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樹!給我滾上前來!”東飛翰一聲怒咆,周身散發(fā)出深藍色的玄氣,之間偶有一絲紫色的玄氣,並且毫無保留的將玄氣外放。
所有人的視線皆被這狂放的玄氣所吸引。
“這怕是有玄階九級了。”
“府主的修爲(wèi)又提升了。”
“咱們天都在東齊將擁有更高的地位了。”
一時之間,衆(zhòng)連連驚歎稱讚道。
許偉業(yè)雙眼微瞇,好強,玄階九級除了王室那位戰(zhàn)獸老祖,怕是東齊國少有對手了。
東千樹瞬間就懵了,從小到大,他就沒見過父親如此暴怒的衝著他吼過。
見東千樹紋絲不動,東飛翰再吼一聲:“你小子是耳聾了嗎?”說話的同時一隻巨大的手掌便探出,一把將東千樹拎了起來,懸在半空之中。
面對怒氣滔天的父親,東千樹身體不經(jīng)顫慄起來。
“府主是怎麼了?可從未見他發(fā)如此大的脾氣!”
“千樹少主犯了什麼錯?惹的府主如此的動怒。”
一旁的府衛(wèi)額頭上也掛著豆大的汗珠,小聲的議論著。
雖然虎毒不食子,他們並不擔(dān)心,府主會下重手,因爲(wèi)府主出了名的護犢子,可是能讓府主如此大動肝火的情況確實罕見,甚至幾乎沒有。至少多年來,他們未曾見過。
“小兔崽子老實交代,千秋的玄靈碗可是你打破的。”東飛翰瞪大著虎目怒斥著東千樹,威嚴地道。
東千樹被這麼一來二去的嚇唬,懼於父親的盛怒的面龐,緩緩地低下頭承認道:“是我摔破的,但是,是莫致遠那老頭承諾了我不少的好處,目的是想激怒千秋哥,殺了李尚。”
李尚深深地看了一眼東飛翰。心中暗道,我倒是低估你了,粗中有細,大智若愚。
輕拍著手掌,李尚看向東飛翰,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東府主!好魄力!”
東千翰看著李尚的笑,不經(jīng)心頭一緊,一股危機感由心頭升起。
李尚看向東千秋淡笑道:“摔了你碗的人在那。”隨後戲虐的目光向東千樹掃去。
看著東千秋漸漸變冷的目光,東飛翰心頭一緊,頓時有些覺得心塞,這個侄兒向來陰狠決絕,關(guān)於他的一切,任何人只要觸及他的雷池,他勢必讓人付出至少流血的代價,前提是能在他的手下接下一掌。
東千樹看著東千秋死死盯著自己的目光,陰寒至極,就是這般看著他,他都感覺冷到了骨子裡,他這位堂兄的狠辣他可以親眼見識過的,小時候一個堂兄就是弄壞了他的玩具,就他被殘忍殺害了,那一年東千秋只有八歲。
因爲(wèi)這個世界武道爲(wèi)尊,東千秋天賦驚人,而那位堂兄資質(zhì)平庸,所以東千秋只是象徵性的被罰面壁一天,就不再被追究了。
“千秋哥,你仔細看看這個玄靈碗是假的,莫致遠那老頭找人高仿的,你的玄靈碗在我屋裡收著呢,完好無損。”東千樹慌忙開口解釋道,生怕一個突然,這位冷血堂哥就對他出手。
東飛翰聞言,懸起的心臟終於落了下來,心想著,千樹這小混蛋還不算笨,真要打碎了東千秋的玄靈碗,他自當(dāng)會攔下東千秋對兒子的出手,只不過,他將面臨整個王室的威壓,可以預(yù)料的結(jié)局便是連同兒子被髮配邊疆鎮(zhèn)守。
“千樹,看在四叔的份上,這次便繞了你。”東千秋淡漠地開口。
東飛翰心中一喜,看來自己修爲(wèi)的提升,東千秋還賣了幾分的面子。
李尚轉(zhuǎn)過身子直面東飛翰道:“許老與我並無多大交集,只是因爲(wèi)一些利益暫且綁在一起。你若因爲(wèi)想拉攏許老,連帶著幫襯或是忌憚於我,大可不必。”
許偉業(yè)聞言,瞳孔猛然一縮,心中暗罵一聲:這小子。在眼中一絲驚訝之後,眼中佈滿了讚許之色。
若是換做一般人,能仗著他戰(zhàn)獸武修的身份,必定耀武揚威的。就算不耀武揚威的,也會悶著聲藉著他的戰(zhàn)獸武修的身份,拿一些好處的同時也能好好的保護自己。而李尚倒好,竟然直接和他撇清了關(guān)係。
東飛翰一時之間有點蒙圈,看了看李尚,又再看了看許偉業(yè)。
李尚淡淡地笑道:“別看了,我和許老沒什麼關(guān)係,我無需借他人之勢狐假虎威。”話鋒一轉(zhuǎn),李尚的眼眸變得無比的清澈,一臉自信地道:“現(xiàn)在你可能視我可有可無,或者是別人的附帶品,無需多久我便會讓你忌憚於我,比忌憚許老更甚之。”
開始還看不明白的府衛(wèi)們,聽明白之後,一個個忍不住譏諷起來。
“一個體修,雖有玄階的戰(zhàn)力,想讓府主大人忌憚,簡直就是笑話。”
“和戰(zhàn)獸武修劃清界限?沒了那位戰(zhàn)獸武修的老者,簡直就算個屁。”
“這小子沒見有多牛逼,就是吹起牛來確實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