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鬼成為普通的冤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化為一道黑影像我的腹部撞擊過來。
“不知死活,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也不挑戰我的耐心。”劉東紫現在做事根本就不計較因果,一道符箓打在冤鬼的身上,強烈的陽氣強行沖散了冤鬼身上的怨氣。
“我知道你現在能夠聽到我的聲音,能聽懂我的話了。”劉東紫說到,“你上一世的因果已經完結,所有的恩怨你都要放下,去進入輪回吧,你不需要贖罪了。”
在拿到符箓下的冤鬼,身體迅速的縮小,最終成為我在腦海中見到的那個小女孩,長了四只胳膊。
聽到劉東紫的話以后,她愣了一會,點了點頭,消失在了原地,至于那司機,則是早就清醒了過來,在陽氣沖擊下的冤鬼會現形,所以他也看到了那只冤鬼的本來面目。
“發生了什么?”他有些茫然的看著我們。
“沒什么,開著你的豪車離開吧,害死你女兒的那只小鬼已經投胎去了,你可以放心的回去了。”猴子抬起他那殘破的小汽車,舉在頭頂上調了一個頭后放在地上,“吶,你走吧。”
沒有了鬼上身,那司機的膽量反而變的更小了,看到猴子能夠輕而易舉的把他的車子舉起來,早就驚的目瞪口呆,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聽到猴子說的話以后,更是連一句話都不敢說,急忙向著他的小破車跑去,但是他這一動,卻直接趴到在了地上。
剛剛他被鬼上身和我們打了一架,打架的時候有鬼支撐著他的身體,即便是受了重傷也能夠站起來,但是現在沒有鬼的支撐,他稍微一動便一頭栽倒在地了。
“這個廢物!”猴子走過來把他打暈,扔在車上以后幫他把胳膊治好,然后對劉東紫說,“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茅山一脈修神,是對靈魂最為了解的一群人,所以沒有人能夠催眠茅山道士,但是茅山道士卻可以催眠很多人。
劉東紫用催眠的方式改變了這司機的記憶,把他扔在這個地方以后我們就繼續深入了。
前方雖然依舊是寬敞的大道,但是道路兩旁地景物卻變了樣子,由低矮的植物變為了高大的樹林。
這地方還真是天然的屏障,我心中想到,這些樹林倒是給這皇陵的掩護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我想到那個司機,問劉東紫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劉東紫說沒什么,他很快就會醒過來,在他的記憶中,他是出了一場車禍,并且責任在他自己,不會聲張出來。
現在這個地方,還不屬于國家保護的地方,因為這里距離皇陵還有十來里地的距離,只是路上不停地有著各種提示,這種提示。已經足以讓正常人望而卻步,若是在繼續深入下去的話。就會碰到強制性的措施了。
在向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鐵絲網,把整條路給封住了,一旁的的小樹林中,也有著巨大的網防護,劉東紫說這種網其實有著玄機,只要人為的碰到一下,很快便會有人察覺。
我們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碰一下鐵絲網,然后站在原地等待著士兵過來。讓他們通報一聲,自然可以輕易的進入內部。
但是這樣地話,我們就不能打對手一個猝不及防了,我們的作用就會降低很多。
另外一條路,便是想辦法突破這道網,直接悄悄的進入內部,繞過所有的兵哨,突然的出現在皇陵核心的地方。
最后猴子說我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把我們的作用發揮到最大,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繞過鐵絲網。
雖然看起來飛常的簡單,但是實際上卻真的不輕松,一下都不碰到鐵絲網的話,人又不會飛,當然不容易。
況且這鐵絲網是和旁邊的樹一樣高的,北方多是楊樹,這種樹足足有十幾米高。
劉東紫說他能過去,他爬到旁邊的一顆楊樹上面,輕輕的往里面一條,又落到了另外的一顆樹上。
這種方法王大壯和猴子同樣可以做到,但是到了我這兒,卻碰到了困難。
我也可以很輕易的爬到樹上,但是想要跳到另外一顆樹上,難度卻大了很多。
最終還是靠著他們三個人的幫助,用身體連成了一座橋,讓我在他們的身上爬了過去。
從樹上跳下去以后,我們便不能在走大路了,太容易被發現,而是選擇在樹林里,悄悄的摸著前進。
憑猴子和劉東紫的感知能力,我們當然可以很輕松的避過那些巡邏的士兵,這不由的讓我懷疑起了國家對于這里的防護力。
其實有我這個拖油瓶,我們這支隊伍真的不算是多么強大,當然不包括戰斗力,而是其他的方面,比如剛剛的鐵絲網,還有碰到士兵巡邏的時候我們躲藏的時候,我都會拖后腿。
