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輸了輸了。”

從賽場上走下來的向日絲毫沒有沮喪的表情，就像是人跟怪獸比力氣肯定會輸，輸給變態也沒什麼可沮喪的。至少我在人類的範疇裡還算的上是強者嘛！

“冥戶，該你啦！”向日興沖沖地過來拍著冥戶的肩膀，道：“來吧，讓我看看你苦練的結果，給青學一個迎頭痛擊！”

冥戶都快哭了，我去的你集訓成果，我去你的迎頭痛擊。對面是個人形自走外掛你看不見嗎？你讓誰給他迎頭痛擊？我不知道誰行，反正我不行。

“那什麼，能認輸嗎？”冥戶弱弱的問道。

“你要是現在認輸，本大爺就動用所有的關係，不止讓你待不住冰帝的正式隊員，更讓你滾出冰帝校隊，甚至讓你滾出冰帝，不，滾出東京！”跡部這個火騰騰的往上起，大敵當前是你說這種喪氣話的時候？

藤峰很強，這不是大家早都知道的事情嗎？是，你們都很有信心，但是藤峰在之前就已經是擊敗了真田，帶領青學奪下關東冠軍的強者了，真格的你們從一開始就想過對上他能贏？

同樣都是輸，難道輸的時間短一點，就讓你們沒有信心了？

跡部一把把手中盛果汁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砸得粉碎，冷著臉目光挨個掃過冰帝的每一個人，道：“別讓我看到一個三流的冰帝！”

而冰帝的每個人，被跡部的目光掃過，都反覆是被冰做的刀子刮在骨頭上，冷，而且疼。在明明已經麻木的軀體上還能留下疼，這種恐懼，哪怕是睡著的芥川慈郎都被驚醒。只有樺地，還是一言不發地站在跡部身後。

“樺地。”

“是。”

樺地跟跡部彷彿是有心靈感應一般，跡部只是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便從球拍袋中取出球拍，準備要上場。木然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看著前方，不斷向前進。

樺地和跡部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晰。你們不是害怕嗎？你們不是想認輸嗎？那好，你們都不用上了，我上，我的人上。就算是冰帝剩下本大爺一個，也絕不後退半步。至於你們，對不起，冰帝的校隊不需要你們了。

“等，等一下！”冥戶有些慌張，他雖然不明白爲什麼要對上一場必敗的比賽，但是他更不想再次被驅逐出校隊。

沒人比他更能知道因爲態度問題被驅逐出校隊的痛！

也沒人再想受一次那樣的苦，用下跪的方式，才能勉強請求讓教練同意自己回來。

“我就是開個玩笑。”看著被自己的話吸引過目光的跡部，和一臉木然的樺地，甚至還有遠處一臉玩味之色的藤峰，冥戶莫名覺得自己臉皮有些生疼。不是被跡部或者藤峰的氣勢壓得，而是慚愧。

是啊，我都已經經過了那樣的挫折，又經過了那樣的磨難重新從地上爬起來，難道連面對敵人的勇氣都沒有嗎？儘管敵人強，儘管必敗，難道能逃避嗎？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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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戶的眼中彷彿燃起了兩團火。

“來了？”藤峰看著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上來的冥戶，點點頭，道：“挺好，有那麼點意思，將來的成就低不了。不過現在……”

“嘭！”

“15比0！”

鬥志和實力是有差距的，冥戶又不是越前，沒有主角光環罩著，一個回憶殺或者覺悟就能讓實力提升好幾個大境界。經此一役，冥戶的心志是更堅定了，他是更加地像一個強者了。不過心性轉化爲實力，需要時間的沉澱，並不是一瞬間的事。

“嘿！”

藤峰再次擡手發球。他的發球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不同於第一場從一開始藤峰就沒打算讓他反應過來的日吉，之後的兩場，只要用心去看，就能夠清楚地看到藤峰的發球。纖毫畢現，每一個細節甚至每一個絨毛都看的清楚。

就是接不到。

日吉和向日都沒有反映過這個詭異的問題來，球不可能飛的這麼慢，但凡是能跨越大幾十米的距離來到身前的發球，就不可能這麼慢，也不可能能讓人看的這麼清楚。

哪怕是以動態視力而著稱的越前和菊丸，都只能看見一瞬間的球上的細節而已。至於動態視力最好的千石，比他們也強不到哪裡去。

能夠把球看的這麼清楚，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這是藤峰運用實力境界，強行投在對手心中的投影。

“開！”

日吉和向日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冥戶注意到了。一來他的實力原本就比向日高一些，而剛剛他又因爲被跡部訓斥的事情，而提升了心神境界，也超過了日吉，他的心情，無比冷靜。

所以他乾脆閉上了眼，運用自己的絕招超高速半截擊，彷彿一步踏在虛空之中，而下一步，重新出現的腳步，就已經停在了藤峰發球的落點之前。

“我接到了！”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撞擊力道，冥戶大吼一聲，超級半截擊出手，攻擊藤峰的側邊半場。

“果然，發球還是一個弱點，哪怕是到了第三境界，只要認真一下，竟然也打的回來。”藤峰有些苦惱，這個弱點總是擺脫不掉。

不過要是有人能夠聽見藤峰的苦惱，打死他的心思都有了。能在他這個年紀達到第三境界的，除了開掛的越前父子，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就這樣還不知足，竟然還抱怨自己的發球是個弱點？

你再沒有弱點，你就上天了你知道嗎？

“誒，你說藤峰這傢伙究竟是人是鬼？”哪怕是最大大咧咧的桃城也忍不了了，照這個節奏下去，還真的是要輕鬆吊打冰帝啊！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反正他肯定不是正常人。”不二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場上的藤峰。算了，天才還是人類的範疇，犯不上跟變態比。

“好！”藤峰剛纔一走神，手上的威力竟然沒發揮出來多少，被冥戶又接住了一球。

“太麻煩了。”冥戶的超高速半截擊，角度極其詭異，按理說應當是很難接的球。但是藤峰看著來球一皺眉頭，竟還是用剛纔對向日的最後一手，腕子一翻，隨手便把球拍在了地上。

而冥戶，還站在底線處，目瞪口呆地看著在網下翻滾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