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我家老爺子和爹娘他們的意思了。復制網(wǎng)址訪問?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孟斯傲收回心神,朝段家大長老看了一眼,然后元神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之中,將這具人仙身外化身,給收進了那枚天階須彌戒里。
華太上長老異常羨慕地看了這枚須彌戒一眼,不過心中卻是不敢有任何的歹念。
他很清楚,這具能夠讓孟斯傲掌控的人仙化身,就是孟斯傲背后那位大人物幫他煉化后送給他的,就算有人鬼迷心竅,又成功從他的手上搶奪了這具人仙化身,那下場也一樣是個死字!
那位“上仙”是如何在一招之內(nèi)就被鎮(zhèn)壓了的,他當時可是在“羽化仙宮”中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口漆黑的巨棺,簡直是一件能夠埋葬諸天的神物,根本不是人力能夠相抗衡的!
狠狠吞了口口水,華太上長老笑著說道:“血海深仇,理當是要交給家中長輩來定奪的。等孟開疆道友有了決斷,可以通知我羽山宗一聲,這件事,不管其他宗門如何處置,我羽山上下,一定會挺你們到底的!”
“我會的。”孟斯傲點了點頭,對于華太上長老此時這種**裸的示好,倒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屑和鄙夷。
這個老家伙也許是想要趁機抱大腿,但是,在昔日孟家最為危難的時刻,林瑯天,九長老,卻是的的確確給孟家雪中送炭了一把。別的不說,單單就是九長老救回了孟浩然性命這件事,他就肯定會記羽山宗這份恩情。
“那好,我就先帶兩位師弟和羽山宗眾人回去休整了。”華太上長人老成精,自然懂得拿捏這個尺度,見孟斯傲毫不避諱地是要承羽山宗的人情,他便知道羽山宗這次無論如何都是飛黃騰達了,當下也不打算再留在這里礙眼了,點了點頭,招呼了一下另兩位太上長老,就要去找林瑯天和九長老等人。
“這些,拿回去給羽山宗弟子備用吧。”孟斯傲這時候卻是叫住了他,隨手丟了一枚納靈戒過去,“這里面的力量,或許無法復活你們這個級別的,但只是斷肢重生的話,應該還是辦得到的。”
華太上長老一愣,下意識地接住了這枚納靈戒,跟著,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臉上一陣狂喜,靈識探入這納靈戒里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是那能夠讓死人重新復活的“傳功球”,而且,數(shù)量居然有二十多個之巨!
“這個,真是太感謝了!”華太上長老的臉色都因為激動而泛起了潮紅。
誠然,他知道這二十多個能夠死者復活的“傳功球”,是孟斯傲給羽山宗的,不是給他們這三個太上長老的,但是他們?nèi)苏f到底也是羽山宗的一員,而且,孟斯傲也明確說了,這“傳功球”也許無法復活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但是卻是能夠讓那兩個身受重傷的太上長老復原如初!
但是這一點,就等于和多了一條性命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他們?nèi)艘驗闆]有十足的把握渡第三次“奪命劫”,所以才整天躲在“羽化仙宮”里,輕易不出來,就是要借助這“羽化仙宮”來壓制修為上的增長。
現(xiàn)在,有了這么多的“傳功球”,哪怕他們一人能夠拿到一兩個,卻也有膽子敢向第三次“奪命劫”邁出那一步了。
另兩位羽山宗的太上長老,也是一臉的狂喜。
他們兩個因為沒有“魑魅戰(zhàn)甲”護身,可是在拓跋無法的手上吃了個大虧,那個斷了一臂的,等于是被毀了一絲修行的根基,如果沒有奇遇,這輩子都不可能渡得過第三次“奪命境”了。
他心中正悲憤這件事,哪里知道,這奇遇居然會來得如此之快!
孟斯傲在丟出納靈戒后,卻是不再理會這三個太上長老的反應,身形一閃,已經(jīng)是朝著虛家老祖宗所在的那片大湖飛掠了過去。
虛家老祖宗此刻的狀態(tài)實在是糟糕得很。
拓跋無天那一掌,雖然是留了力,沒有趁機將他給直接格殺,但是卻也已經(jīng)震得他五臟俱裂,器官移位,全憑他三次奪命的修為在那吊著性命。
孟斯傲飛掠到他身前后,也不多說,取出一個“傳功球”來,一下捏碎,只見一道白光從他的指尖一閃而沒,連同這“傳功球”中封存著的這道“大復活術(shù)”一起,直接打入了虛家老祖宗的體內(nèi)。
虛家老祖宗的臉上,立刻就浮現(xiàn)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來,仿佛正有什么奇跡,就在他的身體里誕生出來一樣。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那慘白的臉上,就重新涌上了血色,氣息也是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
“這種手段,簡直不是人力可以想象的!”虛家老祖宗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地吐了出來,跟著半真半假地一笑道,“可惜了,我虛家沒有一個‘虛紅顏’。”
孟斯傲自然是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淡淡笑了笑,卻是沒有接話。
虛家老祖宗活動了一下手腳,也沒有繼續(xù)這個半真半假的玩笑,岔開話題道:“你打算什么時候?qū)ν匕霞蚁率郑俊?