而我們都可以這么輕易的進入內部,若是其他的隊伍想要靠近的話,估計也不會有多么難。
劉東紫說這里的防護力確實不多強,因為沒有必要。這些只是針對那些不上檔次的人而設置的,真正有實力的人,讓他們進入皇陵的內部也無妨,這里畢竟是我們國家的地盤,里面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到時候自然有那些人來解決。
防止小人物進入,并不是怕他們到皇陵的地方以后搗亂,主要是怕能夠進入的人太多以后消息會泄露出去。
對于在皇陵中得到的利益,每個人,包括國家,都只能說是盡力,沒有人會敢打出包票說能夠得到所有的東西,這主要還是看緣分,不可強求。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當初那片低矮的山脈,繞到入口的地方,我們就被攔住了。
一個穿著武當派道袍的年輕人喝住了我們,“什么人?”
“你家主子!”猴子大大咧咧的走到他的面前,“怎么,這里面我都不能進去?”
“清風師兄?”小道士的臉上閃過一抹恐慌,“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媽蛋的,我這少掌門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去什么地方還要向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匯報,好,這次是我的錯,但是也不能全怪我你知道,下一次,我需要向你匯報的時候,你找人通知我一下,不然我要匯報的人太多,記不住啊。”猴子拍著那小道士的肩膀,很真誠的說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啊,這里用不到你的。”小道士努力的辯解著。
“我怎么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啊,整天都有人對我大呼小叫,給我下命令,這一次居然和大人你沖撞了,你體諒一下,我這種沒地位的人做事也很為難的。”猴子說話的時候,我們幾個都在保持沉默,一副以猴子為首是瞻的樣子。
小道士沉默了一會,說猴子可以進去,但是我們這些人卻不能進去了。
“哦,那聽大人你的。”猴子答應一聲,從手里拿出匕首把小道士的腦袋割了下來,提著腦袋走了進去。
雖然驚訝于猴子的果斷,但是倒也在意料之中,這家伙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叛徒,否則猴子最起碼也是武當派名義上的少掌門,那家伙絕對不會竭盡全力的阻擋他們。
后來幾次碰到的守衛,有的很痛快的放我們通行,凡是竭力阻攔我們的,全部被猴子割下了腦袋。
一路下來,正好五個人,我們每人手中提了一個腦袋,走過了入口。
當初的那些帳篷還在,我們一路走下來,有的臉上露出了驚訝,有的對我們打著招呼,畢竟我們在這里呆了一天,認識我們的人還是不少的。
正像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十來天過去了,他們還沒有下地,但是明里暗里的爭斗,卻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這一點,從那些人對我們明顯的態度中就可以看出來。
接近帳篷的時候,我看到了周濤,他看到我們之后顯得很是驚喜,一路狂奔到我們面前,伸著腦袋向我們的身后張望,“怎么就你們幾個?”
“媽蛋的,你小子這是什么意思!”猴子很不爽的指著周濤的鼻子,“懷疑我們的實力?”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師父把你們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了,你們不是去搬救兵了么,難道是李家不同意給我們救兵?你們只是來回復一聲的?”周濤說到李家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劉東紫沒有回答他,反而讓他把現在的局勢告訴我們,周濤整理了一下語言后,開始呢講述。
我們走后的當天,程傳釗幾個大佬便向所有的人宣布了我們的身份以及目的,告訴所有的人,我們中有人是叛徒。
把話挑明以后,整個營地都是人心惶惶,期間更是發生的幾次偷襲事件,這讓本來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劍拔弩張,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那么,走吧。”聽完周濤的話以后,猴子大大咧咧的提著人頭向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站在營地的中央,我們把五個人頭擺成一排,猴子高喊一聲,“所有人都出來,救兵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