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王朝五年!
北國之戰(zhàn)落下帷幕!
這場曠日持久的超級大戰(zhàn)在消耗了近兩年後終於到了尾聲!
自東北關(guān)四國聯(lián)軍宣佈敗野之後,君若見不知所蹤,雪中晴和雲(yún)中月也解散了聯(lián)軍,光明左使退出幽靈聯(lián)軍,東北關(guān)只剩下幽靈部隊。
天驚絕率軍大舉南下,奇怪的是遼東三省再無京華樓勢力、也不見有青衣樓的出現(xiàn),幽靈部隊勢如破竹直取遼東三省,直逼京機要地。
面對來勢兇悍的幽靈部隊,中原朝廷大爲震驚,朝廷調(diào)集南七北九十六路兵馬彙集京城拼死抵抗,總兵力逾越百萬之衆(zhòng),實施人海戰(zhàn)術(shù),一步步逼退了幽靈大軍。
這場戰(zhàn)役整整持續(xù)了一年,遼東三省才逐漸收復。
天驚絕退出東北關(guān),盤踞塞外大漠,自立爲王,自封塞外大帝,國號爲理想之國,坐擁400萬平方公里的疆土,擁兵五十萬,建立四大州、七大省、十八城、二十九鎮(zhèn)、五十六村,各種玩家NPC人口加起來逾越千萬之衆(zhòng),同時慕名而至的玩家成千上萬、絡(luò)繹不絕。
天驚絕下令全國通發(fā)福利,但凡新手老鳥願加入理想國,都可領(lǐng)百兩銀子、封相應(yīng)之土地。
一系列的措施使理想之國變成繼蒙遼之後的第三大帝國,天驚絕終於夢想成真。
理想之國成立大典之上。天驚絕特邀張赫參加,奈何張赫閒雲(yún)野鶴、天外神龍,始終不曾見其蹤跡。
王朝五年!天下武林盟主大會又於京師召開,這次大會邀請四國高手,其中二盟主大爆冷門,華飛虹過五關(guān)斬六將,逐將工會副主席、驚鴻仙子、林若離一干女子高手紛紛淘汰出局。
而大盟主幾乎毫無懸念,被光明左使獲得,只因本次大會張赫君若見等超級高手久未露面,傳說已是退出王朝舞臺。
在這一年。江湖中又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而可怕的組織,名字就叫做青龍會!
“天青如水,飛龍在天!”
這個神秘組織的勢力並不在當初雲(yún)中月的青衣樓之下,一系列驚人的大事件出現(xiàn)之後,光明左使決定聯(lián)手天驚絕共同商討對付。
江湖永遠都是那個江湖,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刀光劍影、愛恨情仇。
不管青龍會大龍頭是誰,陰謀有多麼可怕,光明左使深信所有的真相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天,這永遠都是江湖的定律,即使沒有了張赫它也不會改變!
所以,爲了理想!
他不會妥協(xié)。也不會放棄!
(二)
夢星城遠郊!
冬天已經(jīng)過去,春季的陽光讓人覺得格外溫暖。
陽光灑在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江水似乎也是溫暖的。
這個地方是一處臨江的復古商業(yè)街,之所以把聚會的地點選在這裡,那是因爲這裡既熱鬧又安靜。這裡充滿著古韻,人在其中難免不對王朝與往事充滿了感慨和懷念。
胖子蹲在一個小攤上啃著夾肉大饃,他也是在懷念!
他懷念曾經(jīng)在王朝中的快意恩仇,懷念曾經(jīng)在王朝中一起戰(zhàn)鬥過的那些朋友知己!
也許他懷念的並不是王朝風雲(yún),他真正懷念的而是曾經(jīng)和張赫在最落魄的時候,在出租屋那段日子裡的酸甜苦辣、同甘共苦。過去的經(jīng)歷有過歡笑、也有過眼淚,但現(xiàn)在在他看來,那些都是人生中的寶貴財富。
當然,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用再過那麼辛苦的日子了。
當年的奉天山事件之後,他與馬君梅就在王朝中獨自經(jīng)營了一家鏢局,名字就叫做胖馬鏢局。
這家鏢局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它既可以行走中原大陸的南七北九,又可以在理想之國的四大州暢行無阻。誠然,天驚絕是給了他極大照顧的。
因爲你來我的地盤上走鏢,那還得交稅,我怎麼不可能給你大開綠燈呢?
