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官丹楓的比武招親還有兩個月多,錢塘卻早已聚滿了來自各地的人士。
有的是志在必得,欲與各路英雄爭奪桂冠贏得美人,博得門主之位;有的自知武功一般,千里而來只為一睹武林第一美人的芳容;有的則純屬看熱鬧……
錢塘的各家客棧都是人滿為患,人們的討論的、議論的全都和上官家的比武招親分不開。
“你知道嗎?上官盟主把鎖心環(huán)當做上官小姐的陪嫁之物,要是能在比武招親中脫穎而出,不但能抱得佳人歸,還能繼任下屆盟主,名利雙收啊!”
一個長相粗獷的男子雙拳緊握,興奮道。
“就憑你?我看還是算了吧。”突然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打斷那個正在自我陶醉的中年男子。
“我不行,難道你行?看你毛還沒長全呢,黃口小兒。”那男子突然一刀朝少年砍去。
眼看就要砍到少年頭上了,一根筷子飛來,擊中刀心,雖然是一根筷子,粗獷男卻感覺到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壓迫而來,他急忙運功穩(wěn)住。
“胡大俠,好刀法,在下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一個國字臉的男人彬彬有禮的對著剛才那個粗獷男作揖道,“秦風,還不向胡大俠道歉。”
“知道了,少爺。”被喚作秦風的少年,癟著嘴,滿臉不愿意地向胡大俠草草道歉。
胡大俠看著眼前的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十分穩(wěn)重,再看他腰間掛著一把藍色的寶劍,連忙雙手作揖,哈哈笑道:?? “原來是君子劍岳不群啊。看來上官美人的魅力不少啊,哈哈~~~~~!”
“沒想到堂堂楚國的國師都出動了啊!怎么想娶上官小姐做小妾啊。”旁邊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諷刺道。
岳不群不以為意道:
“若真有幸能贏得上官小姐芳心,賤內(nèi)也是通曉大義之人,定會和上官小姐不分大小,娥皇女英共處;倒是大師你,還是先還俗再去比較好。”
原本坐在一旁準備點菜的夢雪聽到這段對話之后,嘴角忍不住開始抽搐!
那啥……岳不群不是金庸先生筆下令狐沖他師父嗎?怎么跑這里來了啊?更加神奇的是,這位岳不群童鞋長得還挺年輕的……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岳不群是楚國國師,徐楓的得力助手。”白眉仁見夢雪不解,在一旁解釋道。
夢雪總算明白了,這僅僅是同名而已,純屬巧合!
可是……這個巧合也太讓人糾結(jié)了……岳不群啊——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岳公子說得是,在下要是能勝出,肯定立馬還俗,只是可惜,怕是沒這個命了。”那和尚因為白眉仁一句話,注意到了白眉仁的存在,立馬指著夢雪坐的這桌,說道。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都移了過來。??“白神醫(yī)?”有人說道。
白眉仁倒是面不改色,繼續(xù)優(yōu)雅地喝著他的茶。??“素來聽聞神醫(yī)只樂山樂水,沒想到對美女也感興趣啊。”岳不群說道。
左一句美人,右一句美人,人們總是喜歡用美人做借口,掩蓋自己的貪婪之心。
夢雪心中冷笑,上官丹楓再美,沒有那“鎖心環(huán)”做嫁妝,來的人怕是也不會這么多吧。
不過這些與她無關(guān),世界上看不慣的人和事那么多,要是件件去推敲,恐怕要累死了,而且自己早就過了憤青的年齡了。夢雪端起茶杯,和白眉仁相視一笑。
“哎呀,神醫(yī)何時有佳人相伴了?”岳不群注意到了一旁的夢雪,說道。
經(jīng)岳不群這么一提醒,眾人也注意道了坐在神醫(yī)旁邊的女子,只見她楚腰衛(wèi)鬢、霞裙月帔如出世之淡菊,嘴邊淺淺的笑像湖水里散開的漣漪,看久了竟有點心潮蕩漾的感覺。
“師父可喜歡佳人這個稱呼?”白眉仁沒有看岳不群,也不顧眾人,他只是痞痞地對夢雪笑。
“白眉仁,我找你很久了。”
突然一陣大叫打斷眾人的遐想,一個身著紫袍的散發(fā)男子不顧眾人奇怪的眼神,沖向白眉仁。
見到來勢洶洶的郝武功,夢雪連忙轉(zhuǎn)過頭,背對著他,心里忍不住偷笑。??郝武功挽起衣袖,露出長滿癬的雙手,“快幫我看看,癢死了。”??眾人見他手中全是癬,還留著濃,連忙退開,白眉仁看了他一眼,不懷好意道:??“怎么蜈蚣兄,最近花柳巷去多了啊?”??“我叫武功!不是蜈蚣!”
