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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什麼傷嚴重到不能立即回京?”劉琰到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那失了火的房子有重物掉下來,砸了腦袋,大夫們說了,不能奔波勞碌,因爲腦袋裡有血疤,不小心顛簸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哦……”
劉琰聽了,揮揮手,示意雲德海退下,仍舊是來到竇芽菜的牀邊,在她牀邊坐了整整一宿,最後他和衣在他的身側躺下,擁著她,直到天明。
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怨深,夜深,不禁幽獨之苦,乃由簾外而簾內,及至下簾之後,反又不忍使明月孤寂。似月憐人,似人憐月;若人不伴月,則又有何物可以伴人?月無言,人也無言。
或許,竇芽菜永遠不會知道有這麼一個晚上,一個男人,無言地看了她整整一夜,沒有心痛,沒有哀傷,唯有幸福,和美好。
兩日之後,象牙國王子象竡來了大劉國,是奉劉琰之命而來的,他聽說了象奴所做之事後,便急急來了,心中也是愧疚不已。
數月之內,就發生了這麼多事,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原以爲上次妹妹是帶著極大的誠意給六王爺劉皝解藥的,卻沒想到她弄了更大的一出,好在在一個月之內他趕到了,否則,竇芽菜真要永遠失憶了。
“皇帝陛下,我爲王妹的魯莽致歉,定當全力爲六王妃解蠱毒。”
“能讓她……不失憶嗎?”
“能。”象竡本想爲象奴求情的,但想到怕大劉國皇帝誤會他以救治竇芽菜爲條件而進行要挾,話到嘴邊,還是壓了下去。
“那,一切有勞王子了。”
“是。皇帝陛下,因爲我解蠱毒之時不但要用藥,還需用咒語,還請皇帝陛下回避一二,待一切完成了再來。”
象竡並不知道劉琰對竇芽菜的心意,但是,同爲對竇芽菜又愛慕之心的人,他從劉琰的眼睛裡,看出了些什麼。
“好,有勞王子了。”
隨後,劉琰離開了,象竡隨同四名巫師一道進入竇芽菜所睡的寢宮內,他看了她一眼之後,便開始了做法。
這是午後的時光,遠處,御花園中有鳥兒的叫聲,劉琰順著路一直來到了韓世成住的地方。
韓世成本身是神醫,有極高的醫術,在昏迷中醒來之後,替自己進行了救治,那被壓斷的雙腿如今已經好了七八分,只不過暫時還需要藉助柺杖罷了,劉琰將他安置在一處非常舒適的地方,安排了數十個宮女和太監伺候。
當劉琰面色凝重地走進去的時候,他並知道大概發生了些什麼了。
“琰,我聽說,你把象奴的哥哥象竡找了來。”
“是的,世成。”
“他能治好竇。菜可能產生的失憶癥。”
“聽他說他能做到。”
“抱歉,因爲深深的知道不能擁有所愛是多麼錐心刺骨,所以自作主張了。”韓世成已經明白劉琰所做的抉擇了。
“不,世成,謝謝你。”
“爲什麼不試試,也許她會愛上你。”
“之所以放棄,是因爲我不能給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