所以,有了這個基礎(chǔ)後,胖馬鏢局的生意一下子就火了,很快就開了分局,分局之後再開分局,大宗生意到來,大把銀子進帳,馬君梅數(shù)錢數(shù)得手都軟了。
不過最近青龍會的牛鬼蛇神在遼東道上劫了一把胖子的鏢,損失是不大,可是聲譽影響就大了。
對青龍會胖子很是頭痛,以他的智商想對付這個猛男組織,那還不夠資格,雖然他的大鏢局中有步小云這樣的猛男級高手,但是這麼多年的王朝經(jīng)驗不是白混的,他也知道武力再高,也難敵智慧過人。
於是想來思去,他覺得還是隻有請哥子重新出山才行。
其實說白了,這兩年他很是想念張赫,雖然張赫一直了無音訓,但是在胖子心中,哥子那就是威武的神!
只不過一年前他跟馬君梅結(jié)了婚,大家都知道,男人一旦“昏後”就會跟兄弟夥往來較少了,這不是有了女人就沒兄弟,而是兄弟也能理解你,成家了的人最好不要半夜三更在外面胡吃海喝的,否則回家了老婆就要弄你!
所以這次他也是跟哥子事先通了電話的,約在今天這個地方碰個頭,交流交流心得,請教請教法子,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埋頭大喝一場。
問題就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約定時間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張赫還是沒有現(xiàn)身。
胖子有點蹲不住了,又要了一張肉饃吃。
“你豬嗎?一天到晚吃成這樣?”馬君梅也等得心煩。
她雖是在罵,但心中還是很溫暖,胖子現(xiàn)在好歹也是有錢一族了,但是曾經(jīng)那些樸素的習慣還是保留著的。從不奢侈浪費,也不招搖過市,穿的也是百八十塊錢一件的衣服,抽的是普通的香菸,至於業(yè)務(wù)用車,那是花了幾萬塊從龍二哥手頭買來的四車爛車,這些都是馬君梅一直欣賞胖子的地方。
“女人家懂什麼?一邊給我涼快去!”胖子驅(qū)趕道。
“呀哈,你這混蛋要翻天了是不?”馬君梅不服。
胖子看了看手機,皺眉道:“都過點了,估計來不了了!”
馬君梅道:“你哥子更混蛋。放著好好的王朝不玩,聽說在練習什麼毛筆字,還要進什麼協(xié)會,有病啊?說不定迷戀上了什麼玩書法,今天不得空理你呢。”
胖子嚷嚷道:“你懂什麼?哥子一向神出鬼沒,說不定這會兒就在哪裡盯著我們?”
馬君梅的目光望著對面的商場大門,忍不住笑了:“我看你的哥子今天是等不來了,美女們倒是等來了一羣!”
“哦?”胖子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的林若離。
(二)
商場的大門口,有三個美女相當扎眼。
面若桃花的林若離在春天這個陽光明媚的季節(jié)中最爲醒目。
當然,她身邊的茗中刀又是另外一種風情,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似在結(jié)伴逛街。
唯一不笑的,那就是如同空谷幽蘭的華飛虹。她雖然穿著樸素,可是任何人都只敢遠觀不可親近。
“華師姐,逛了一上午你怎麼什麼都不買?”林若離笑著問道。
華飛虹淡淡道:“我若是要買的話,後面這位就受不了了!”
原來三人的背後還有一位跟班,這個男人身材高大。面目英俊,尤其是眉宇之間,既有一股英氣,又帶著一種誠實的神態(tài)。
只不過呢,今天實在不是該穿西裝來見佳人的,因爲他手上了提了六個袋子。背上背了一包,脖子上挎了兩串,全是林若離和茗中刀買的雜七雜八的東西。
林若離笑著望了他一眼:“你要是頂不住,就讓我們幫你提!”
“我確實頂不住!”英俊男子回答道,“但我也不能要你幫提!”
林若離笑得更迷人了:“好,你確實是個誠實君子,我就喜歡誠實君子!”
英俊男子也笑了:“我要追誠實女生,自己就一定要誠實!”
茗中刀大笑:“好啊。我們拭目以待,就你能不能獲得我們林姑娘的芳心了,兄弟,我可提醒你啊,我跟林姑娘如同親姐妹,要知道能俘獲她芳心的男人,一定得智勇雙全、膽識過人,是大英雄,大豪俠。”
英俊男子老實的答道:“好的,我記住了,謝謝你!”
