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臉色一下子就沉到了極點。
“不知道我妹妹犯了什么錯,你們要這么對她?”她咬牙切齒的問。
孫家的四人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來,想往寧嬌身上潑臟水都不能。
寧嬌自入了孫家門,就像是一具木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仿佛一個活死人。
他們就是不滿她這行尸走肉的模樣,才開始處處不待見她。
寧嬌也不反抗,依舊木然的活著。
他們的欺辱也就日漸嚴重。
“父親。”寧藍忍著怒火,看了寧海一眼。
寧海立即上前幾步,把寧嬌抱了起來,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垂著頭像是對周遭任何事都無知無覺的模樣,心下疼痛。
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
“我們走。”
寧藍說了三個字,然后對孫家等人冷冷一笑,“你們好的很!”
這哪是不把寧家當回事兒啊,簡直是把寧家和她的臉面放在地上可勁兒的踐踏。
一筆寫不出兩個寧字,這要是傳揚出去,寧家這臉也別想要了!
“夫人!”孫母急了,“你不能帶她走!”
“哦?憑什么?”寧藍冷笑,“等你們把她弄死了我才能帶走她的尸體是嗎?”
孫母無言以對,孫倩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
“寧嬌已經是我們孫家的人了,元帥夫人沒資格帶走她!”
寧藍轉頭看著她掩不住嫉妒的眼神,呵的一聲笑出了聲。
“我沒資格?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我一定要把她帶走,你們能奈我何?”
“夫人最好還是不要太過分了!”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寧藍循聲看去,頓時挑眉,“孫老爺子?冒昧請問,我哪里過分了?”
“我寧家好好的姑娘交給你們,這才一年,你們就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這到底是誰過分?”
“沒什么可說的,孫楊,咱們軍事法庭見!”
此話一出,孫家人個個白了臉色,就連孫老爺子都急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對上孫老爺子強大的氣場,寧藍絲毫不懼,“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調查清楚了
,我將以孫楊家暴妻子以及孫家草菅人命的罪名上訴軍事法庭!”
“你們給我等著!”
她邁開步伐往樓下走,寧海抱著寧嬌亦步亦趨的跟著。
“攔住她!”孫老爺子氣急,知道今兒個若是讓寧藍出了這個門,孫家可就完了。
“爸。”孫夫人不敢,這帝都上下誰不知道展拓愛妻如命,他們敢動寧藍一根汗毛,明個兒展拓就敢滅了他們家。
孫父心里后悔死了。
其實他們當初之所以娶寧嬌,為的就是和寧藍搭上關系。
誰知道等他們對寧嬌提出讓她和寧藍見面的要求時,寧嬌卻把他們大罵了一頓。
孫楊當場翻臉,把寧嬌打了一頓,然后寧嬌就變成了渾渾噩噩的模樣。
孫倩眸光閃了閃,突然攔住了寧藍,還作勢要去抓她的手。
“夫人,我們孫家和元帥關系一直不錯,你這是要讓我們兩家人決裂嗎?元帥不會同意的!”
孫老爺子也適時的開口,“展拓那小子我從小看著他長大,連他都不敢這么甩我的臉!”
寧藍怒極反笑,這是倚老賣老了?
“展拓不敢,我敢!”她甩開孫倩的手,“你們再敢攔我一下試試?”
孫倩不依不饒的再次抓住她,甚至不懷好意的推搡了她一下,此時寧藍正在下樓的情況下,腳下不穩,一個踉蹌,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小藍!”抱著寧嬌的寧海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子倒下,驚叫一聲。
寧藍現在可不是那個懷著身孕的柔弱孕婦了,她右手用力抓了一把扶手,借助拉扯的力道,然后一個后空翻,穩當當的落在地毯上。
然而慣性還是使她蹬蹬的后退了幾步,身子撞到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紊亂的心跳漸漸的平復,她頭也不回的輕笑,“你怎么來了?”
男人清冷的聲線混合著濃濃的寒意,“我不來又怎么會知道竟然有人敢對我的妻子行兇?”
“元帥!”
“元帥!”
“……”
接二連三的驚呼同時響起,孫家人這回的臉色徹底變得慘白,尤其是孫倩。
“我給你的人你就是
讓他們擺著好看的?嗯?”展拓磨牙,“被欺負了不知道叫人?”
寧藍吐了吐舌尖,“沒想到他們會敢殺我。”
她特意在殺字上咬重的音色,讓孫倩嚇的身子一抖,尖聲大叫。
“我沒有,我只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我不在乎目的,只在乎事實。”展拓的視線在落在她臉上時,轉為冰冷的殺意,“你推她是事實。”
孫倩絕望的說不出話來。
“展拓,倩倩不過是不小心罷了,若不是你妻子胡攪蠻纏,豈會發生這樣的事?”孫老爺子哼了一聲。
“孫老爺子最好不要和我倚老賣老。”展拓這會兒心情著實不好,一進門就看到寧藍差點摔下來,讓他聯想起她懷孕摔倒的畫面,“我現在很不高興。”
他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想給對方,一字一句皆是殺人于無形的刀。
辱人者,人恒辱之。
“孫楊犯了帝國婚姻法的家暴罪,你們見死不救,同樣有罪。”
孫老爺子氣的渾身哆嗦,萬萬想不到展拓竟然這么不給他臉面。
他和展老爺子是老交情了,雖然以前偶爾有分歧,但一個是行動派,一個出謀劃策,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和諧。
因此幾十年來,展家和孫家一直保持著還不錯的關系。
可展老爺子剛一走,展拓就這么對他,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孫老爺子心里一陣蒼涼,卻也認清了現實,妥協又理智的沉聲開口。
“孫楊打寧嬌固然不對,但夫妻之間發生口角很正常,如果元帥實在不愿意息事寧人,大可以讓軍事法庭來判。”
家暴罪根據傷勢來判定,孫楊這情況最高也就半年,他再疏通下很快就能出來了。
“至于其他的什么見死不救,恕我們無法承認,帝國也沒有這項罪名!”
展拓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只要我想,馬上就可以有。”
寧藍:“……”
她眼睛閃著崇拜的光,差點就要獻上自己的膝蓋了。
哦不,是天靈蓋。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黑的都能被洗成白的,何況孫家人干的事兒本來就黑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