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一指葉秋厲聲道:“就是他。”
兩個青年立刻扭頭罵道:“臥槽尼瑪?shù)暮茏О。恐肋@是誰的場子嗎?馬上給紅姐道歉?”
尹冷月站在一旁,神色冰寒。
葉秋瞇著眼冷冷問:“這是誰的場子?”
小青年嗤笑道:“媽的,連這場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你特娘的也敢囂張。找死是吧?道歉。”
葉秋冷哼道:“你們的確應(yīng)該給我們道歉,沒聽過顧客是上帝?”
“哈哈。”兩個青年頓時大笑。
“媽的,你聽見他說什么了嗎?他說他是上帝!”
“嘿嘿,上帝不是萬能的嗎?先打掉他一口牙,看他會不會長出來。”
一個青年說著,揮手一拳砸向葉秋的臉。
“對,打他,廢了他。奶奶的,竟敢打老娘。”紅姐得意叫罵。仿佛她已經(jīng)看到了下一秒葉秋口鼻出血的凄慘模樣。
只是當(dāng)下一秒真正來到的時候……
葉秋沒有抵擋,而是同樣一拳轟了出去。
拳對拳卻沒有相撞。
青年砸向葉秋的面門,葉秋砸向青年的面門。
“嘭!”
悶響皺起,青年腦袋迅速后仰,一道血注迸濺,整個人蹬蹬退后了三步險些栽倒。等他把臉落下來,眾人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青年的鼻子已經(jīng)全部塌陷,幾乎變成了平的,血流如注。鼻下的嘴同樣一片殷紅,鮮血濺射的滿臉都是,嘴唇在這短短一兩秒內(nèi)迅速腫了起來,看著搞笑又猙獰。
“日,這一拳夠狠的啊。”
“草,他竟敢打三哥的人?”
“媽的,這小子死定了!”
周圍迅速圍攏過來的觀眾立刻議論紛紛。
“唔嘈你……”青年捂著鼻子破口大罵,只是他得嘴已經(jīng)完全被打的像是變了型,所以說出的話也變了味道,含含糊糊吐字不清。
“我呸!嗷嗷嗷……”青年怒氣騰騰的吐了一口,然后就看見七八顆牙齒隨著血水一起落到了地上。傷口被扯動,疼的他一陣鬼嚎。
紅姐瞪著眼一時懵了!
她想象中葉秋的狼狽沒有出現(xiàn),她沒想到小青年會受傷,結(jié)果現(xiàn)在小青年臉都平了。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葉秋敢對這些小混混動手,于是她傻傻的像被雷劈了一樣。
所謂裝逼遭雷劈,莫非就是這個意思?
紅姐是這酒吧的頭牌,也是“三哥”床上的常客。所以很多小混混都給她幾分面子,最起碼在這個酒吧沒人敢把他怎么樣。可是現(xiàn)在……
“媽的,小子你死定了,你等著。”另一個青年眼看自己同伴被打,立刻叫囂大罵,然后沖著一個服務(wù)員喊道:“快去通知三哥,讓兄弟們抄家伙。”
尹冷月不想事情越鬧越大,蹙眉道:“咱們走。”
可是她一抬腳,紅姐立刻橫身擋住去路道:“打了人還想走?沒門!”
葉秋冷哼道:“你的臉沒事了是吧?”
一聽這話,紅姐嚇得立刻后退了一步,緊張的捂著自己另一側(cè)的臉。
尹冷月看都未看她一眼,繼續(xù)向前走。
可是兩個小混混馬上大罵道:“站住。事情還沒完,誰也別想走。”
尼瑪!
葉秋火氣飆增,他今天本是要營造一個浪漫的氣氛,然后從尹冷月嘴里盡可能的問出一些話,結(jié)果現(xiàn)在目的還沒達(dá)到就出了這檔子事,要說不窩火那絕對是假的。
于是他這一次懶得與兩個小混混廢話,一聲“滾”字落下,抬腳踹了出去。
“轟!”
大腳丫子瞬間轟中一個青年腹部,青年立刻躬身跌飛,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摔入到舞池中。
周圍圍觀的客人又是一震,一個個盯著葉秋的目光驚詫無比。
“嘿,這小子還在女人眼前裝逼,一會兒看他怎么死的。”
“特么的活該,讓他剛才擋住老子,這么極品的女人,能摸一把那是何等銷魂啊。”
一些男人立刻幸災(zāi)樂禍,冷嘲熱諷。
而在這時,一聲怒喝從酒吧后方傳了過來。
“誰特媽的敢在老子場子里鬧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話音落,一群青年簇?fù)碇粋€綠毛走了出來,其中不少小混混手里還拎著鋼管、酒瓶等標(biāo)準(zhǔn)武器。
三哥出場,威武不凡。
“三哥,三哥。就是他在場子里鬧事,不但打了我,還打傷了你兩個小弟呢。”紅姐一見自己的靠山來了,馬上沖過去靠在了綠毛懷里,兩手使勁摟著綠毛手臂,用胸前的兩團(tuán)使勁的蹭啊蹭。
綠毛被蹭的心癢癢,伸手在紅姐胸前抓了一把,然后霸氣十足道:“你放心,今天不管誰打了你,老子讓他跪下來給你舔鞋。”
葉秋盯著“三哥”,嘴角噙著冷笑。
三哥上前不屑道:“小子,就是你……是你?”