郝武功咬著牙糾正道,他的眼睛里都快噴出火來了,要不是有求于他,他真恨不得撕爛他的痞子嘴臉。
“我說蜈蚣兄啊,你也不是缺錢的人啊,真要去那種地方,也挑高檔點的去啊。你看你現(xiàn)在……錢不是這樣省的。”
白眉仁假裝無奈地搖頭,還不忘記添油加醋:
“對了,你找我做什么啊?不會是讓我和你一起去吧,你知道的,我白眉仁雖然愛去青樓,但是我眼光很挑的,那種普通的是入不了我的眼的……”
白眉仁的樣子煞是可愛, 一旁的夢雪是在憋不住了,“哈哈哈”的笑出聲來。
她不笑倒好,她一笑,在場的人也都憋不住了,一下子現(xiàn)場炸開了鍋。
郝武功已經(jīng)被白眉仁氣得咬牙切齒了,一看還被一個女子嘲笑,實在忍不住了,而這背影……
“毒婦!”郝武功認出夢雪,頓時眼睛都綠了,一拳向她揮去。
白眉仁連忙伸手去擋,對上郝武功憤怒地眼神,卻不忘火上澆油:
“啊呀,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說著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一塊手帕,擦拭著剛才去擋郝武功拳頭的手。??郝武功氣急敗壞,揮手又是一拳,快如閃電,只見白眉仁輕輕一閃,聲如疾風。頃刻間,兩人騰空而起。眾人只見兩個交纏在一起的人影,一個如火如雷,一個如風如電。??眾人心中暗暗佩服,這倆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正和白眉仁打斗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郝武功突然感受到一陣瘙-癢之感席卷而來,這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抓,白眉仁見狀笑地更加放肆了:
“我說蜈蚣兄,你到底去了哪家妓院,落得如此下場,說來聽聽,好讓大家引以為戒啊。”
“老子撕爛你的臭嘴!”郝武功怒氣上升,呼的一掌,便往白眉仁胸口拍去,徑取要害。
白眉仁腳步錯動,身形一閃,輕輕避開,將嘴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
“蜈蚣兄,我知道你是中毒了,可這毒我解不了,真要解藥的話,你向我?guī)煾敢伞!?
“你不是自稱神醫(yī)嗎?這點小毒都解不了。”郝武功鄙夷道。
“神醫(yī)是世人送我的稱號,我什么時候自稱啦。”白眉仁無辜的眨眨眼。
“你還有師夫?別跟我說是林宣澤!”郝武功沒有理會他,而是抓住了問題的關(guān)鍵。
“當然不是林宣澤。”白眉仁不屑地說道,“那家伙還不如我呢!”
“少廢話,你師父在哪里?我先取了那給我下毒的毒婦性命,再去拜訪他老人家去。”
白眉仁笑得合不攏嘴,佯裝神秘地指指夢雪:
“他老人家就是你所說的毒婦。”
眾人嘩然,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柔弱的絕色女子,他們實在意外——名滿天下的神醫(yī)竟然會拜一個女子為師。
郝武功更是目瞪口呆。
“郝少俠,那天是夢雪無理,這是解藥。”夢雪見郝武功是在瘙癢難耐,便拿出解藥遞給他。
郝武功狐疑地瞟著夢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信她會這么簡單就把解藥給他。
“怎么,以狂妄著稱的郝少俠還怕小女子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謀害你不成。”夢雪說完還不忘向在場的眾人點點頭,以尋求支持的聲音。
“對啊!對啊!”眾人附和道。
郝武功見狀,只能豪邁地接過解藥,一飲而盡,味道酸酸甜甜的,竟沒有一絲藥的苦味。
“挺好喝的吧。”
看郝武功似乎好陶醉在解藥的美味之中,夢雪淘氣地向他眨眨眼。
剎那間,郝武功竟覺得面紅耳熱,砰然心跳,慌亂地道聲“告辭”,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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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岳不群,有木有不知道的童鞋?有的話百度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