“是誰說要殺我的?喔?原來是一個當(dāng)了叛徒的奴才啊。”
就在此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聲源飄渺,難辨其位。
然而,這道聲音卻令黃猛那本就陰沉的臉色布上了一層寒霜,那怨毒的聲音猶若自九幽當(dāng)中傳來,看著前方那道衆(zhòng)星拱月的身影,眸中殺意暴漲。
“鄭共,我要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