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不甘心啊。”寧藍還是覺得心里不是個滋味兒,“我都犧牲這么大了,沒想到還是沒抓到人。”
說起這個,展拓帶著兩分笑意的俊容立即一沉到底。
寧藍眼尖的覷到了,頓時眉心一跳,干巴巴的說了句‘我去上廁所’就想腳底抹油的跑掉。
展拓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帶著陰鷙之色的俊臉往前逼近。
“是時候該算賬了。”
寧藍不服氣的掙扎,“昨天你明明答應了!現在秋后算賬是幾個意思?”
展拓怒極反笑,“我答應了?到底是誰一哭二鬧三上吊說我不答應就跳樓又要去告我家暴的?”
“寧藍,你如今可真是翻了天了!”
寧藍眼神心虛的躲閃了下,哼哼唧唧的嘟囔,“我這還不是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嘛。”
天天拼命防著也不是事兒,再說了,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對養胎也不好。
見展拓劍眉一蹙,似乎要發怒的樣子,寧藍站了起來,一挺肚子。
“你又要揍我了是不是啊?打啊!把我和孩子一塊兒打死算了!”
聞言,展拓扶住了額頭,滿心的無奈和挫敗。
每次他們出現意見分歧的時候,她就來這一招。
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動不動她就掉眼淚,越發的嬌氣任性了。
他能拿她怎么辦?
寧藍一見他滿是無奈的臉,頓時嘚瑟起來了,故意扶著腰挺著有了些弧度的肚子,假裝自己是慈禧大搖大擺的走。
反正他也舍不得對她動粗,又有肚子里的免死金牌,她怕神馬。
她丟下滿腹郁悶無奈的展先生,溜達到展厲的房間,把他抱起來好一頓揉搓親吻。
“默默,真是謝謝你了,你果然是我的好兒子,么么噠。”
展厲被她親的一臉口水,清秀的小臉熱的能煎蛋了。
他沒想到寧藍不但不生氣,反而會謝謝他。
畢竟在一開始刑少擎找他時,他沒有第一時間坦白,而是掙扎了很久。
他也是在知道他母親妹妹真的死了才決定說出一切的。
他不在乎他父親的死活,但對于母親妹妹,卻是無比的渴望她們還活著。
“作為一個才幾歲以父母為中心的孩子,你這么做已經很棒了。”
寧藍看出了他的想法,“默默,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相信你是一個棒棒噠的男子漢。”
展厲低頭羞澀的笑了,眼底有著釋然。
他該接受他最愛的母親和妹妹已經去世了的事實,刑少擎無法再欺騙他了。
寧藍重回回到了乏味卻平靜的養胎生活,她不知道刑少擎究竟死沒死,但自那一天過后,她也沒聽到他的消息。
就連電視上也不見了他的蹤影,她問過寧海,寧海給出的答案是刑少擎得了重病,去國外修養了,歸期不定。
寧藍皺眉,所以說,刑少擎到底是死了沒有啊?
但很快的,隨著肚子的隆起和強烈的妊娠反應,她沒空再去擔心其他人了。
她小心翼翼的調理著自己的身體,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但盡管如此,她也感覺到了小腹偶爾會傳來隱約的疼痛。
她什么也沒說,依舊是帶著一張笑臉,感受著寶寶在她肚子里一日日長大的那種成就和滿足感。
展拓看出了她的憔悴,他覺得這個孩子就像是吸食她精氣的妖怪,讓她一日變得比一日消瘦憔悴。
寧藍如果知道展拓竟然是這么比喻他們的孩子,一定會再一次把他的臉撓花。
不,是完全撓毀容,然后順理成章的出軌讓他頭上長綠草。
出于不放心的心情,展拓幾乎把軍部的事兒都帶到了家里來做。
但他也沒有忘記他先前的打算。
趁敵人病要他命的道理誰都明白。
此時,在意國的一個邊緣城市的醫療建筑內,刑少擎躺在病床上聽著屬下的回報,頓時怒不可遏。
“你說什么?我們私底下的勢力被展拓掃了五分之三?廢物,你們是怎么辦事的!”
刑少擎的手下戰戰兢兢的開口,“展拓像是知道了我們的據點一樣,不管我們怎么變更交易路線,他都能第一時間找到我們,然后順藤摸瓜掃了我們的基地。”
“和三角區的交易線,還有幾個國家的軍火交易點,都被展拓搗毀了!”
刑少擎是個天生的野心家,他不但喜歡權勢,也喜歡財富。
明面上他有
他那個嫡母娘家的支持,暗地里自己發展勢力。
最賺錢的渠道是什么?
無非是走私武器和軍火了,利潤極大,且不易被人發現,只要隱秘的把貨交出去,后續問題都和他無關。
比眾人大規模使用的毒品生意安全賺錢的多。
刑少擎暗地里主打販賣軍火的生意,然后才是毒品和其他。
“夜凌在哪里?”
夜凌是刑少擎黑暗勢力的臨時掌管者,因為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親自出面,所以他推出他的得力助手來替代。
“凌爺現在在三角區,我們下個月有一筆生意要在那邊的港口進行交易,他在布置人手,務必保證萬無一失。”
躺在病床上的刑少擎臉色白的有些透明,小腹上的紗布裹了厚厚的一層,隱約可見刺目的鮮血。
“讓他停止一切交易!”他不甘的咬牙,“不能再繼續損失下去了。”
“可是有幾筆交易已經定好了的”對方低低的道。
“取消!”刑少擎狠聲道,“同時聯系去年和我們做過交易的人,讓他們準備一下,幾個月后發動戰爭!”
帝國掌管這個星球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國家,其中小國更是不計其數。
帝國精力有限,資源也有限,難免會顧此失彼,這個時候,有些困難的小國就會通過侵略其他的小國來提高各方面的條件。
但帝國有規定,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不允許任何國家觸發戰爭。
合理的理由不好找,但合理的借口就很容易找到了。
兩國交戰,必須需要武器,所以交戰的雙方都要購買大量的軍火。
刑少擎發的就是國難財。
“把地圖拿過來。”
他指了指距離帝都不遠不近的兩個國家,“就這兩個,盡快挑起他們的矛盾,同時別忘了抹除一切痕跡。”
他使過那么多的手段,至今安然無恙的原因很大程度都是因為他不曾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哪怕敵人知道是他做的,但沒有證據,說什么都白費。
“展拓一定會上前鎮壓,趁這段時間,盡快轉移我們的勢力!”
他斷斷續續的昏迷了接近兩三個月,醒來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