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老阿抖,渾身上下不斷的顫抖,一個不小心差點就把這只毛筆丟到了地上,我現在是多么希望師姐可以幫我繪制這張符箓,只是繪制藍符有一個要求,那便是誰的靈魂就得讓誰來繪制。
否則符箓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渾身的顫抖幅度越來越大,我左手箍著右手,站在桌案旁邊,就如同一條水蛇直立著身體在跳舞似得,更有一陣陣讓人發瘋的疼痛傳遍我的全身,忍了沒多久我就張開嘴巴大吼了起來。
拼了。
這一刻我徹底的豁出去了,原本還被我懸在黃紙上方的毛筆立馬被我按了下去,當筆觸接觸到黃紙的剎那,我原先顫抖的身軀居然詭異的一滯,說真的,我這人吧還真有點犯賤啊,習慣了先前一直的顫抖和疼痛,此刻猛不丁的這種感覺消失了,心中居然還有一點不適應。
我低罵了自己一句變態后,提筆就準備繪符,畢竟現在的這種狀態非常難得,誰也說不準什么時候我就又會開始疼痛了,所以我必須趁著這個突如其來的時機將這個艱巨的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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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的右手剛一動,我面前的場景立馬大變樣了,此時此刻我的面前一片湛藍色,一眼望去茫無邊際,至于原先房間的一切場景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師姐,我現在都無法找到。
我就這么懸空提著筆,毛筆之下更是懸浮著一張黃符。
我微微閉上眼睛,甚至都不用我去想象,離火九重天圖案就自動在我的腦海中浮現,這一刻我就像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的意境之中似得,閉著眼睛也不管符箓會不會畫毀,直接揮毫潑墨。
雖然我一直閉著眼睛,但是還是可以感覺到,隨著我手中的毛筆不斷的滑動,我四周的空間發出了一陣動蕩,更有不少的氣息不斷的沖擊到破毛筆之中,隨著毛筆流入藍符之中。
“嗡……”
就在這一刻,我的四周金光大閃,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將我從先前的意境當中推了出來,讓我心中一陣煩惱,如果我的身上再次傳來疼痛感,再想要我繪制離火九重天符,絕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的心中有著滿腔的怒火,至于我現在,一睜眼就想要去毀了這支毛筆出出氣。
當然這個念頭我只是想想而已,這毛筆可是個寶貝啊,咱還是舍不得毀了它的。
“這……這是怎么回事?”
入目的第一眼便是飛旋在我面前的那一團金光,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在金光之中居然懸浮著一支通體金色的毛筆,就宛若真的用黃金打造出來的一般,至于毛筆的筆桿上面,還刻下了不少符咒,只可惜這些符咒應該非常古老,以我的閱歷完全無法看懂。
漸漸的,金光收斂,我還想去好好的研究研究這種金色毛筆是不是用金子制作的時候,原先金光中的金色毛筆居然再次變化成為讓我很失望的破毛筆。
我拿起這支破毛筆上下看了看,這東西除了比之被我第一次得到它的時候更加破舊了一點以外,并沒有其余的變化。
“姐,你知道先前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雖然是疑問句,但是我卻可以肯定,在我陷入那個神秘的意境當中的時候,師姐肯定知道我發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這支毛筆的變故。
師姐沒有說話,而是伸出細長的手指指了指我面前的桌案。
看到師姐現在的動作,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下一秒我就徹底呆滯了,用一種比之先前看到金色毛筆更加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面前的桌案。
此時此刻,我的桌案上居然并排的放著兩張藍符,藍符之上繪制著非常復雜的符文,光是看到這兩種符箓,我就感覺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由此可以想象,如果真的將這兩張符咒引燃的話,那將是一種何等熾熱的場面。
我張了張嘴,想要表達自己此刻的驚訝,只是一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居然說了一句,“可惜了。”
這話一說出,我就呆住了,因為這并非是我自己的本意,其實我先前是想再一次確認的說一遍“居然成功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雖然看到這兩張符箓放在桌子上我的心中喜悅萬分,但是潛意識中居然真的感覺有一絲可惜,而且這個感覺也被我說了出來。
