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十分,幾位宗親便趕到了公孫山莊。公孫言清在山腰的中廳與他們會面,蘇錦世自然也要隨同在側。
“見過莊主……”一名身著玄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朝公孫言清行了一禮,言語恭敬神色謹慎。
“見過莊主……”另一名身穿桃粉色衣裳的女人看著不過三四十歲左右,亦是朝公孫言清行了一禮。只是面容輕浮,吊兒郎當的模樣,似乎不怎么將公孫言清放在眼里。
“二叔,小姑,何須多禮。言清此番難得回來一次,想著久未與你們聚一聚,這才差人送信給你們,一起聚聚罷了!快快請坐。”公孫言清一副平靜的樣子,對于當日之事絕口不提。
被公孫言清喚做二叔的公孫謹,面容和藹看著十分和氣,另一位被公孫言清喚做小姑的是公孫欣,則老是一副看不慣公孫言清的模樣,一臉的不快……
其他幾位疏遠些的宗親則是端坐在一側,一派沉穩的模樣,自行過禮后便再無多言。
“此番怎么沒見到小叔?他怎么不來山莊與言清聚聚?”公孫言清裝若無意的問道。
“這……”公孫謹一臉難色,似乎有苦難言。
“喲!虧得你還記得你小叔……”公孫欣一臉譏笑。
“我還以為你這一去王府,夜夜沉醉在溫柔鄉,早已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早已不記得你是公孫家的掌家了。”
“小姑……”公孫言清并不惱怒,只是淡淡的喚了她一聲。便是他再如何荒唐,他也是這公孫世家唯一話事的人,還容不得他們來說三道四。
“小妹……”見公孫言清的神色,公孫謹急忙喝止公孫欣的不恭。
公孫欣白他一眼,繼續道:“你那個小叔啊!跟你一樣,為愛走天涯了,看上人家跟著人家私奔了……”
“既是情投意合,帶回來成婚就是了,公孫家雖是豪族,卻也無什么門第之見,小叔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才會帶著人家姑娘私奔的嗎?無事,叫小叔回來吧!”對于這個小叔,公孫言清還是有些感情的,小時候每當他發現娘親折磨他的時候,小叔都會站出來護著他。
撇開看上去和善的二叔,與古里古怪的小姑,整個公孫家最不可能背叛他的,就是小叔了,若是小叔是因為什么麻煩,他一定幫忙……
蘇錦世安靜的坐在一邊喝著茶,公孫言清的這個二叔和小姑,怎么看上去與他不怎么相像,雖是眉目端正,但是哪有公孫言清那般禍國殃民的樣貌。想必,公孫言清遺傳的都是精華吧!聽他們聊家事,她當然不好插嘴,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做一個人肉布景板。
“切,你還真是小看你小叔了……”公孫欣一臉笑意。
“你說你,好歹喜歡的是個姑娘,跟著人家屁股后頭轉,也沒什么。可是你小叔看上的可是一個男人,你小叔不正常,人家可是正常得很。知道你小叔是個斷袖后,要死要活的躲著他,可是你小叔偏偏死心眼,人躲到哪兒,他跟去哪兒。聽說那位公子上山做了和尚,你小叔就在廟里住下來了,非說要感化他等著他還俗,嘖嘖,你們叔侄倆這點還是挺像的……
“咳咳……”蘇錦世一口茶沒喝下去,嗆到了不住的咳嗽。想不到公孫言清這位小叔還真是個人物,她這一來就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小心肝不由激動了一把,活生生的斷袖啊!可叫她開了眼了。
本是在說話的三人,注意力紛紛被吸引過來,一時間連空氣似乎都靜止了。公孫言清看了看蘇錦世并未出聲,見公孫謹與公孫欣定定的看著她,蘇錦世立馬收斂神色,擺出一副端莊的樣子,微笑。
“想必這位就是王爺吧!公孫謹見過王爺……”公孫謹率先打破沉默。
“呵呵,二叔好,小姑好……”蘇錦世點點頭,笑著打招呼。
公孫謹有禮一笑:“王爺果真是國色天香,也怪不得莊主會認定王爺矢志不渝了。”
額,這個她還真沒看出來,蘇錦世笑意不減,自然不能這個時候拆公孫言清的臺了,既然他們已經誤會了,就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吧。
“哦?這就是云錦出名的草包王爺?我看也不怎么樣嘛!長相怕是及你都及不過,言清,你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公孫欣掃視蘇錦世幾眼一臉不屑。
“若是小叔回來了,叫他多來走動走動。”公孫言清似是沒聽到公孫欣的話,并未回答她的問題。
一番寒暄過后,公孫言清示意眾人先去休息。
“諸位今日怕是都累了,先回客房休息吧!我這次回來會多待幾天,可以與各位多聚聚……”
公孫謹朝公孫言清與蘇錦世行禮告退,其他幾位宗親跟在他身后走了。最后離開的是公孫欣,她別有深意的看了公孫言清一眼,吊兒郎當的走了。
蘇錦世與公孫言清回到山頂,就今天眾人的反應分析一番。
“你覺得今日來的人里頭,誰最有嫌疑?”蘇錦世好奇的看著公孫言清,看他有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能在公孫家悄無聲息的蟄伏這么久,了解我的情況后派殺手將我引出來,誅殺奪玉印。此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豈會如此輕易露出馬腳?”
