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理瞳給自己吃了點藥,說道:“你也吃一點,可以防止困意上來了睡著。”
我搖搖頭:“你看過《猛鬼街》沒有?里面說得很清楚,人類是不可能不睡的。吃了有個蛋用啊?!?
這倒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人體的大腦在七十小時內得不到休息的情況下,將會徹底進入休眠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你甚至會感覺不到你已經睡著了。
那段時間內,你會喪失一切知覺以及記憶,在休眠時段過去后,換句話說,在那個時間段內,你就算是走路也會睡著的。
因此,有些新聞里報道的十幾年不睡的奇人并不存在,而是他自己睡著了也不知道。
而我,已經快48小時沒睡了,就算吃藥,我也會在70小時內自動進入睡眠狀態……
“不要拉倒……”陳理瞳將藥吃完,隨手打開了員工檔案館的門。
我跟著她進去,來到收錄著第三病區檔案的電腦之間。
這是一臺老款聯想電腦,還是xp系統的。
我登入系統后,發現這臺電腦竟然就加了密了。
看來存放高管檔案的電腦都有措施。
“我來吧!”陳理瞳把我趕到一旁,雙指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幸好能聯網……”陳理瞳嘟囔著,打開了ie瀏覽器,然后她登陸了某個加密的技術論壇,下載了三個壓縮包解壓。
解壓完畢后,陳理瞳又打開了電腦中的“南山市精神病院檔案查詢系統”。
隨后,陳理瞳的纖細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動著,鍵盤那“咔啦咔啦”的響聲在黑暗的房里顯得有些詭異。
“行了!安全碼破解了!”陳理瞳打了個響指,“大功告成,趙院長的全名叫神馬來著?!?
“名字有點鄉土氣息,叫趙本全?!蔽艺f道。
陳理瞳一邊輸入名字一邊吐槽:“我還叫趙本山哩。切,又一個愛山寨明星的?!?
隨后,趙本全的檔案就被電腦顯示了出來。
說起來這份檔案還真夠詳實,居然連趙本全小時候拿過幾張三好學生獎狀的信息都有。
“婚姻狀況呢?”我急不可耐地問道。
“等等看……咦?居然是離異,前前配偶叫錢五花,后來的一個叫榮香霖,不過也離婚離掉了?!?
“這名字也真尼瑪難聽?!蔽乙哺虏燮饋?,“陳丫頭,這個名字你應該熟悉吧。”
陳理瞳點了點頭:“病友跟我說過,她是孫蒙的主治醫師?!?
“奇怪,你過來看……”陳理瞳招呼我過去。
我狐疑地盯著屏幕,只見上面寫道:“榮香霖,女,1973年生,出生地:……”
看到個人信息的最后一欄,上面竟然標注的是榮香霖的死亡時間:2016年6月9日,下午3時!死因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因為,榮香霖是跳樓自殺的。
六月九號就死了,竟然比孫蒙還早死七天。
哎……
我長長嘆了一口氣,轉身對陳理瞳說道:“陳丫頭!你們的情報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榮香霖的事情你們怎么都不告訴我?”
“這跟病人失蹤沒關系嘛……”
“怎么沒關系,你們這群人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我實在是無力吐槽了。
首先,榮香霖是孫蒙的主治醫師;其次,榮香霖是自殺的。
這兩點怎么看怎么詭異,榮香霖為什么會自殺?
一般自殺的人都是因為心理上有道坎兒過不去,但是首先,榮香霖自己就是心理醫生,其次榮香霖的老公趙本全可是精神病院的院長!也是南山市有名的精神科專家!
自己老婆確實是出了心理問題,但是作為一個專家級別的大拿,他趙本全會看不出來?
“這份檔案不詳細,我們得調警局的檔案,查清楚榮香霖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可是……”陳理瞳撇著嘴,“你說得輕松,我們現在潛伏在瘋人院里面,根本就沒法接觸到外界啊,又怎么去警局調取檔案?”
我立刻就打斷了她,有點猶豫地看著她,說道:“這個檔案,其實你想調的話也是可以調的,我想南山市的警局,靈異調查組都已經打好招呼了吧?”
“是啊……怎么了?”
“哦……”我點點頭,“那我們就有辦法跟警局聯系了!”
“啥辦法?”陳理瞳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嘿嘿……”我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又道,“我們先離開這里。過會兒,我幫你聯系警局,但是你一定要從警察同志嘴里問出我想要的答案來!記住了!”
陳理瞳狐疑地答應了我,又關上電腦,隨我一起離開了檔案室。
在送陳理瞳回她自己的病區的路上,我突然笑了:“陳丫頭,你不覺得,組織上讓我們以精神病人的身份進入瘋人院調查有些可疑么?”
“這有什么可疑的?”
我冷笑一聲:“陳丫頭,精神病院里的人員構成很復雜。醫生、護士、病人構成了三大主體。但除此之外,醫院還必須有食堂師傅、清潔阿姨以及財務大媽等人,只有這樣,一個偌大的精神病院才能健康地運轉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不明白……”陳理瞳搖了搖頭,雙馬尾差點甩到了我的臉。
真是笨……既然如此,我耐心地解釋了起來:“我的意思是,靈異調查組安排我們進精神病院的時候,可以給我們安排很多種身份,但是他們偏偏都安排我們成為精神病人,你說,李司令他為什么這么做?”
“李司令的想法我怎么能猜得到,我猜得到我也能當中將了!”陳理瞳沒好氣地吐槽我。
我淡然一笑,道:“其實這個原因很簡單:精神病人不管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都可以用精神有問題這個條件來作為擋箭牌的啊……”
突然間,我故意直勾勾地看著她。
陳理瞳有些驚恐地看著我:“你……你想干嘛……”
我不說話,只是一步步地逼近她。
“你別過來啊……我練過的啊……我很厲害……”
她話沒說完,就被我一下撲倒在了過道上。
“陳丫頭,對不起了,過會兒警察來了可要靠你去要情報了!”
說著,我就開始撕扯她那天藍色的病服。當然,我手里控制了力度,僅僅是將她的病號服撕了一個小口子而已。
陳丫頭瞬間就流出兩行眼淚:“臭流氓!你發什么瘋哪!快放開我!”
我才懶得理她,立刻又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