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你的種 V221 去與不去
晚膳的時候,胡靈兒和夏亦涵,還有簡兮楠一起在用餐。
吃著,吃著,胡靈兒忽然放下了筷子,對著簡兮楠道:“兮楠,黎兒她們什么時候能夠到啊?”
簡兮楠想了想回道:“如果按照正茶館行速的話,五天就能到了,可是黎兒身體不好,玄肯定不會走的太快的,所以估計還會延長一點時間。”
“哎……”胡靈兒嘆了口氣,單手撐著下巴,竟是再也沒有食欲了。
夏亦涵知道她肯定是在想白黎了,按了按她的手道:“靈兒,她現(xiàn)在有了殷墨玄,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已經(jīng)長大了,所以你也要學(xué)著放手才是。”
“嗯,我知道的。”胡靈兒抬眸對著夏亦涵笑了笑,故作輕松地道:“而且我們已經(jīng)約好了,等兩個孩子出生之后,如果是異性,就把他們湊成對,如果是同性,那就做兄弟或者姐妹。”
“咳咳……”夏亦涵一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這個約定是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相對于夏亦涵的驚愕,簡兮楠卻是笑得無比的燦爛,點點頭道:“嗯,這是很不錯的主意。”
胡靈兒白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夏亦涵,有點不滿地道:“怎么,你不同意嗎?”
“啊,沒,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覺得有點意外而已。”夏亦涵連忙否認(rèn)著,這時候他敢說一個“不”字嗎?
看著夏亦涵的反映,簡兮楠抿嘴笑了笑,而胡靈兒也是滿意地勾起了唇。
重新拿起筷子正要繼續(xù)吃飯,外面卻傳來了一個丫頭焦急的聲音:“王爺,桑小姐不見了。”
桑容不見了?
胡靈兒欲要夾菜的手頓了頓,看向了夏亦涵,卻見他也正朝著自己看來,滿目的疑惑。
夏亦涵沒有出聲,胡靈兒對著門口道:“進來仔細(xì)說。”
丫頭走了進來,低頭道:“王爺,王妃,奴婢剛剛?cè)ソo桑小姐送飯,進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在里面了。之后在府中找了一圈也沒有人影。”
丫頭剛說完,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夏亦涵就沉聲道:“你下去吧。”
桑容會在這個時候走,倒是出乎胡靈兒的意外。
她看了看面色不變的夏亦涵,猶豫了下道:“你不去找她嗎?”
夏亦涵勾勾唇,呼出了一口氣道:“看來她是真的想通了,所以才做出這個決定的。”
之前夏亦涵從桑容那邊回來的時候,并沒跟胡靈兒說他們到底談了些什么,不過現(xiàn)在聽得他這么說,胡靈兒也基本是明白了。
只不過……
和簡兮楠互望了一眼,胡靈兒從他的眼中也看出了同樣的想法,夏亦涵或許是真的相信了,可是他們卻不相信桑容會這么輕易放棄的。
她竟然都做到了這個份上,而且還毀了容又失去了武功,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呢?
現(xiàn)在的桑容,肯定是恨死了自己,還有簡兮楠了。
不過心中雖然疑惑著,胡靈兒也沒說什么,只是朝著一邊的簡兮楠眨眨眼。
簡兮楠會意,起身道:“我吃飽了,先走了,你們慢慢吃吧。”
夏亦涵也不以為意,只是點點頭,然后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胡靈兒的碗里:“靈兒,多吃點東西吧,你最近都瘦了。”
“好。”胡靈兒笑了笑,拿起了一邊的筷子,慢悠悠地吃起來。
只是她眼角的余光卻時不時地瞥過夏亦涵,見他對桑容的事情始終都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簡兮楠快速地躍出了涵王府,按著剛剛胡靈兒的意思,尋找起了桑容。
并不是擔(dān)心她出事,而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去哪里,又要做點什么?