他有些好奇,雖然他知道這三位大美女美得那個驚人,但是自認識她們這三個月以來,他又覺得這三位有點不同於一般的都市美女。
因爲她們?nèi)缓孟蠖加悬c共同的特質(zhì),那就是有時候說話文縐縐的,而且像是古代江湖兒女的用語,他實在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主要是因爲他沒接觸過王朝。
就比如說茗中刀剛纔所形容的,什麼智勇雙全、膽識過人,這簡直跟現(xiàn)代用語格格不入,他好歹還是有車有房、年薪百萬,萬中無一的高富帥,怎麼能跟英雄豪俠扯上關(guān)係呢?
不過幸好茗中刀已經(jīng)在開始解釋:“以前的日子裡,確實有過這麼一位英雄人物獲得過如此殊榮,獲得過佳人青睞。”
“哦?他是誰呢?”英俊男子好奇了,忍不住了。
茗中刀不禁笑了:“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有過這樣一個人就足夠了!”
這種話還不是英俊男子這種閱歷的人能夠理解的。
華飛虹感嘆道:“生命是美好的,請多多珍惜,人能走在一起是緣份,緣本不易,但願惜緣到永遠,勿掛念、勿憎恨、勿自怨,珍惜已有才是最美!”
英俊男子迷茫了:“華師姐,你的話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覺得大概是這樣的吧,反正我看見你們?nèi)齻€笑,我就覺得生命很美好,也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
華飛虹終於笑了:“看來你懂了!”
“是嗎?我真的懂了嗎?”英俊男子還是一臉懵懂。
林若離笑得更燦爛了:“師姐說你懂了。那你就是懂了,既然懂了,中午還不請我們大家吃飯?”
英俊男子反應(yīng)極快:“我請三位去那邊的威斯頓西餐廳!”
茗中刀第一個反對:“那太俗氣,我建議一會去那邊的新龍門客棧,這樣纔有古代韻味,胃口自然就會大開!”
英俊男子絲毫不猶豫:“好,那就新龍門客棧!我先去取車!”
(三)
古香古色的新龍門客棧自然不是古代的那種,而是一家古典特色酒樓,完全仿王朝打造的。
此刻的二樓的雅間中,站在窗前的江堯忍不住笑道:“你猜猜看。她們?nèi)齻€怎麼會突然跑到夢星城來了?”
鍾舒曼道:“聽說林若離從北京出發(fā),到這邊來辦事!”
江堯笑道:“是來逛街的吧?你看她們?nèi)齻€有說有笑的,還有個男跟班,買了這麼多東西。”
鍾舒曼道:“逛街也辦事的一種!”
江堯笑得更厲害:“不是吧,聽說胖子約了張赫在這一帶喝酒,這消息一下子被馬君梅傳出去了,於是她們?nèi)齻€就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這裡了。”
鍾舒曼嘆了口氣:“看來這頓飯你得請大家了。”
江堯搖頭道:“你怎麼越來越小氣了,新龍門客棧這麼大一家酒樓的老闆。居然好意思還要我一個公司職員請吃飯?”
鍾舒曼也笑了:“就是因爲我是老闆,所以才得摳門,我要是不摳門,酒樓這樣子經(jīng)營下去,沒準兩個月就垮臺了,再說了。我也只是名義上的老闆,這兒真正的幕後老闆可不是我。”
江堯有些好奇:“哦?那會是誰呢?”
鍾舒曼指著樓下道:“在對面的。”
順著她的手勢望去,只見對面時尚精緻的威斯頓西餐廳一樓靠窗桌邊,坐著四個人。
其中三個人江堯都認識,不但認識。而且印象深刻。
光明左使、雪中晴、雲(yún)中月,另外一個是一位氣質(zhì)成熟穩(wěn)重的中年人。
江堯到底細心,通過座次和他們的言談表情一看就心中有底了:“雲(yún)中月好象是在相親吧?”
“你錯了!”鍾舒曼否定,“不是在相親,那個中年老頭就是她男朋友,交往一年了。他們今天來這裡就是在討論婚期。”
“不是吧!她變得這麼快?”江堯明顯吃驚。
鍾舒曼笑道:“有什麼不可能的,該來的始終要來,左使和雪中晴半年前就結(jié)了,這家酒樓就是他輸給我的。”
“輸給你的?”江堯更吃驚,“他是怎麼輸給你的?”
鍾舒曼笑道:“他非要和我打賭,賭我能在十天之內(nèi)能找到張赫。”
“結(jié)果他輸了。”江堯失笑道。
鍾舒曼也笑得很愉快:“聽說他最近在對付青龍會,想找張赫幫忙,但是張赫這段時間人間蒸發(fā)。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誰都找不著。”
江堯道:“結(jié)果你就白白得了一家酒樓!”
