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的手狠狠的抖動一下,顫音道:“水……水靈草……”
得到尚曉怡肯定的回答之后,王老師幾乎是面如土色的癱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也是學醫之人,知道這水靈草不是千金難得,而且你有錢都買不到啊。水靈草在他們大學的教案上都已經被列為滅絕植物了。
“王老師,你別激動。我們可以盡全力去尋找啊,只要知道了水靈草的下落,您的孫子就一定會得救耳的。”
王老師聽了尚曉怡的話之后,只得長嘆一聲,但愿如此……
依靠著強大的網絡手段,再加上王老師的門生眾多,桃李遍天下。得知王老師家里不幸的遭遇,各地的醫生都開始尋找打聽水靈草的下落。
終于在三天過后,眾人都要失望的時候。W市的一個偏遠小鄉里面傳來了好消息,據說是有老鄉說在這里曾經看到過類似水靈草那樣的草藥。
雖然說得語氣極為不肯定,但是只要是線索,就不能放過。
“王老師,你年紀也大了,水靈草又喜歡生長在大山里,懸崖峭壁之上,這種事還是叫我去吧。”尚曉怡主動提出去采藥。
讓王老師很是過意不去,畢竟那窮鄉僻壤的地方,而且最讓人擔心的就是懸崖之地比較危險,萬一出了什么事請,這讓他一輩子都是心上難安吶。
尚曉怡卻是一意孤行,堅持一個人坐飛機直接飛到了W市。經過連續三個小時的飛行之后,還得從市里轉四個小時的班車才到了麻古鄉,麻古鄉的地理位置特別的奇特,東西兩面是連綿不斷的山,而那南北兩面卻是江流。真的是依山伴水的好地方,但是位置特別偏,而且去山上的路都是村民們一腳一腳踩出來的,格外的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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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尚曉怡的是王老師前年帶出來的門生黃永康,他才二十八歲,成熟穩重,而且據王老師說這黃永康的學業很不錯的。只是不知道這么好的條件怎么就呆在了麻古鄉,不留在大城市工作。
尚曉怡到達時已經是晚上,他留宿在黃永康家里,黃永康的妻子很好,兩夫妻待人特別熱情。
“黃師兄,怎么你不留在城市發展,雖然這里依山傍水的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但是你在這小地方,實在是有些浪費人才了。”
黃永康尷尬的摸了
摸頭,笑道:“雖然留在城市好處多,但是這鄉下的人比較實誠,而且沒有那么大的競爭壓力。我其實是想躲懶才來的。”
“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啊,哈哈。”尚曉怡打趣黃永康,突然想起水靈草的事,面色凝重起來,望著黃永康:“黃師兄,這水靈草在這山頭上,你可曾見過?”
“我沒見過,但是一個老鄉見過,我只是按照你所吩咐的樣子描述出來了。他說看著想,但是下山了,卻忘了是在哪個地方了。畢竟這里的山頭連綿這么多。”黃永康聽到王老師的事,也是很上心的。畢竟恩師的情意重如山……
尚曉怡這可犯愁了,咬著筷子,怔怔的望著面前的西紅柿炒雞蛋發呆。
這可怎么辦,這么多的山頭,要是這樣找下去,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全部找完啊。
正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時,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兩夫妻對視一眼,這么晚了,怎么還會有人來。
黃永康起身去開門,見到來人卻是面上一喜,拉著那人的手就引進屋子里。尚曉怡還不知道這人是誰,黃永康就熱情的介紹到:“這就是那位看到了水靈草的老鄉,陳大叔。”
“陳大叔,你好。”尚曉怡連忙起身打招呼,來的正好,她正有許多問題想問呢。
老鄉特別的憨厚老實,坐在尚曉怡對面,有問必答。
“陳大叔,你看看這張圖片,上面的植物跟你看到的是不是一樣?”尚曉怡拿出自己連夜根據醫書上的描述在電腦上制圖的打印圖片。
陳大叔仔細的盯著圖片想了想,最后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我記得蠻清楚的。因為咱從小在這山上長大,什么草都見過,唯獨是這個草認不出。我當時就多看了幾眼。那草葉子上的白色斑點還讓我覺得奇怪呢……”
得到了大叔的肯定回答,尚曉怡簡直是要高興瘋了。
這就證明這這個世界上的水靈草并沒有絕跡,而且,如果用水靈草救活了那個小孩,那么這混噬絕癥也可以科學的出現在世界疾病的行列當中了。
“大叔,那么你還記得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么?”尚曉怡接著追問道,她收起那張圖片,再努力的將水靈草生活的習性告訴大叔,想要給他點提示。
陳大叔搔了搔頭,絞盡腦汁,卻是有些迷糊的皺起眉頭,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是哪個山頭。不過,那個山頭也蠻大的,對了,你說的那個水靈草是在懸崖上長著的。而且旁邊還有一個很大的瀑布,我看著覺得水勢太兇了,怕那地滑,就不敢湊近了看。”
瀑布?懸崖?
尚曉怡摸了摸下巴,是的,水靈草喜歡在水旁生長。
雖然沒有得到具體的位置,但是已經將范圍縮小到最大,尚曉怡已經很感謝了。
等到陳大叔走后,尚曉怡便到黃永康夫妻整理出來的客房休息了。
明天找水靈草可是一個艱苦的差事,不養好精神怎么能行呢。想到這里,趕了一天路的尚曉怡迷迷糊糊的便睡過去了……
可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尚曉怡卻是掀起窗簾,看著窗外那朦朧一片,可真是愁云慘淡。
這山里的霧特別濃,出門之后基本是十米之外白茫茫一片。
照這樣的話,找尋水靈草的道路又是增加了難度。
可是王老師孫子的病情實在是禁不起耽擱了,那可是一條稚嫩的生命啊。想到這點,尚曉怡果斷決定——上山!
在老鄉的帶領下,尚曉怡穿好登山服以及登山靴子,便出發了。
走到半山腰,陳大叔見著大霧濃的不行,上山實在是有危險,便有些猶豫的勸道:“曉怡醫生,要不咱們明天再上山吧,這山里的霧氣太重了,實在是太危險了啊。”
白霧裊裊,山上空氣的濕度很大,只能看見十米之內的樹木,前路茫茫一片。
尚曉怡知道陳大叔的顧慮,也實在不好意思讓陳大叔再麻煩,沖大叔微笑:“大叔,接下來的路,我一個人可以的,要不您先回去吧,我會沿途做上路標,不會迷路的。”
陳大叔低頭想了很久,繼而靦腆的咧嘴說:“你這小姑娘家都不怕,我這個身子埋了一半快要入土的老頭子還有什么好說的呢。走吧走吧,你一個人我也是在良心不安。”
說著,便用樹枝撐著那泥濘的小路,慢慢的上山。
尚曉怡看著陳大叔堅毅的背脊,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黃師兄放棄了城市紙醉金迷的生活,而選擇呆在這小小的鄉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