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字眼配著他此時的表情,毫無平日的威嚴,只有滑稽的份。
莫媛媛一陣好笑,擰乾絹帕替兩人拭掉嘴角的藥漬,
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蹙眉的老頭樣,她壞心眼地皺鼻一哼:“活該!”
誰叫他自己折磨自己!
這人就是欠抽,活該。
莫媛媛一臉彆扭地替他拭去額頭的汗,
看著他閉閡著眼的邪俊臉孔出神。
突然,東陵軒胤右臂一伸,將莫媛媛重力壓在懷裡禁錮著,
因發燒而發燙嫣紅的嘴脣迸出哀求的字眼:“圓圓,冷,我好冷!”
莫媛媛蹙著眉梢掙扎幾下,卻被他條件反應地抱得更緊:“冷,好冷!”
靠,這無賴,她明明加了三層被,哪會冷?
軒親王病得像個孩子一樣耍賴皮地抱著莫媛媛不放,
一人掙扎,一人霸道鉗制禁錮。
幾番折騰,莫媛媛也累了,懶得和他計較,
看他一臉無助地模樣,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地推開他。
打算在他睡著後自己再起身。
然而這一等便是讓自己等得沉沉睡在東陵軒胤身上而不自知。
轟——
雷鳴陣陣,外面的雨仍然下得很大,砸雨如石!
然而這一晚,東陵軒胤卻睡得極爲香甜,從未這麼安穩過。
額頭的熱氣漸漸退去,乾涸得嘴角輕勾揚起一抹笑意。
破曉時分,天色漸漸撐起了光線,從窗櫺透射入屋。
東陵軒胤蹙緊眉梢,胸腔一股氣堵得他無法再沉睡下去。
躺了近八個時辰,兩服藥湯的作用發揮下,
他的神智此時已經慢慢清醒。
寒星蟄眸微微掐開,一睜眼便看到頭頂的幔帳,
有些陌生地蹙緊眉梢,這到底在哪?
乾涸的喉嚨有些渴,很想喝水,
他側眸看向桌案上的水壺,望梅止渴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脣。
驀地,一陣淡淡的丁香味猶聞在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