兩眼一瞪,綠毛的語氣瞬間變了!
“嘿,混的不錯嘛。看樣子金豪得了三區(qū)之后給你升官了?”葉秋瞇眼說。
三哥一陣臉紅,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尼瑪,怎么會是這小子。聽說這家伙厲害的狠,是個狠角色,老子現(xiàn)在怎么辦?
三哥就是癟三,當(dāng)初金豪要與尹冷月“談一談”,就是派他和另外一個家伙在半路上攔住尹冷月,把尹冷月和葉秋請了回去。
后來尹冷月與金豪談崩,葉秋先讓保鏢護(hù)著尹冷月離開,自己留下來應(yīng)付金豪。
那一次葉秋雖然被金豪“打”的“狼狽逃竄”,但他癟三卻葉秋瞬間扯飛,摔的那叫一個七零八散。
所以見到“鬧事”的人是葉秋,自己又偏偏不是葉秋的對手,癟三瞬間就有些慫了。
可是現(xiàn)在那么多人都盯著他,他不得不表態(tài),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沖。
于是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霸氣道:“你打了我的女人,又打了我的兄弟?這事必須要給我個交代。”
葉秋踏前一步冷笑道:“好啊,你要什么交代?”
癟三強忍著心中畏懼,沒有退后,咬了咬牙說:“你必須負(fù)責(zé)他們的醫(yī)藥費。”
臥擦,什么玩意?
周圍頓時驚爆了一地眼珠子,圍觀的客人,癟三手下的小弟,還有始作俑者紅姐,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盯著癟三,仿佛在他們眼前的,他們看到的不是那個霸氣無雙的“三哥”,而是一個膽小認(rèn)慫的“癟三”。
好吧,他的確是癟三。
“醫(yī)藥費?我敢給你敢拿嗎?”葉秋冷笑。
癟三心頭一抖,回答說:“你敢給我就敢拿!”
臥槽!
周圍所有人全是一陣咒罵,尼瑪這對話簡直絕了!別人敢給你就敢拿?那要是別人不給呢?
葉秋說:“那我要是不給呢?”
癟三神色一滯,吱吱唔唔沒有答話。可能是周圍一道道目光太過凌厲,以至于把他看的臉如猴腚一樣紅。
“欠債還錢,打了人你當(dāng)然要出醫(yī)藥費。這是天經(jīng)地義,就算到了警察局也是你沒理。”癟三憋了半天,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臥日啊!
周圍所有人徹底無語了,擦尼瑪你是混地下世界的嗎?你丫居然要跟人到警察局講理去?
“三哥!你這是怎么了?他打了我,好痛哦!你要替我報仇,你說的要讓他跪下來給我舔鞋呢。”紅姐還沒看清眼前局勢,嗲聲嗲氣的撒嬌道。
舔你麻痹啊!癟三心中大罵,這一刻他簡直恨死了這個*人。要不是這熊娘們,老子現(xiàn)在會騎虎難下?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以后我“三哥”的臉還往哪擱?
癟三心中窩火,不耐煩的伸手把紅姐推到了一旁喝道:“滾一邊去。”
紅姐一愣,一張濃妝艷抹又腫的老高的臉頓時羞得一陣紅一陣白。
“三哥,你怎么了嗎?”紅姐愣了一會兒,再次上前用胸前的兩團(tuán)肉在癟三手臂上磨蹭。
磨你妹啊,你現(xiàn)在就算脫光了給老子吹,老子也特媽幫你報不了仇。
“你確定要去警局講理?”葉秋冷笑,然后不耐煩的說:“你要咽不下這口氣,就讓金豪過來。否則別特媽的在這里攔路擋道,再給老子拿一箱酒,賬算你的。”
周圍所有人:“……”
媽的。事情還能這樣玩?這小子是不是也忒囂張了一點?不但打了人,還特娘的讓別人出酒錢,這貨當(dāng)自己是誰啊?
可是癟三聽到這話卻沒有暴怒,而是紅著臉說:“我給豪哥打個電話。”
說著,他掏出手機撥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里傳來了金豪的命令,“讓他走,他要什么給什么,不準(zhǔn)招惹他。否則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媽的,就知道會是這樣!
癟三心里憋屈,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yīng)了下來。于是立刻派人取了兩箱最好的啤酒放在了葉秋面前。
葉秋淡淡道:“放這干毛?給我搬到車?yán)锶ィ ?
周圍所有人:“……”
尼瑪,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原來做人真的可以這么囂張,太尼瑪讓人崇拜了!
癟三郁悶的揮了揮手,兩個小弟紅著臉低著頭搬著酒往外走,看那模樣似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似得。
丟人,太特娘的丟人了!自己怎么就跟了這么一個熊老大,真特娘的不愧叫癟三!
“三哥,三哥!”紅姐仍不放棄的委屈道。
三尼瑪啊!癟三正一肚子火沒處發(fā)泄,惱怒的甩手給了紅姐一巴掌。
于是紅姐另一側(cè)的臉也迅速腫了起來,老高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