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對這樣的結果顯然感到意外,但也給了刺弧熱烈的掌聲。請使用訪問本站。
刺弧淡淡地回禮后,返回休息室,喝了水,專業按摩師給她按摩了十幾分鐘,令她酸痛的肌肉得到暫時的緩解后,她立刻離開。
坐進接她的專車,她裹緊外套,疲憊不堪地閉上眼睛。
感覺全身的肌肉都軟了,連骨骼都松了,就像被拉伸到極限的弦,一旦松開,這弦,就幾乎沒有彈力——這就是興奮劑的后遺癥。
現在的她,恐怕連一個普通男人都打不過。
她的身體在放松和休息,但她的腦子,卻還在運轉,特別是剛才被“屠夫”擊中的異樣感覺,不斷在她的腦海里回閃。
為什么“屠夫”拳頭的殺傷力跟她想象中的差那么多?那是他的真實力量?她不相信。
還是她的抗打程度增強了?也許有興奮劑的作用,但絕對不至于那么強。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屠夫”的持久力也太差了吧?打到最后的時候,他居然累成那樣,與他以往的比賽相比,有些不對勁。
莫非……她想到一種可能,他被人動了手腳?
黑拳比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任何規則、后果自負的比賽,可以說是相當公平的,但是,因為比賽金額較高,也有不少人出于利益而對己方或對方拳手動手腳,這次,會不會也這樣?
誰能對“屠夫”這樣的人物對手腳?唐納?不會,“屠夫”屬于另一個組織,絕對不可能給他動手腳的機會。
那么……她心里一動,會是紫律棠嗎?
紫律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比賽、對手是誰,憑他的本事,他確實有可能暗中接近“屠夫”并對“屠夫”做些什么。
想來這里,她心中一暖,心情竟然平靜了下來。
有這樣的男人在身邊,真的,無需擔心太多。
想到這里,她闔著眼睛,唇角微微一彎,露出恬淡而溫柔的微笑來,看在旁人的眼里,自是驚異:剛才那場比賽,可謂是驚險萬分,她幾乎可以說是死里逃生了,居然還能笑得這么輕松?果然是王者風范么?
回到別墅,裝有60萬現金的皮箱已經準備好了,一半是她的出場費提成,一半是獎金,如唐納所說,相關的醫療費、訓練費等都無需她再另外分擔,這樣的報酬,算是比獨自作戰還劃算,然而,她心里可一點都不感激他,因為,唐納從中獲得的賭金一定極其豐厚——除非他賭她輸!
在別墅里休息了足足三天以后,她離開賭城,回到原先居住的城市。
這城市,也是一個國際大都市,經常安排有黑市拳賽,算是黑市拳手匯集之地,但她并沒有回家,而是住進了唐納在本城的秘密基地,那里擁有現代化的訓練條件和訓練設備,算是唐納的老窠之一了。
恢復訓練半個月后,她再度見到了唐納。
唐納滿面春風,大老遠地看到她就哈哈大笑著走過來,一副見到親孫女的表情:“哈尼,你上次的比賽我看過錄像了,你的表現,真是太perfect了!可惜我工作繁忙,不能親臨現場!只能過后再來向你道賀了?!?
刺弧淡淡一笑:“謝謝神父。這場比賽,一半是實力,一半是運氣,您過獎了?!?
“運氣?”唐納臉上帶笑,目光卻莫測地盯著她,“在這樣的比賽中,能得到幸運女神的保佑,也很不簡單啊。我聽說屠夫在比賽之前出了一點小事故,發揮得不太正常,沒想到這樣的老手竟然會這么不小心?!?
刺弧聳聳肩:“是嗎?看來幸運女神真的是站在我這一邊?!?
唐納笑道:“為了向你表示床架,今天晚上我準備了一場派對,咱們不歡不散?!?
刺弧客氣地頜首:“那就多謝神父了。”
唐納神秘地沖她擠了擠眼,笑道:“除此之外,我還為你準備了額外的禮物哦?!?
刺弧配合地露出一點點好奇的表情:“那太好了,我就等。”
唐納哈哈大笑:“那就這么說定了,我不打擾你訓練,晚上咱們再見嘍。”
他匆匆地來,匆匆地去,行蹤還是一樣神出鬼沒,刺弧好奇的是,他所謂的“禮物”,到底是什么?
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唐納的笑,讓她想到狐貍對小白兔的微笑。
她跟唐納簽了“賣身契”以后,就基本上處于封閉的狀態里,跟其他人基本上沒有了聯系,也不知道紫律棠、駕月、零零玖等人過得如何,不知道唐納有沒有找上他們。
雖然現在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只要她打贏比賽,似乎就什么問題都沒有,可是,直覺卻告訴她,恐怕一切沒有那么順利。
晚上六點,她洗好澡,換上休閑裝,跟著訓練基地的“同僚”們一起,去某大酒店喝“慶賀酒”。
在去的路上,她盯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暗暗道:但愿不是鴻門宴才好啊!
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她說不準,很多時候,出生入死多次的人,對于危險或死亡的直覺與預感,是驚人的準確。
整個宴會大廳,已經被包下來了,赴宴的人并不多,但都是唐納組織里的人,絕大部分是和她一樣的拳手。
一群堪稱殺人機器的人物齊齊匯在這里,可沒有什么其樂融融、歡聲笑語,每個人的臉上都頗為淡漠,比起這種場合,還是擂臺更能讓他們感到興奮。
游走在戰爭和死亡之中的人,大概都會失去享受正常生活的能力吧——除了唐納,在刺弧看來,只有他是真正在享受這種宴會,也只有他的笑,最接近正常人。
當人都差不多到齊以后,唐納開始向眾人正式介紹家族新成員——上周才打敗了“屠夫”、號稱“冷血雅典娜第二”的女拳手“冰刀”。
眾人機械般地鼓掌,沒有說話,算是表示歡迎了。
唐納也知道這些拳手都是殺慣了的,普通人的客套話、場面話對他們沒什么用,說了幾句后,就入席了。
唐納親自挽著刺弧的手:“來來來,咱們去包間坐,我讓你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刺弧跟唐納進去,另外有四個人也跟著唐納后面進來,刺弧一看到那四個人,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