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迫不得已?你可知道太衍宗的這次行動,壞了我們的大事!”鷹護法旁邊臉色蒼白如紙的中年女子冷冷的喝道,眼中殺光閃現(xiàn),看樣子似乎隨時有可能把葉南峰斬殺。
葉南峰冷汗直流,連忙道:“晚輩知罪,要不是陰老被惡賊所殺,我也不會做出這么出格的事情。”
聽到陰老被殺,鷹護法等人直接跳了起來,鷹護法驚呼道:“你說什么?陰三死了?”
葉南峰心頭一陣哀嘆,他葉家為邪教做了多少事,卻還不如一個仆人。不過想想也是,葉家只能算得上邪教的合作伙伴,而陰老卻是名副其實的邪教中人。
“陰老在迷霧沼澤被聶辰所殺,所以晚輩才不惜代價,發(fā)動兵力在一線天截殺聶辰,但沒想到聶辰手段通天,不僅沖破我們重重包圍,晚輩還差點死在他的手中。”葉南峰臉不紅心不跳的編著謊言。他截殺方興是為了幫葉盛報仇和葉家的安全,陰三的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聶辰?聶蒼穹的義子?不是神血已經(jīng)被剝奪變成廢物了嗎?”鷹護法問道。
“是他,不過他不僅不是廢物,還是一個極其恐怖的高手!”葉南峰故意把聶辰夸大,這樣邪教的人會更上心,聶辰的死期也就更快了。
“不能夠啊!”鷹護法陷入了沉思,他顯然對聶辰的情況很了解。
“我也很奇怪,但卻是事實。”葉南峰道。
“他是什么修為?”鷹護法問道。現(xiàn)在聶辰是否變成廢物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要怎么殺死聶辰。
“煉氣五階。”葉南峰如實的道,他本想把聶辰的修為說高點的,但想到這些人遇到聶辰后就會知道聶辰的境界,現(xiàn)在撒謊反而不妙。
“煉氣五階?”鷹護法眼中噴出火花,怒道:“一個煉氣五階的人,你竟然飛鴿傳書給我們說是難以匹敵的對手,你他媽把我們當傻子耍嗎?為了一個煉氣五階、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們竟然出動兩個煉氣九階、三個煉氣八階的高手,這不是笑話嗎?”
鷹護法直接揪著葉南峰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早就把葉南峰殺死一百遍了。
葉南峰倒顯得比較鎮(zhèn)定,因為他早就料到會是這種反應,苦著臉道:“鷹護法有所不知,這個聶辰詭異得很,在迷霧沼澤時,我、蝶戀花、妃羅郡主三個煉氣八階的高手圍攻他一人,卻拿他半點法子都沒有。他的戰(zhàn)力,恐怕不弱煉氣九階的高手!”
“哼,自己是廢物還怪他人厲害!一個區(qū)區(qū)煉氣五階的小子,你竟然敢說堪比煉氣九階的高手,你當我不是修煉者啊,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鷹護法劈頭蓋臉的對著葉南峰一陣臭罵,要不是葉南峰還有用,他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殘。
葉南峰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他心里的苦沒人知道。他也不怪鷹護法,因為聶辰實在太詭異了,他若不是親身經(jīng)歷,也不會相信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聶辰現(xiàn)在在哪?”鷹護法壓住心頭的火氣問道。
“住在靈獸堂旁的青草坪,最里面孤伶伶的那間屋子里。”葉南峰道。
鷹護法點了點頭,看向三個中年男子道:“野狼、海狗、青牛,你們?nèi)齻€去把聶辰的人頭給我取來。”
“是。”三人抱拳領命。
葉南峰連忙道:“鷹護法,我怕派三位前去,也不是聶辰的對手。”
鷹護法皺了皺眉,現(xiàn)在平靜下來,倒也不像之前那么沖動,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們五人一起去,但是,若我發(fā)現(xiàn)你謊報軍情,我饒不了你。”
葉南峰苦著臉道:“我哪敢啊!”
“哼!”鷹護法冷哼了一聲,帶著四人向靈獸堂的方向快速沖去。待五人消失在黑暗中,葉南峰向地上啐了一口涂抹,不忿的道:“該死的夜鷹,最好是聶辰與你們同歸于盡!”
半個小時后,鷹護法等人便來到了靈獸堂。靈獸堂所在的位置比較偏遠,又不是太衍宗的核心地,進來毫不受阻。
“就是這里了,野狼、海狗、青牛,你們?nèi)巳グ崖櫝浇o我殺了,我和風婆在后面為你們掠陣。”鷹護法吩咐道。
“鷹護法,你們就在這等著就是,區(qū)區(qū)一個煉氣五階的小子,交給我海狗一人就得了。”臉上有一個刀疤的海狗不屑的撇了撇嘴,悄然向聶辰的房間行去。
野狼和青牛沒有行動,因為他們的看法和海狗一般,無論是交給誰,殺聶辰也是小菜一碟。
“野狼、青牛,你們還是跟著海狗一起去。”鷹護法雖然不相信聶辰能有多厲害,但也沒忘記葉南峰的告誡。
野狼和青牛對視了一眼,也沒多說,快速追上海狗。三人分作三個方向向聶辰的房屋靠攏。
“我看葉南峰所說不假,要不我們也跟上去瞧瞧?”風婆問道。
“海狗、野狼、青牛三人各個強過葉南峰,就算聶辰能打得過葉南峰、蝶戀花和妃羅郡主聯(lián)手,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他們?nèi)说慕M合。你可別忘了,他們?nèi)藦男≡谝黄饒?zhí)行任務,早已心有靈犀。三人聯(lián)手,我們?nèi)魏我蝗丝峙露疾皇撬麄兊膶κ帧V劣诼櫝轿业共粨模遗乱齺硖茏谄渌呤郑栽跊]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們還是別急著現(xiàn)身。”鷹護法道。
風婆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海狗、野狼、青牛三人雖然對這次暗殺沒當回事,但他們從小就訓練有素,無論什么任務,一旦行動起來都如做大任務時候的謹慎。
夜風呼嘯,刮得門窗咯吱作響。三人從兩側(cè)繞到房屋正前,一人守住窗戶,兩人分作兩側(cè)把住房門。
兩天前被聶辰?jīng)_破的窗戶李魁已經(jīng)補好,野狼用手指輕輕的捅開窗戶紙,看到聶辰躺在床上,對旁邊的海狗和野狼豎起大拇指。
海狗點了點頭,抽出一口薄薄的刀片,從門縫中伸了進去,撥動門閂。
不多久,門閂便被撥開,青牛拉住房門,不讓房門被狂風擺動。海狗悄悄的鉆了進去,青牛立馬把房門合起。
兩人的配合可謂天衣無縫,一瞬而已。不過就是這一瞬的時間,讓風吹進了屋內(nèi),躺在床上的聶辰猛地驚醒,扭頭一看,只見一個一米四五左右的黑影緩緩靠近,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