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突如其來的一聲響聲在這個空寂的店里炸響,嚇得我們幾個老屌絲難以抑制的顫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顯得無比的怪異,隨后更有一連串“吱嘎”聲從吧臺方向傳了出來,就像是有無數只觸手在不斷撓你的心臟一樣,令我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首·發
在這種氣氛下我們幾個老爺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緩慢的挪著腳步朝著吧臺走去。
在這一刻我深刻的明白了‘女’漢子的強大,師姐此刻正拉著洪濤,用一種看好戲的姿態看著我們。
走近吧臺,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大坨頭發,那密密麻麻的樣子令有密集恐懼癥的王坤嚇了個半死,連連后退之下一不小心就絆了一跤。
或許是王坤的響動驚擾了這團頭發,在我們幾個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這團頭發開始緩慢的蠕動了起來,看著那樣子我腦子里就難以抑制的想起了當初那一窩白‘花’‘花’的小蛇,惡心的感覺再次沖腦而起。
我趕緊從袋子里掏出一張陽符,抬手就想要朝著這團頭發按去,然而在這個時候這團頭發卻突然的抬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張宛若干尸一般的老臉。
“媽呀……”
這張臉來的太突然,我一哆嗦就把這張符箓按了上去。
“年輕人,你這是要干什么???”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這張干癟的嘴里發出,我尷尬的笑了起來,所幸我并沒有點燃符火,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我把手按在對方頭上的剎那我就已經明白這是一個活人了。
這是一個非常矮小的老太婆,她的身體如同萎縮了一樣,顯得異常的干癟怪異,此刻她更是蜷縮的坐在一張小方凳上,整個人還不斷的晃動著,先前我們聽到的聲音就是她晃動小方凳產生的。
老太婆的頭發不知道都多久沒有修剪了,她的身材原本就不高,在這濃密的頭發之下我們甚至都快看不清楚她軀干的輪廓了。
雖然此刻已經確定她是一個人,但是她那干癟的身軀始終給我們一種如同在和僵尸‘交’談一樣的錯覺。
“嘎嘎嘎……你們要住店嗎?”
老太婆看到我們幾個之后就開始大笑,詭異的是她的臉部肌‘肉’似乎受過傷,雖然在笑,但是她的臉上卻絲毫沒有笑意,唯有一張干巴巴的老臉瞪著我們幾人。
“給我們開五間房?!?
土豪就是土豪,揮揮手撒錢的姿態絲毫都不會感受到心痛。
不過這個老太婆的耳朵似乎有點不太好使,韓愈說了兩三遍她都沒有聽清楚,最后還是王坤結結巴巴的扯開了嗓子大吼才把這場鬧劇結束。
這家旅店非常的破舊,整體以木制構造為主,或許是因為這里的人氣太不興旺吧,走在空‘蕩’‘蕩’的樓梯上會產生一種恐怖的回聲,剛開始的時候甚至令我們幾個大男生都不敢用力走路,躡手躡腳的樣子就像是偷了東西的小賊。
Wωω▲ тTk án▲ C○ 老太婆晃晃悠悠的帶著我們幾個上了二樓,好巧不巧的是二樓樓道里的燈泡剛好今天白天的時候爆了,老太婆一個人也換不了,在昏黃的手電筒燈光下我們幾個只能緩慢前進。
看著那漆黑的走道我的意識又開始作怪,忍不住的想起了一些鬼啊怪的東西。
“老……老……老‘奶’‘奶’,您……您這里該不會不……不干凈吧?”王坤咧著嘴巴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
老太婆突然一臉嚴肅的轉身,我一直百無聊賴的跟在老太婆的背后,鬼知道她會給我突然來這么一下,幾乎我都快和她的臉零距離接觸了,一股渾濁的呼吸更是撲面而來,嚇得我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嘎嘎嘎……”這老太婆的笑聲不管怎么聽都給我一種如同烏鴉叫一般的錯覺,我想要是把她放在中世紀的歐洲的話,肯定是‘女’巫級別的存在。
老太婆的嘴巴咧了咧,用一種‘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干凈,當然干凈啊,我每天都有很多顧客的,每個房間必須打掃的干干凈凈。”
說完這番話語之后,老太婆就再次發出了她那如同烏鴉叫一般的笑聲。
王坤似乎也被她這么一下嚇了一跳,撇了撇嘴后就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老太婆一直把我們帶到了走廊的末端,顫顫巍巍的打開房‘門’后一股刺鼻的腐敗味道撲面而來,嗆得我連連咳嗽。
“你確定這房間你每天都會來打掃?”我沒好氣的說道,這房間就像是一個埋藏在地下數百年的墳墓,里面的氣味著實讓人渾身不舒服。
不知道這老太婆是真沒聽到還是在假裝,自顧自的走到窗戶邊,不過由于她的身材矮小,努力的墊著腳尖之后才勉強的把窗戶打開。
一股冷風立馬從窗戶里沖了進來,我正好面對窗戶站立,這股風劈頭蓋臉的就蓋到了我的臉上。
這件事情無疑是把我惹火了,我剛想開罵,身體卻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我感受到在這股冷風中居然隱約的還摻雜著絲絲的‘陰’氣。
“嘎嘎嘎,真對不起,這里很久沒有人來居住了,有味道也是正常,通通風就好很多了?!崩咸呸抢粡埨夏槨帯涞男Φ?。
她的話前后矛盾,一旁因為先前被老太婆嚇了一跳后就一直忍著不敢再繼續講話的王坤終于還是憋不住了,說道,“老……老……老人家,您……您先前不是說每天都……都……都有很多顧客嗎?怎么現……現在又說很久沒有人來……來……來居住了?”
老太婆搖了搖頭走到王坤的身邊,咧著嘴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年輕人,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打聽的好,安安分分的過一/夜,人不能太不安分了,不然可能就要去見閻王爺爺咯,嘎嘎嘎……”
這老太婆著實怪異,在把鑰匙‘交’給我們之后就一個人顫顫巍巍的下了樓,我隱約的聽到,在她走的時候嘴里似乎還說了一句話。
“哎,可惜了這么一群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