蘇錦世想了想點頭:“也是,不過,真正的兇手在看到我們今天生龍活虎的樣子,一定是不甘心,肯定會暗中準備下一次暗算,只是不知下次是以什么方式給我們呈現呢?”
公孫言清斂眉,這些他也想到了,等著他(她)出手下一次暗殺,他們就太被動了……
蘇錦世捻起桌上的葡萄放進嘴里,想起剛才中廳的事,一臉郁悶。
“公孫言清,你小姑好像不是很喜歡我!為什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啊!臺階都不給她下,這欠揍的作風真是和公孫言清有的一拼。
“那還不是因為你美名在外……”公孫言清實在是不習慣,蘇錦世的思維方式,怎么一下就從這個問題跳到下一個問題了。
眼見蘇錦世將一盤葡萄吃得底朝天,他咂舌,她不是剛才吃過飯了?難道,是沒吃飽?實在是服了她……
蘇錦世戀戀不舍的看著空了的盤子,啊!公孫家的葡萄真甜,可是都不夠吃。食欲沒有得到很好的滿足,她滿腹哀怨。
“你也知道,謠言之所以因為是謠言,那是因為它不可盡信……”
公孫言清無語的瞥了她一眼。
“對了,公孫言清,我們不能等著殺手找上門來,我們必須主動出擊,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最好的攻擊就是防守,我們要主動將幕后黑手揪出來,這樣才能安心過日子。”
她可不愿意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不知什么時候人家躲在暗處,一個不小心,小命就丟了……
“你可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蘇錦世點點頭:“人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我跟你說,這個辦法需要我們兩人配合好,就是,這樣……”
蘇錦世在公孫言清耳邊絮語一番,公孫言清眉目舒展。
“看不出,你還不笨……”小聰明有時候也有大用處的。
蘇錦世一臉得意:“那是你們以前小看我了,這次我就讓你開開眼,我是怎么幫你把這只壞老鼠揪出來的。”
“拭目以待……”公孫言清挑眉……
第二天,公孫言清設宴招待遠道而來的宗親,宴席上蘇錦世近鄰公孫言清而坐,公孫謹坐在公孫言清下側依舊一副眉目柔和,謹言慎行的模樣。
公孫欣則是坐在蘇錦世下側,依舊是一副什么都看不慣的模樣,其他幾位依次坐在兩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蘇錦世站起身,端起酒杯說要敬公孫謹與公孫欣一杯酒。
“本王與言清成親這么久,這是第一次回公孫家,多有失禮之處還望二叔與小姑多多擔待,言清常與本王說起,二叔與小姑自幼待他極為親近,本王在此先自罰三杯,算是給二叔與小姑賠罪了。”
才喝了一杯蘇錦世就暗自叫苦,她以前沒喝過酒,怎么知道酒入口會這么辛辣,本來是為了做戲做足菜喝酒的,現在看來她是自討苦吃,說出的話自然不能收回,蘇錦世硬著頭皮喝了剩下的酒。
公孫謹連忙端起酒杯,回敬蘇錦世。
“王爺這是哪里話,輔佐莊主成材是我們份內的責任,在所不辭……”
公孫欣則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蘇錦世,并沒其他動作。
蘇錦世腳下微微一個趔趄,似乎是不勝酒意,公孫言清連忙扶住她責怪道。
“不是不能喝酒嗎?怎么這么不注意!”
蘇錦世身形晃動了一下,一塊玉佩“恰好”從她衣襟里掉了出來,在座的人紛紛認出了那是什么。
不過一個幼童手掌般大小的一塊羊脂白玉,上頭是公孫世家的家徽,這便是歷代公孫掌家的標識,權利的象征,玉印……
“這個,不是……”公孫謹看著蘇錦世胸前的玉佩開口想問,卻被公孫欣打斷。
公孫欣一拍桌子站起來,滿臉怒容的看著公孫言清。
“言清,你知道這個玉印代表什么嗎?此物應該妥善保管,你如何能輕易送了人,就算你再喜歡她也是,實在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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