鍾舒曼嘆了口氣:“但是這家酒樓的錢聽說好象又是龍二哥從張赫手上詐來的。”
江堯不顧淑女形象的大笑:“說來說去,這家酒樓的真正幕後老闆,其實還是張赫!”
鍾舒曼忍不住笑道:“不過張赫手上的這筆錢,好象又是從胖子的鏢局裡騙出來的,而胖子的私房錢,又是你那小表妹馬君梅摳出來的,聽張赫說,馬君梅的那筆錢,好象是你贊助的。”
江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來說去,好象我纔是這裡的老闆?”
鍾舒曼道:“所以我說剛纔讓你請客,我說錯了沒有?”
江堯道:“說不定我比你更摳門!”
鍾舒曼眨眼道:“這裡的老闆很多的,但是老闆娘卻不知是哪一個?”
江堯道:“難道你還不夠資格?”
鍾舒曼笑道:“她們?nèi)齻€今天來了,我又感覺壓力大了,不過我喜歡有挑戰(zhàn)有競爭的生活,再說我們大家都是好姐妹,今天中午請對面西餐廳和對面商場的幾個傢伙吃飯那是應(yīng)該的。”
江堯望著窗外笑道:“可能還不止。看見那邊那個小攤子沒有?”
鍾舒曼失笑道:“胖子兩口子鬼鬼祟祟的在那吃燒餅,以爲沒人發(fā)現(xiàn),其實我早就瞧見了。”
江堯道:“我猜他們一定還不知道我們大家全在這裡!”
鍾舒曼拍手道:“好吧,我們也該下樓去了,今天中午說不定是一堆老闆娘的聚餐日呢。”
(四)
新龍門客棧的對面,臨江茶座就不是那麼熱鬧了。
到底是臨江茶座,面對大江、紅櫻綠柳,春暖花開,復古的茶舍充滿了詩情畫意。
茶舍下,一人、一幾、一硯。人在幾上,筆落白紙,一時間龍飛鳳舞、墨韻飄香,小小的茶舍猶如文人騷客的清雅靜修之地。
只不過張赫這番書法的修煉被旁邊的龍二哥掃淨了一切雅。
龍二哥坐在一張木椅上,翹著二郎腿、叼著老紅梅、瞇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哼哼著小調(diào)。
“兄弟,今天熱鬧了,你的難兄難弟、紅顏知己、大小老婆、親戚朋友、生意夥伴、賢內(nèi)助路人甲。全都到齊了,呵呵,今天是個什麼日子?”龍二哥看起來很開心。
張赫放下筆,詭異一笑:“呵呵,你瞧瞧他們,你看過去。我看過來,都以爲對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其實我早都瞧見了,嘿嘿,真正沒人知道我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龍二哥大笑:“這纔是幕後黑手的標準風格!”
張赫笑道:“你今天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這裡?絕對不是來看我練書法的?二哥幾時做過虧本生意?說吧。有啥事?”
龍二哥笑道:“那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聽說王朝中出大事了!”
張赫笑了:“王朝中出大事了關(guān)我什麼事?”
龍二哥改口道:“對對對,王朝中的大事與你無關(guān),但有幾件事你卻一定要管管的!”
“哦?”張赫好奇。
龍二哥道:“胖子的鏢局走失了一趟鏢,據(jù)說是被人劫了;江堯在京華樓的單子被人截糊了三次;鍾舒曼的車隊在祁山關(guān)卡中了人的陷阱;林若離經(jīng)營的林家鋪子前幾天失火,聽說是有人縱火;華飛虹競爭蜀山大聖。據(jù)說有人在暗中使壞;光明左使和雪中晴的天下霸刀最近在招兵買馬,說是要高薪請你,還有……”
張赫忽然笑著打斷他:“所以這些人今天全都莫名其妙陰錯陽差的到了這裡來,而且還很會演戲,一撥人說請我喝酒,一撥人假裝逛街,一撥人站在酒樓上看戲,還有一撥人在假裝吃西餐?”
龍二哥大笑:“原來你早就清楚了!”
張赫沉吟著。道:“我聽說王朝中最近出了一個青龍會的組織。”
龍二哥道:“說不定那組織又是衝著你來的。”
張赫放下筆,嘆了口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怎麼可能離得開,退得出?我的好日子難道又到頭了?”
龍二哥搖頭晃腦道:“你明白就好,你總不可能看著大家又被人陰了吧?”
張赫盯著他笑道:“所以你就當了他們的說客,千方百計的來請我?說說看,你收了他們多少的好處?我至少要抽個五成!”
龍二哥乾咳了兩聲,勉強笑道:“其實也沒多少,他們不過是一人請我吃了一頓飯而已!”
