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回來了,那么課程也重新開始了,吳老夫子對楚南的教學已經到了一種無所不用的地步,所有的以往的考題以及各種偏門的詩書,只要吳老夫子覺得能夠用得到的,一股腦的全都給他搬了過來,對他進行著填鴨式教育。
務必要在童試之前將楚南打造成一大頂尖‘文豪’,然而楚南的學習能力也沒有令吳老夫子失望,每每遇到一些古往今來圣人們的錦繡文章他不僅能夠學習吸收轉為自用,更能夠舉一反三這讓吳老夫子深感欣慰。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時常感慨時間不夠用,若是他能夠再年輕一些,必然與楚南共同挑燈讀書,楚南感覺在吳老夫子的教導下比高考還要緊張的多,每天看著那一堆堆的書籍考題,強似他這般頭腦的人也不禁感覺到有些難受了,這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不過還好,這種狀態不過持續了一段時間,王傳來了,胡子拉碴頭發有蓬亂污垢,雙眼赤紅的王傳拎著酒壺來到了楚家,他嚷嚷著要見自個徒弟,楚家的家奴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僅僅阻擋了片刻便令其進入了府內。
楚越聞訊趕來,待見到王傳后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我說王兄,你這副模樣見到我兒難道不怕嚇到他嗎?”
“嗯?我這副模樣怎么了?”王傳虎目一瞪說道。
“要不你先去打理一般再說?”
“打理個甚!先讓我見一見我那徒兒,你莫要欺我!”王傳大搖其頭執意要先見楚南,否則就不離開了。
“好好好,先見人?!背阶尮芗覍⒊蠋У角疤脕?,自己則和渾身酒氣的王傳一同走向了前堂會客廳。
楚家財大氣粗,府邸自然是不小的,管家一路小跑將正在后院跟著吳老夫子讀書的楚南喊了去,正與楚南講課講到興奮的時候忽然被打斷了,吳老夫子心中自然是極為不爽的,但是雖然心中不爽卻也不能完全表露出來,要注意師長風范。
楚南一邊跟著管家走向前堂一邊問著管家,“前堂怎么了,什么事這么急?。俊?
“七公子,您的師父來看您了,他執意要見到你的人,若是見不到他就不走了,所以老爺才如此匆忙的讓您過去?!惫芗乙贿厼槌弦芬贿吔忉尩?。
“王師傅來了?萬英城一別我也有些日子沒見他了,唉,都是我太任性了,當初真不該獨自前往狼王谷!”楚南心中也是萬分歡喜,畢竟王傳將他帶入了武道,讓他開始接觸這個世界,雖然嘴上說不該獨自前往狼王谷,但是心中卻從未后悔過,如果他沒有進入狼王谷也就不可能得到如此多的好處,而且他也已經決定將手中的功法交付出去了。
一本基礎的真金經,修真界中最為基礎的五門修煉功法,價格也十分便宜,十枚下品靈石就能買到一本,金山修士手中倒是有一些關于金屬性的功法,因為他本身便于金屬性靈氣的契合度最高。
除了真金經外還有真木經,真水經,真火經和真土經,這五大經乃是修真界中最為普遍的修煉法訣,雖然在修真界極為常見,但是世俗之人想要得到確實千難萬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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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偶然現世也會拍出驚天的高價,況且能夠得到這等修煉法訣的人也不是尋常人物又怎么可能拿出來拍賣呢。
總言而之這修真法訣的珍貴之處能夠令世人為止癲狂,楚南此刻并未曾將飛劍帶在身上而是藏匿在了后院之中,飛劍太耀眼了,也太容易給楚家帶來危險了。
他懷中揣著一冊手抄的真金經,金山修士經過一年的時間已經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了,真金經正是由他口述的。
然而真金經楚南則是準備了兩份,他準備將真的真金經交給王傳修煉,再假借王傳之手將那假的真金經傳出去。
他心里有些緊張的揣著真金經走向前堂,楚越陪著王傳說著話,管家將楚南帶到了門口就離去了。
看著和父親相對而坐的那個大漢楚南心中也不是滋味,自己去烏蒙山脈的這一年時間讓家里人擔心的不得了,王傳也以為自己出事了,正是借酒消愁滿心的愧疚。
現在自己回來了,家人放心了,師父也不用在愧疚了,而且自己還要將他夢寐以求的修真功法送與他!
“爹,師父?!背线~進門檻恭敬的說道。
王傳斜坐在椅子上醉眼朦朧看著楚南并不是很真切,“阿南啊,你回來了嗎?你的魂魄歸來了嗎?都是師父不好啊……”
看著往日對自己異常嚴格鐵塔般的大漢此時這副模樣,楚南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他看了一眼楚父便走向了王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師父,我沒死,我得到修真功法了!”
“得到修真功法了,哦呵呵,不錯……什么!你說什么?!”聽到修真功法這幾個字眼后王傳那九成九的醉意已經醒了八成多。
修真功法,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為了修真功法他的修為已經從先天之境跌落到了肉體之境,之前冒著死亡的危險闖入那里狼王谷中還不都是為了修真功法?
但是等他睜大了眼睛想要尋找那修真功法的蹤影時卻突兀的發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好像是楚南,他又要閉上眼睛,最終還嘟囔著,“唉,又在做夢了,哪里來的修真功法啊,阿南還沒回來,怎么可能有修真功法……”
“師父,你振作點!我真的回來了!我從狼王谷中帶著修真功法回來了!”楚南使勁的搖晃著王傳,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
但是王傳自己想要沉醉在似醉似夢之中又豈是楚南能夠輕易搖醒的,在識海中的金山修士等人給楚南出了個餿主意,用水給他潑醒!
楚南將一個洗浴用的大木桶灌滿了水再將王傳給拖到了空曠的前院之中,‘嘩’的一下給他從頭到腳澆灌了個通透。
一通冷水下去,王傳就算是再怎么的醉也醒了七八成,他首先注意到自己濕淋淋的衣服和不斷滴水的頭發,隨后怒罵道:“哪個兔崽子這么大膽,敢往老子頭上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