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朱經義,這一次我一定要砍死你!”
顧文樂吹奏起了一首笛樂,那沖天而起的文章所顯露出的字符化為千萬口殺劍,這就是她在文義之卷中領悟出與朱經義不同的道路,她以玉笛為主,吹奏出蘊含其文義之卷的奧義之力,每一個字都蘊含了她的殺氣,以一文而殺敵!
叮叮叮!
只聽聞了顧文樂的笛音傳出,漫天的字符化為鏗鏘作響,宛如在漂浮在空上有些成千上萬的殺劍,一時間顧文樂就像以玉笛為虎符,以笛音為號令,指揮著上萬口殺劍直接沖殺而出。
“好!”
郝帝見狀稱贊一聲,能夠以當年文王留下的一卷殘卷引書,走出了一部不遜色的道路,著實擁有天高之稟賦,他暗暗的將手握緊了些,數年前天機閣便給他上奏過一封奏章。
其上為:“短則兩三年,多則四五年,大秦中興!”
饒是郝帝手握了這封奏章時,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非常的明白,如今的大秦已經開始衰敗了,武帝時期帝國迎來了最興盛的時代,兵鋒所致無往不利,就連南域硬生生被其開辟出了如今一半的南山行省,打下了岳山關之基石,到了伽帝更是處于繁華之興盛。
但是伽帝的年代,也是由大秦從盛轉衰的開始,留下來的是讓如今郝帝算是空有雄獅之表面,卻無內在的力量,尤其上一次北境邊軍十萬大軍出現了五萬叛軍,這些都是被北陸帝國引誘,在加上了現在寒氏家族子弟的跋扈,導致軍隊人心相離,軍心潰散。
要知道北境除了天險風雪堡唯一能夠抵御外,其外就是一片平原之地,危險極大,所以當初他才派遣了林浩軒前往鎮壓,所幸鎮壓下來,數萬叛軍都被林浩軒的鐵血手段這鎮壓下來。
林浩軒也秘密返回過皇都,跟他談起了北境如今的狀況,雖說他出手打下了北陸帝國的幾個軍鎮部落,將其連成了警戒線,但是一旦北陸大軍南下,那條警戒線根本就沒有作用,而如今北境兵力不過數萬,必須及早改制,尤其是那已經腐朽的寒氏家族!
郝帝看到了顧文樂和朱經義兩人的對戰,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好多,這是他如今手里掌握的大秦擁有的足夠劣勢,他大秦當年何等的意氣風發,國威所致就連兩大敵國都不敢絲毫進犯,就連屯兵邊境都不敢做,非常害怕被大秦視為挑釁為理由發兵進攻。
如今邊境摩擦不斷,而西境青陽行省,大秦第一門閥坐鎮的封地,與西楚接壤邊境,那里同樣是一個古戰場,沃野千萬里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山地,如果征戰打起,完全沒有絲毫的策略可以用,唯一可用的就是堂堂正正用兵力強行對碰!
最近他自己的密衛傳來了消息,張閥緊急征調私軍達到數萬,而郝帝看到這條奏報時,他的心情是有些顫動,他并不會以為這是張閥造反之類的信息,而是西楚帝國的動態。
隨后的一條在軍中的密衛傳來消息:“西楚帝國邊境屯兵三十萬大戟軍,從原本的數萬人達到現在的三十萬大軍!”
郝帝怎么不擔憂?大秦有王牌戰軍,敵國自然也有,而那三十萬大戟軍,號稱王牌中的王牌,僅次于西楚天刀軍,突然的增兵讓郝帝感到了有些不安,所以他才會提前開啟武舉盛會,開啟飄渺天地,就是為了增強年輕一代的戰力啊!
下方朱經義神情平靜,他指揮著那棋子與顧文樂展開了大廝殺,一時間演武場上激起了陣陣靈力余波,這場看似文斗卻是武斗的場景,倒是讓許多的文臣們看得不亦樂乎,隨著時間的推移,朱經義的手段越來高明,仿佛這場戰斗就是一場棋局上的兩軍交鋒。
“唔!此子悟性不錯,不僅從文義之卷上開辟出自己的路,還在自己的道路上融入了兵書之見解,此局這小子贏了。”肅王就在眾人看得覺得精彩紛呈的時候,他終于睜開了眼睛,喝下一杯美酒,隨后淡淡的說著。
這瞬間眾人臉色皆是有些錯愕,果然在肅王的話語落下后,朱經義就像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般,雙手身處,一只由字符所凝化的“車”直接直破中軍,一舉沖擊在了顧文樂的身上。
顧文樂見狀在身前凝化為靈力守衛,但是此“車”勢如破竹,當下顧文樂的守護節節破碎,朱經義運籌帷幄,發起了全力一擊,顧文樂吹奏了錯誤之音,被朱經義一拳打出了演武場,此戰勝負已分!