桑容失去了武功,無法再翻越涵王府那么高的圍墻,而她也不是從正門出去的,就表示她是從涵王府的偏院后門離開了這里。
簡兮楠從那邊出去之后,一路朝前尋去,沒有多久,就看到了她。
她的身上依舊穿著來時的那套黑衣,那張布滿紫斑的臉未經(jīng)遮掩,就這么一步一晃,神情茫然地走在陵都的街上。
邊上的行人看到她這張臉,都嚇得紛紛避讓開來,有的還在那里指指點點,小聲地議論著。
因為她的穿著跟以往不一樣,而且臉上多了這些紫斑,就算見過桑容的人,這會兒也是認(rèn)不出來了。
可是桑容卻視若無睹,恍惚地在人群中走著,絲毫不管身邊那些滿面嫌惡的人們。
簡兮楠不動聲色地跟在后面,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里。
忽然,一個小男孩掙開了正拉著他的母親的手,快速地跑向?qū)γ娴囊粋€糖人鋪子,可是他跑的太快,就在經(jīng)過桑容身邊的時候和晃晃悠悠的她撞了一下。
小男孩“啊”的一聲叫,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再看桑容,也不知道是因為身子太弱還是神情太過于恍惚,竟然也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小男孩原本只是摔痛了一下,可是當(dāng)他抬頭看到桑容那張可怖的臉的時候,猛地尖叫著哭了起來:“啊,妖怪,娘親,這里有妖怪!!!”
“志兒,我的志兒怎么了!”一個提著一籃子菜的婦人匆匆朝著小男孩跑去一把抱住了他。
小男孩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娘親,指著對面的桑容道:“娘親,是妖怪撞倒我了,她是妖怪!”
“妖怪?”婦人疑惑地回頭,看到桑容的臉的時候,也是嚇得心中一顫,抱著小男孩都退開了幾步,滿目驚恐而警惕地道:“你……你……你到個丑八怪,為什么要欺負(fù)我家志兒?”
“丑八怪?”之前一直都恍恍惚惚的桑容在聽到這三個字之后忽然抬頭看向了那婦人,然后咯咯地笑了起來:“呵呵呵,你說我是丑八怪?”
她邊笑,邊站起身來,然后一步一步朝著婦人走去,嘴里依舊喃喃著:“你說我是丑八怪嗎?是嗎?”
“你……你……你想干什么?”婦人被桑容那猙獰的臉,以及臉上陰森森的笑嚇住了,在原地愣了下,忽然將手中裝滿菜的籃子朝著桑容砸去,然后抱著孩子快速跑掉了。
那么一籃子的菜,就這么直直地砸向桑容,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多不開,還是故意不躲開,里面的蔬菜啊,豆腐啊,雞蛋啊,就這么一股腦地全部砸在了她的身上,從頭到腳,一身的狼狽。
“砸,砸死這丑八怪!”
“就是,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怪物,砸死她!”
“砸!”
邊上原本在圍觀的人一看,竟是紛紛動起手來。
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朝著桑容砸去,她也不躲不閃,就這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嘴角甚至還勾著一抹慘然的笑。
看著這一幕,即便是那么討厭她的簡兮楠都覺得有點不忍了。
可是,他卻完全沒有出去幫她的打算。
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就在這個時候,簡兮楠忽然耳尖一動,猛地抬頭看去,卻見一道身影從邊上酒樓的二樓躍出,直接越到了桑容的邊上。
青衫斗笠,黑紗遮面。
是他!
簡兮楠腳下一動,就要上前,卻見他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抓起了桑容,就飛身而去。
簡兮楠緊追而上,只是才沒走兩步,就看到那男子手一揮,一道銀色的影子朝著人群中飛來。
為了防止暗器傷人,簡兮楠身子一轉(zhuǎn),飛身上前接住了那東西,卻見是一把匕首,上面還帶著一張紙。
朝著前面看了看,那人和桑容已經(jīng)沒了蹤影,視線重新落在了手中的紙上,簡兮楠緩緩地打了開來,只是在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之后,卻是皺緊了眉頭。
“齊穆清抓走了桑容?”當(dāng)夏亦涵看到簡兮楠帶來的信之后,雙拳猛地收緊。
簡兮楠看了看一邊沉默的胡靈兒,點點頭道:“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上次要抓齊歡燕的人也是他。”
“可是……”胡靈兒猶豫了一下,看著面色冷寒的夏亦涵,想了想還是道:“你真的認(rèn)為齊穆清是抓了桑容,而不是救了桑容嗎?”