“看我家老爺子他們的意思吧。”孟斯傲聳了聳肩,“不會給你們其他四家?guī)硎裁蠢_吧?”
“不會。”虛家老祖宗笑了笑,“早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四個家族就已經(jīng)聯(lián)手在神州小世界里,對拓跋家發(fā)起了攻勢。那拓跋無法和拓跋無天那時候大概已經(jīng)是在趕過來的路上,所以還一無所知,否則,他那一掌,我早就已經(jīng)沒命了。”
“你們也真夠果決的。”孟斯傲再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虛家老祖宗嘆了口氣道,“要不是拓跋家喪心病狂,竟然干出這種引狼入室的事情來,我們四家也絕對不至于到向他們出手。畢竟,我們五家的祖上,可是生死結(jié)拜的異性兄弟。沒想到,我們這些后人,卻是最終走上到了這樣的一步……”
“這個世上,從來都不會有萬世永固的江山,也不可能存在萬世不朽的家族。”孟斯傲也沒有出聲勸慰,只是淡淡說道,“我因為機遇,可以重振我孟家先祖當年成就‘亞圣’時的榮光。但是,我去也不能保證,我孟家的傳承,能夠持續(xù)多少代不滅。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騷數(shù)百年,我輩修士修的是今生,所以,與其考慮這多少代以后的事情,倒不如將這一世活個轟轟烈烈,活出個精彩來!”
虛家老祖宗一愣,跟著哈哈大笑道:“我活了千余歲,竟是不及你這個不到二十年華的小子看得明白!你果然是我生平僅見的天字第一號妖孽!”
孟斯傲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他知道自己能夠明白這個道理,是因為他的靈魂之中,有著千千萬萬的學識和歷史。
虛家老祖宗雖然活了千余歲,歷經(jīng)這人士的滄桑,但眼界到底是局限在這個修士世界的范疇里,自然是不可能像他這樣看的明白跟透徹了。
“這些拓跋家的余孽,你準備怎么處理?”虛家老祖宗笑過之后,很是隨意的抬手一指拓跋家那些在孟斯傲方才殺戮中幸存下來的那些人。
這些拓跋家的子弟和長老,此時此刻,一個個的,早已經(jīng)是直接嚇癱在了地上,渾身打擺子似的不停哆嗦著,目光一片呆滯,似乎是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身上下,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了。
“他們——”孟斯傲掃了一眼,“就算我不動手,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算了,剛剛累的我腰酸背痛,現(xiàn)在懶得再動手殺人了。”
虛家老祖宗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對了,有件事想麻煩一下虛老。”孟斯傲開口說道,“我不想跟段家扯上任何的瓜葛,所以懶得找他們?nèi)フf,免得到時候被一群不要臉的老東西給纏上。麻煩虛老給段家的人帶句話,就說我家老爺子想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了,讓他們看著辦吧。”
“你這哪里是在讓他們看著辦,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啊。”虛家老祖宗啞然失笑。
孟斯傲抬了抬眼皮,淡淡說道:“要不是看段家這些年對我大哥照顧得還不錯,那大長老和五長老對我娘也是關(guān)照有加,我現(xiàn)在送過去的,就不止是這一句威脅了。”
虛家老祖宗搖頭苦笑,卻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平心而論,如果說孟家上下對段家是有怨恨的,那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孟斯傲的娘親畢竟是段家人,大概也是為了擔心她左右為難,所以這小子才會讓自己幫忙帶一句話過去吧——
“段蒼穹,你這老家伙,真是白長了這一雙招子,白活了這一千多歲啊!”虛家老祖宗在心中感慨了一聲,對著孟斯傲點點頭道,“話我會為你帶到的。”
“謝謝。”孟斯傲朝他拱了拱手。
“你現(xiàn)在,準備去做什么?”虛家老祖宗有些好奇地問了一聲。
“我么?”孟斯傲扭過頭來,目光仿佛穿越了空間的限制。
他朝著中州大陸的方向靜靜地望著,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溫暖而和煦的笑容來:“我想,我是時候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