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顧不得繼續發怒,連忙問,“阿拓你那邊完事兒了嗎?黎白也沒事,太好了。”
“對。”展拓低低一笑,“最遲后天,你就可以見到我了。”
“誰要見你啊!”寧藍一下子又怒了,“你最好一輩子別回來,我一個人樂的輕松!”
展拓嘆了口氣,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微微沙啞的聲線帶著纏綿的味道,“乖,寶貝,別氣,回去我再跟你解釋。”
“哼!”寧藍不買賬,不過比起生氣,她更在意他的安全,“你受傷沒有?傷亡如何?”
“沒。”展拓搖頭,“傷亡很少,死亡率零,受傷的人也大多是輕傷,除了有幾個士兵中彈,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寧藍目瞪口呆,“三角區不是被稱為魔鬼之地嗎?怎么聽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危險的樣子?”
展拓笑而不語。
就像展老爺子所說,三角區的人就是一群瘋狗,只要不徹底把他們逼入絕境,那么無論是打他們一棒子還是給他們一刀,他們都只能忍氣吞聲。
這次的收獲巨大,不止是鏟平了那個勢力,更重要的是摸清了敵人的內部情況,想要完全收復這里,只是時間問題。
“好了,寶貝,我得去忙了,后天見。”
說完這句話,展拓就結束了通話。
寧藍盯著黑下去的屏幕,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既然展拓都快要回來了,寧藍自然不會吵著鬧著要去找人,展老爺子也就把她放了出來。
寧藍哼哼唧唧,有仇不報非君子,展老爺子這么對她,她不把場子找回來,就不叫寧藍!
寧藍賴在老宅不肯走,蹭吃蹭喝也就算了,她趁展老爺子午睡的時候,偷偷拿了把大剪刀,把他上午才修剪好的盆景剪成了兩個英文字母的形狀:SB。
仍是不解氣的她又悄悄潛入書房,把展老爺子快要完成的一副春景圖上畫了幾只黑黢黢的烏鴉。
展老爺子起床后,看到自己盆景和畫卷的慘狀,氣的拿起拐杖就要打人。
寧藍跑的比兔子還
快,展老爺子到底年紀大了,追了兩分鐘就氣喘吁吁的跑不動了。
“你給我回去!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寧藍死皮賴臉的坐在沙發上,無恥的道,“在這兒吃得好喝的好,我為什么要回去?再說了,這兩天老爺子你寧愿把我關著也要留我下來,說明你十分舍不得我,我是一個尊老愛幼的紅領巾,怎么忍心讓你失望呢?”
展老爺子:“……”
抵擋不住寧藍的厚臉皮,展老爺子怒而去書房,眼不見為凈。
寧藍翹著腿吃著草莓干,重重一哼,請佛容易送佛難,她當時要走他不讓,那她現在要留他也趕不走。
шшш? тTkan? ℃o 晚上臨睡之前她接到了寧老爺子的電話。
“藍藍,你知道元帥去三角區的事兒嗎?”
“知道啊,不過爺爺你是怎么知道的?”寧藍喝了一口牛奶,“哦,我懂了,是不是軍部的人現在才得到他的通知?”
看來展拓這次的行動隱秘的很,連寧老爺子都是此刻才知曉。
“嗯,那你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嗎?”
“后天。”寧藍肯定的道,“他是這么跟我說的。”
“好,我知道了。”
寧藍聽著那邊傳來被掛斷的滴滴滴的雜音,有些莫名其妙。
她打了個哈欠,心情一掃這幾日的焦躁不安,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夜色深沉,寒風呼嘯,一場陰謀正在悄然上演……
位于帝都偏西北方向的一處較偏僻的路段,這塊地段剛被土地規劃局批下來,準備用來開發一個度假村。
放眼望去,這片區域除了正中央一處已經建造了多半的大樓,其他皆是黃土飛揚的空地,放著各種機器,例如挖掘機,重型卡車,貨車等裝備。
來建造的工人天蒙蒙亮就起床趕往這里,例行公事的開始一天的工作。
可是還沒開工,他們卻發現在大樓的樓頂,站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拿著一把手槍正抵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頭部。
拿槍的女人察覺到下方人的視線,立即抬手對著天空放了一
槍。
“砰!”
貨真價實的手槍。
眾人嚇的連連后退,有機靈的趕緊打電話報警。
帝都的警察效率還是不錯的,接到報警,立即就帶人趕了過來。
心理專家勸說,警察想找機會突擊,解救人質。
聞風而來的媒體記者也趕來進行現場報道。
天色一點點的亮了,天空不再昏暗,樓頂的那個女人容貌也逐漸被人看清。
這是一張熟悉的臉,熟到什么程度?在場的人幾乎就沒有不認識的。
白渺渺。
記者們炸翻了天,自從白渺渺是幕后黑手的消息曝出來后,她就人間蒸發了,別說媒體了,就是白家都找不到她。
沒想到見到她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今天天氣有些冷,涼風陣陣,吹的白渺渺頭發飄揚,她一身黑色緊身衣,身姿纖細苗條,在寒風中有種孤獨寂寥的美。
被手槍指著的那個女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嘴被黑膠布封住了,說不出話。
白渺渺看著樓下的人越來越多,嘴角一抹陰沉的笑容越擴越大,逐漸蔓延。
不理會心理專家的勸說,她用擴音器發出的聲音響徹了這塊區域。
“廢話少說,去找寧藍,告訴她,她母親在我手上,如果她不來,我就殺了她媽!”
白渺渺的話如平地一聲雷,震的下方眾人面色大變。
原來白渺渺這是陷害不成,綁架了寧藍的母親來報復。
警察立即就想聯系寧藍,可他們發現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她。
最后還是通過局長找到寧藍的父親寧海。
寧海接到這個消息就懵了。
他慌亂無措,想也不想的就趕了過來,祝春芳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和寧嬌對視一眼,追了出去。
抵達現場,寧海扒開層層疊疊的人群,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樓頂。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個被綁著的女人,那個他愛了大半輩子,也恨了大半輩子的女人。
他的前妻,丁雨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