顧文樂失敗了之后,她并沒有怨恨,她深深的看了朱經義一眼,道:“此局是我輸了,或許你的領悟更勝一籌,但是我的路依舊不會改,人生都有百態,路不止一條,我能夠走著我的路,踏上巔峰!”
“當然,顧學妹自然是最厲害的啦,我這是僥幸,僥幸!”朱經義瞬間變了一個臉色,有些阿諛奉承,看得顧文樂氣不過,轉身就走,朱經義卻是緊隨而至,留下了一串笑語聲。
“此子有大帥之才!”
肅王向郝帝投去了一個眼神,淡淡的說著:“此子就算不做那千軍萬馬的統帥,就算做一個軍師,也是極好的,他擅長統帥兵馬,布局嚴謹,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多謝太叔祖指點,此子有大才,朕會妥善安排,今日能上場對戰的年輕人,都是帝國未來的棟梁之才,他們是帝國明日之根基,大秦未來的中流砥柱,朕不會錯失他們的。”郝帝目光閃爍著光彩,他聽到了肅王的話語后,他的目光在非常隱晦的在姬玄夜身上徘徊不定,隨后停留在了朱經義的身上,心中仿佛有所定計。
“深文學院朱經義勝!”禁衛軍戰士朗聲而開口,隨著朱經義的退場后,演武場上一時間就空曠了下來,四大學院并沒有人起身爭雄,環顧這四周圍能坐在這個席位上的學員,哪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尤其幾個排的上名號的巔峰高手,更是無敵的存在!
不過沉浸了不過一會兒,突然姬玄夜伸出一手將準備有所動作的商云軒壓了下來,對著他搖搖頭,說道:“此局你會敗的,他怎么說也是擁有靈兵境八重天的境界,你對上他會有苦頭。”
商云軒眼中閃爍起了一點笑意,將姬玄夜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他搖著輕聲說道:“我等著一天已經很久了,我今天就要當著他的面,將我母親所受的委屈盡數討回,當年他做不到的事情,我自己來!”
姬玄夜突然不知道如何勸解,旋即點點頭,說道:“小心,我玄門可不能沒有你這個副門主呢!”
商云軒沒有說話,只留下的一聲淡笑聲,隨著商云軒走上了演武場,而演武場上的禁衛軍戰士猛然開口道:“陛下御前,將你的面具拿開,不然直接驅逐出皇宮重地!”
“沒問題。”
商云軒淡淡的說著,他雙手伸出將臉上的面具緩緩的拿下,瞬間整一個亭臺上的大臣和四大學院的學員都將目光投去,無論是誰都很好奇商閥閥主之幼子,家族排列第九的少爺,在那面具下究竟隱藏著什么面容?
一直傳言,商云軒乃是前世作惡多端,老天估計懲戒,毀去了他的面容,暗暗示意他無臉見人,隨著商云軒沒有解釋,似乎默認一般,這世間對這個傳聞一傳十,十傳百,最后在皇都傳的沸沸揚揚,最后商閥將其遣送到尚明郡才有所平息。
隨著那個面具的緩下,眾人看到那無暇的額頭上印刻著一朵紫色的火焰印記,隨后是那明亮的眼眸,鼻子、嘴巴,在商云軒徹底拿掉了面具后,他顯露出了他隱藏了十余年的容貌,這等容貌是何等的驚艷世人?
全場都被他的容貌驚羨的說不出話,這是女子嫉妒,男子羨慕的容貌,可謂是世間獨一份,美的近乎為妖,這是郝帝的評價,尤其是那商閥閥主,他的表現比其他人還要驚訝,至此有些人看到他這副神情,他們隱約知道了什么。
商云軒將面具收回空間戒指中,對上了商閥閥主,也就是商云軒的父親,他緩聲的開口道:“或許這本是你的榮耀,你從來沒有過問我們母子,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是天生初代,也是你商閥近幾百年來的唯一一個!”
商閥閥主聽到這句話后,他表現出了更加驚喜的模樣,但是商云軒接下里的一句話,讓這個統領一閥之主的閥主,先是一個呆愣,然后是憤怒,最后的是久久無言的沉默。
商云軒目光帶著冰冷毫無感情的眼眸注視著商閥閥主,他緩聲說道:“你不用太開心,因為這些榮耀不屬于你,也不屬于商閥,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商云軒與商閥再無聯系。商閥從今往后不再是我的家、我的族,而你不再是我父親,我母親的丈夫!”
說完這段話后,商云軒豁然轉身,他的眼眸盡數化為紫意,一股熾烈的氣息直接席卷而出,他看向了端坐在席位上的皇都六杰之一的商云絡,他沉聲開口道:“商云絡,滾出來吧,結賬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