出乎我意料的是,師姐聽到我的話后,居然也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神情中雖然有喜悅,但是更多的還是遺憾,隨后嘆了一口氣,說道,“的確是有點可惜啊,雖然我不知道這種事情為什么會出現在你的身上,但是有一點卻可以確定,你應該是進入了某種意境當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所謂的‘下筆如有神’,這個境界很少有人能夠進入,但是但凡能夠進入這個境界的人,別說是紅符了,紫符都有可能繪制出來。”
師姐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先前如果你能夠早一點進入這個意境的話,你面前放著的就不是兩張藍符了,很可能就是一張紅符,可惜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
我如獲至寶般將這兩張符箓放入了我的小腰包里面,說真的或許那個時候我有繪制紅符的可能,但是鐵定了沒有用紅符的命,不說動用紅符的將消耗海量般的道法,這不是我現在可以承受的,即便是繪制的時候,也會大損精氣神。
正如現在,我即便是繪制了兩張藍符,體內的道法就去的一干二凈,整個人更是暈乎乎,如果換成是紅符的話,恐怕我就沒有可能還像現在這樣蹦跶了。
“人嘛,貴在知足,姐,知足者常樂也。”我如同個老先生似得,一邊講話一邊擺著腦袋。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師姐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神色看著我,轉而打了一個哈欠就離開了我的房間,“早點睡覺吧,如果你真的睡不著的話,姐姐我可以陪/你睡哦,如果想姐姐哄你睡覺的話,就來敲姐姐的門哦。”
師姐的右腳剛踏出房門,突然轉頭,無限誘/惑的對我拋了個媚/眼。
只是我已經對師姐的嫵/媚產生了心理陰影,我可不想到時候被她揍得連男人都做不了,當即連連打了個哈欠,一頭蒙在了床上假寐了起來,直到師姐走遠我才偷偷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將門關上后才真正的開始做我的美夢。
說真的能夠繪制出藍符我的確已經很心滿意足了,要知道整個華夏恐怕都沒有幾個人可以繪制顏色符箓了,光是憑借這一點,以后我就有出去吹就的資本啊,而且符咒的顏色的遞增,那完全是另一個境界的存在。
打個比方吧,如果說黃符的力量是1,那么藍符就是100,至于紅符,很可能是10萬,至于紫符,那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還記得當初我手上的紅符,即便是那個神秘男子都想要得到,就可以看出紅符的價值。
或許我是真的太累了,剛躺在床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非常美,直到第二天七點半的時候才醒過來,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都覺得有點萌萌噠,至于先前失去的精氣神,則徹底的回來了。
列隊集合,這一次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上山搗毀蛇墳寺,當然我們可不是所有人都一大摞的上山,而是有計劃的分頭行動,這幾天我們之所以每天都要出去巡邏,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尋找合適的上山路徑。
至于路徑的制造者,自然是在場的這些王家人啊,這十人可是計算機高手,想當初野雞脖子都可以在地下深處用衛星給我們定位以及規避風險,如今在這個地方想來也沒有多少問題。
此刻野雞脖子走了出來,將電腦連接上投影儀后,就給我們所有人放出了一張衛星圖,圖片上繪制了十道紅線,其中最遠的一條路線居然是以小鎮為起點,繞到山的背后,再爬上山頂,從山頂往下包抄。
至于這條路線,上面被野雞脖子標記了我的名字,意思是這條路線是屬于我的,當然其余幾條路線也被標注了名字。
我非常不服氣,當即開口質疑道,“這事情是什么時候定的,為什么我不知道啊?”
的確,不管是野雞脖子繪制衛星圖還是將最遠的路線給我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野雞脖子這家伙就是個腦抽加胳膊肘往外的家伙,要知道如今外面大霧漫天,能見度小的可憐,又有夜煞組織在大霧中虎視眈眈,這種情況下他非但不給自己的隊伍選擇一條比較近的路線,反而倒是選了一條最遠的路。
這家伙還真是對得起我們的隊伍啊。
野雞脖子只是看了我一眼,這一看雖然隔著面具,但是我始終覺得他是在用一種看待白癡的目光看著我。
“你也別怨天尤人了,這還不是得虧了你有這么好的一個好隊友啊,這可是野雞脖子選擇的,經過我們的一致同意,你現在想反悔都不行。”
朱顏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話,只是話語當中充滿了刁鉆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