“救?他不可能會救桑容的。”夏亦涵看了看手中的信,而后嘆口氣道:“當(dāng)時我為了齊宏清而扳倒齊穆清的時候,桑容也出了不少的力,所以在齊穆清的眼中,她也是仇人,怎么可能會救她?”
胡靈兒怔了怔,她倒還真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么一回事?
可是既然是這樣,上次簡兮楠看到的又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若是把簡兮楠看到的事情說出來的話,夏亦涵也未必會相信的吧。
想到這里,胡靈兒伸手拿過夏亦涵手中的信,瞇著眸子道:“那你現(xiàn)在要按照他說的去赴約嗎?”
攤開信紙,上面只寫了:想要桑容活命,就獨自來西郊破廟,子時不至,生死由天。
最后的署名是齊穆清。
“靈兒。”夏亦涵握住了胡靈兒的手,略顯歉意地道:“雖然桑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可是我不希望她因為我而出什么意外,若齊穆清真的對她下手的話,我怕自己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所以……”
“我了解。”胡靈兒淡淡一笑,打斷了他的話,“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去。”
桑容剛離開涵王府,這齊穆清就出現(xiàn)了,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而且胡靈兒知道這兩人之間是肯定有所聯(lián)系的,夏亦涵這一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事情呢。
“靈兒。”夏亦涵的語氣有點無奈,也有點為難。
畢竟桑容差點就害死了她,還有他們的孩子,自己卻在這個時候要去救她,任誰都不會同意的吧。
可是正如他之前說的那般,他可以不理桑容,卻不能讓她因為他的關(guān)系而受到傷害。
齊穆清抓了桑容,其目的很顯然就是為了引他去,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如一條喪家之犬,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依著桑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落在了他的手中,自己要是不去的話,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看出了夏亦涵的猶豫和糾結(jié),胡靈兒冷冷一笑道:“你就不怕桑容和齊穆清是一伙的嗎?”
“這絕對不可能!”夏亦涵果斷否定,而后又道:“靈兒,我知道桑容在你我的事情上確實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可是她的本性并不壞,她明知道我和齊穆清之間的仇恨,怎么可能會去跟他勾結(jié)在一起呢?我相信她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夏亦涵知道,不管桑容有多恨胡靈兒,多恨自己,她都不會跟齊穆清勾結(jié)起來要自己的命的。
“你果然還是相信她的。”胡靈兒臉上的笑容滿是諷刺,看了看簡兮楠,又將視線落在了夏亦涵的臉上,“若我說我很肯定他跟齊穆清有聯(lián)系,那你是信與不信呢?”
夏亦涵怔了怔,認(rèn)真是看著胡靈兒的眼,似是想從里面看出這句話的真假來。
可是那眸中除了淡淡的諷刺,就再無其他。
他緊了緊拉著她的手,抿了抿唇道:“靈兒,你這是在跟我鬧別扭嗎?”
見他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胡靈兒一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回,然后冷冷地道:“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去不去你自己決定。但是有句話我要告訴你,若是你去了,我們那兩個月的約定就此作罷。”
“靈兒!”夏亦涵一聽,頓時急了,重新抓住了胡靈兒的手,急切地道:“靈兒,你明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為何要說出這樣賭氣的話呢?”
“如果你去了,就會知道我這話是不是賭氣了。”說完,胡靈兒也不等夏亦涵有所反映,再次甩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就朝著床走去,邊走邊道:“我要休息了,你們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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