“是嗎?”張赫盯著他。
龍二哥馬上挺直了腰板:“當然是!”
張赫盯著他不說話,龍二哥頓時就心虛了。
張赫立即扳著手指頭開數(shù)了:“這樣子,你上海錢莊我要抽一成純利,京城的寶來記當鋪我佔15%的乾股,理想之國的馬場新店我要白金貴賓級身份,陳州的藥材行要給我永久免費,還有,別以爲你悄悄在新州新開的大龍哥客棧我不知道,我起碼也要佔30%乾股,否則我憑什麼參與你們的陰謀詭計,對了,還有你和光明左使他們在越州合開的悅賓樓,我怎麼也得拿100文銅錢佔5%的股份,不然的話有我在你們別想上市……”
他還在那裡研究著怎麼敲詐,龍二哥已經(jīng)聽得抽筋了。
許久,張赫也搖頭晃腦的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兒?”龍二哥趕緊追出去。
張赫冷笑道:“別以爲我在這裡他們不知道就可以私吃,堯姐她們看樣子一會就要在新龍門客棧裡聚餐,大吃大喝的好事居然想把我扔下那可不行,我餓了,我要吃雞……”
張赫大聲嚷嚷著,龍二哥只好跟在後面。
這二人剛一離去,茶舍裡就又衝進來三個人,三個人手上均提著魚桿、魚網(wǎng)、水桶等釣魚工具,一身污垢泥漿活象清潔工人。
工會副主席仰天大笑:“武同志到底是武同志,太弱智了!”
財政局局長也跟著附和:“他自以爲他在這裡沒被人發(fā)現(xiàn),其實老早就被我們盯上了,哼哼哼,我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工會副主席笑道:“這就叫做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他們在玩躲貓貓,我們就釣他們的魚,哈哈哈,大哥,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紀檢委書記怒道:“你們兩個混蛋!還有心情在這裡唸詩!”
工會副主席頓時愕然:“怎麼了?”
紀檢委書記一臉的沉痛:“武同志鍾同志他們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今天是在這裡聚衆(zhòng)公款吃喝,現(xiàn)在國家提倡勤政廉潔,他們卻大吃大喝,一會一定會點上滿桌子的菜,結(jié)果又吃不完,最終造成巨大浪費,這股歪風邪氣一定要給我及時剎住!”
工會副主席正色道:“大哥所言極是,我們絕不能助長這股歪風邪氣!應(yīng)該及時制止!”
財政局局長搔頭道:“可是頭兒,我們要怎樣做才能讓他們不造成浪費呢?”
“這個簡單!”紀檢委書記大手一攤,振聲道:“我們悄悄的跟上去,打槍的不要,然後我們也混進去大吃大喝,有了我們?nèi)齻€人,滿桌子的菜就可以吃完了,這樣就不會造成浪費了,歪風邪氣就剎住了,你們覺得怎樣?”
工會副主席振臂高呼:“大哥思路清晰、方法正確,小妹自愧不如!”
財政局局長立馬擁護:“頭兒勤政廉潔,事必躬親,實在是一代偉大之領(lǐng)導!”
工會副主席精神更震:“把這個方法傳播下去,今年我國GDP必然再翻一番,全民小康指日可待!”
財政局局長雙拳朝天:“後年必然趕英超美,壯我中華!”
紀檢委書記哈哈大笑:“咱們?nèi)置谬R心協(xié)力、同舟共濟,一定能夠把這次公款吃飯不開票不報銷的**工作搞好,走,閒話少說,我們跟上去!”
“咦?慢!”工會副主席注意到茶幾上張赫練書法的那張白紙,“武同志好象有東西忘在這兒了!”
紀檢委書記道:“拿來我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白紙上的字跡雄健灑脫、氣勢飛揚,彷彿是在形容他跌宕起伏、波瀾壯闊的王朝一生:
義氣雲(yún)天不知愁,曾闖連營十八樓;
揮劍破雲(yún)斬星落,舉杯高歌豪情酒;
前塵舊事一場夢,片片柔情不肯休;
夢醒夜看清風瘦,江山卻似還溫柔;
縱使西樓鎖清秋,九天御風任遨遊;
不如笑歸紅塵去,共我飛花攜滿袖;
詩的最後,還格外題有一行小字,當看見這行小字後,三位領(lǐng)導就目瞪口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再也笑不出來了:
“三位釣得太久了,我等不起了,我先去大吃大喝了,你們趕快過來,讓我們大家————江湖再會!”
(PS:明天還有一篇結(jié)束感言會放上來的!)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