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江看著自己兒子沒出息的樣兒,心中氣惱的要死。只是現(xiàn)在有蘇蕊在場,這些話他也只能想想,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這時蘇蕊目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胡長江和胡威身上一掃而過,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胡長江同樣察覺到了蘇蕊的動作,只是他卻無話可說。現(xiàn)在他還不清楚蘇蕊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貿(mào)然開口反駁、反對會很容易出現(xiàn)錯誤。所以他在等,等自己的猜測被得到證實。
錄像中,馬長安也被警察說的話嚇了一跳。媽的,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做的很小心,這些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到了這時他終于開始相信,警察不是在騙他,而是真的掌握了一定證據(jù)了!于是他變得越來越嚴(yán)肅,臉黑如墨。
警察繼續(xù)說:“你在想我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對不對?那你想想今天你是怎么被抓的?”
馬長安一愣,腦子里瞬間沖出了一個念頭,立即瞪眼道:“是胡威?”
警察冷笑不開口。
雖然沒有得到警察的承認(rèn),但馬長安這時卻更加肯定了!
他今天是在拿著胡威的卡去取錢的時候被抓的,那么警察怎么知道自己拿了胡威的卡?又怎么知道胡威什么時候給自己打錢?
另外還有昨天晚上的事,這些都是不為人知的秘密。除了胡威,誰人能知道的這么清楚?
媽的,一定是他!
意識到這點,一股怒火噌的一下在馬長安心中熊熊燃燒起來。
“你現(xiàn)在想明白了?就算你不承認(rèn)綁架的事,單憑你入室搶劫,私自拿走警用手槍,敲詐勒索這些罪狀,你的后半輩子也只能在牢里過了。”警察冷笑說。
馬長安心中怒火騰騰,咬牙不語。
警察繼續(xù)道:“既然你不愿意招供那就算了。我們就按照胡威說的,說你入室搶劫,敲詐勒索這些罪名把你遞交給法院。如果你甘心一個人在監(jiān)獄里受苦受累的話。”
聽到警察這么說,胡長江與胡威的臉色同時驟變。
這分明是要故意挑起馬長安心中的火氣,然后讓他主動把胡威拉下水。
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講,當(dāng)?shù)弥獎e人背叛了自己后,第一個念頭就是報復(fù)!而像馬長安這種亡命之徒,毫無疑問他的報復(fù)心會更強。
他不管招是不招,監(jiān)獄都已經(jīng)坐定了!一想到自己要在牢里受苦受罪,胡威卻可以在外面摟著女人逍遙快活,馬長安的眼都要紅了!
見到馬長安神情變化,胡長江和胡威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胡威情急之下立刻吼道:“我沒有說,我沒有說。我特娘的沒有那樣說!”
吼聲極為響亮,在大廳內(nèi)久久回蕩!似乎胡威要以此告訴馬長安,我沒有背叛你,你特娘的千萬不要把我也供出來啊!
可惜他卻忘了,這個時候他看見的只是錄像。事實早就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他就算吼破嗓子,就算馬長安聽到,一切也都沒用了。
“你給老子閉嘴!”胡長江怒聲罵道。
特媽的,這個蠢貨!你腦子被驢踢了嗎?這時候再喊有個屁用!而且你不喊還好,這一喊特娘的別人什么都明白了。一會兒老子就算想給你翻案都特娘的沒話可說,你特媽能不能不這么蠢,老子怎么會有你這樣的種!
胡長江簡直快要被氣死了,臉色一會兒漲的通紅,一會兒氣的發(fā)青,像是一張活臉譜,變換不停。
胡威被他老子一嚇也猛然從緊張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他一張臉頓時紅的如同猴腚,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蘇蕊淡淡的目光再次從兩人身上一掃而過,倒是沒有抓住胡威這個不打自招的計劃立即發(fā)難。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掌控全局,什么時候發(fā)難都是一樣!何必操之過急呢?
錄像繼續(xù)……
說完話的警察起身準(zhǔn)備離開,馬長安一看這哪行?警察走了我怎么辦?我特媽的去做牢了,胡威卻在外面逍遙痛快,這口氣我特娘的咽不下!
“等一下,我招!”馬長安開口急喊。
兩個警察站住腳,轉(zhuǎn)身問道:“你招什么?”
馬長安咬牙說:“特媽的,一條罪也是罪,兩條罪也是罪,老子豁出去了。沒錯,前幾天的綁架案是我策劃實施的,不過我只是個幫兇,真正的主謀是胡威。是你們上江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我現(xiàn)在說出來了,你敢辦嗎?”
警察皺眉正氣凜然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任誰犯案都是一樣!”
馬長安獰笑一聲說:“嘿嘿,好!我要求轉(zhuǎn)做污點證人,指控胡威。特媽的,就算要坐牢,老子也要找個伴。在外面老子我奈何不了他,到了里面……媽的,老子要叫他明白什么叫后門開花滿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