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拓眸光閃了閃,再次聽到了那一聲微弱的“拓……”
他嫌惡的擰了一下眉,隨即不著痕跡的松開。
“你認錯人了,小藍,我們走吧。”
寧藍斜睨了他一眼,別有意味,“好。”
一邊的導(dǎo)購員和女人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她們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是元帥夫人!
導(dǎo)購員興奮的手足無措,一雙眼睛落在了寧藍臉上,比看展拓時還要熱情激動。
女人則是另外一種心情,想起她剛才罵寧藍的那些話,她只覺得雙腿虛軟,恨不得拔腿就跑。
“展拓,你怎能這么慫,你沒聽見這個女人剛罵你媳婦兒嗎?”溫莉不滿的開口。
展拓臉色一沉,看了一眼女人,然后對寧藍詢問,“她罵你了?”
寧藍搖頭又點頭,“罵了,不過這是小事一樁,罵我兩句又不會怎么樣。”
女人忐忑的心在聽到這句話頓時得到了救贖,差點留下感激的淚水。
溫莉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寧藍一眼,“出息。”
寧藍莞爾,她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又不是什么大問題,罵她幾句她又不會少塊肉。
何必呢,得饒人處且饒人。
展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拉住了寧藍的手。
他很喜歡并且欣賞這一點。
對待小事容忍度很高,大事卻絕不含糊。
雖然任性,但也懂得把握分寸,不會鬧出事兒來。
溫莉朝天怒哼一聲,推開門施施然的走了。
寧藍和展拓也準備離去,一直注視著他的傅明珠卻控制不住的上前幾步,想要去拉展拓的衣袖。
“拓……”她柔柔的開口,含情帶怯。
寧藍似笑非笑的看著展拓。
展拓回了個無奈的眸光,視線落在傅明珠的臉上,語氣漠然,“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
傅明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副受了天大打擊的模樣。
“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拓,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展拓淡漠一笑,“不然你說說看,你叫什么名字,也許我能想起來。”
傅明珠眼睛一亮,正要脫口而出自己的名字,就聽到展拓繼續(xù)開口。
“你可要想好了,這個答案可能會讓你頃刻間掉入地獄。”
傅明珠想起了什么,頓時渾身一涼,不寒而栗。
帝國的身份系統(tǒng)顯示傅明珠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亡,如今的她是個黑戶。
如果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名字,承認自己的身份,那么她就該履行她以前因為假死而逃掉的牢獄之災(zāi)。
所以,如果她不想坐牢就只能咬牙說自己不是傅明珠。
傅明珠雙眸通紅,泫然欲泣的看著展拓,一副被拋棄的怨婦形象,“你好狠的心。”
展拓沒有接話,只是淡淡的說著,“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你站住。”傅明珠癡癡的凝視著他依舊清俊冷傲的容顏,嗚咽道。
“你不許走。”
展拓有點煩了,如果不是當年寧藍看在郁望的份上,對傅明珠手下留情,也就不會有后續(xù)的麻煩了。
傅明珠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猛地擦了一把眼淚,恨恨的道,“展拓,你這么對我,你就不怕我會像以前那樣報復(fù)你們嗎?”
展拓眼神一厲,冷聲開口,“不管你這張臉還是以前的那張臉,軍部系統(tǒng)都有記錄,如果你不想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最好安分一點。”
“你若想找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傅明珠整容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畢竟當年的事兒鬧的那么大。
事后,寧藍又把她送回了傅家,里面摻雜的貓膩是個傻子都猜的出來。
因此她這張臉也只能在普通人面前偽裝一下了,稍微有點身份的,或者在公安系統(tǒng)工作的,都能一眼認出她是那個整過容的傅明珠。
傅明珠白了一張小臉,不知道是不是寧藍的錯覺,她覺得傅明珠好像又做過整容手術(shù)。
她似乎想整回以前的那張臉,眼角和下巴都有動刀的痕跡。
寧藍仔細的盯著她看,越看越肯定自己的猜測。
難怪她剛才一眼就能認出傅明珠。
她整容成的安妮那張臉她雖然還有記憶,但時隔太久,樣
子已經(jīng)模糊了不少。
但傅明珠原本的臉至今為止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實在是太漂亮了,相信不管是男人和女人,只要見過她一面,都很難忘記。
傅明珠這張安妮的臉在某些地方已經(jīng)有了她原來的模樣,和她以前的容貌不說有七八分相似,也有四五分了,更加的漂亮明艷。
寧藍皺眉,郁望難道沒有和她說過,她的臉不能再動刀子了嗎?
當年傅明珠出車禍,一張臉全毀,雖說郁望幫她做了整容手術(shù),但別的醫(yī)生可沒有郁望那個水平。
貿(mào)然用不恰當?shù)乃幬铮筒慌履樋讜冃螁幔?
還是她覺得,若是恢她復(fù)了以前的花容月貌,展拓就會多看她一眼了?
想到這里,寧藍說了一句,“你現(xiàn)在不是你自己,也不是安妮,搞得跟個四不像似得,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出來嚇人的?”
傅明珠咬了咬唇,對寧藍怒目而視。
她一定會恢復(fù)容貌的。
當年她整容不過是為了方便她報復(fù)寧藍。
現(xiàn)在報復(fù)什么的,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但她不相信,展拓和寧藍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
只要她恢復(fù)以前那樣的漂亮,等展拓膩了寧藍,那就是她的機會!
她已經(jīng)約好了整容醫(yī)師,時間也定下來了,等她回去她就去做手術(shù)!
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她堅信,她能等到見縫插針的那一天。
不等她開口,寧藍再次若有所思的說話了。
“其實報復(fù)我們很簡單的。”
“你挑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靜悄悄的拿一根繩子吊死在我家門口就行了。”
展拓:“……”
在傅明珠怨毒的注視下,寧藍繼續(xù)插刀,“哦,我忘了,你連我家的門都進不去。”
傅明珠一雙眼神已是布滿了恨意,似乎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把她掐死。
寧藍意興闌珊的挽著展拓的胳膊,“走吧。”
“嗯。”
兩人相視一笑的畫面落在傅明珠眼里,她頓時攥緊了拳頭,低低的尖叫。
“寧藍,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