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纖韓的冷漠,也讓夜凌天無從解釋,而云纖韓的不信任,更加讓他難以接受,他不相信,他們兩人的感情,真的這么脆弱嗎?
云纖韓和夜凌天兩人一直處于冷戰(zhàn)的狀態(tài),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皇上的壽宴來臨……
這一天,舉國同慶,整個大燕國,尤其是大燕國都城里面,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現(xiàn)狀。
皇帝壽辰,百官同賀,舉國歡慶,皇上在皇宮里里面舉辦壽宴,邀請百官和貴族參加宴會,并盛情款待他國使者。
而所謂的世家,則以云家為首,多數(shù)自然都在被邀請之列的,世家一般都是家主去參加宴會。
云纖韓本是打算和自己的爹爹娘親一同進(jìn)宮參加宴會的,卻在她焦急等待的時候,蕓娘來了,“王妃,夫人突發(fā)舊疾,今日的宴會她和老爺就不去參加了,老爺將云家代表人物的權(quán)力交給了二爺,老爺讓我告訴王妃,深宮里面,小心行事。”
聽到這個消息,云纖韓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冷意,娘親這個時候生病,是不是太巧合了點。
現(xiàn)在她沒辦法去看望倪清婉,想著等宴會結(jié)束了,還是回去看一看吧,看看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巧合。
最后,云纖韓和夜凌天一起進(jìn)宮參加宴會,兩人雖然是坐著同一輛馬車進(jìn)入皇宮的,可是,兩個人儼然就是一副貌合神離的狀態(tài)。
在別人眼里,夜凌天和云纖韓兩人依舊是恩愛無比,相敬如賓的夫妻,可是,其中的真實狀況,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今日,綠蘿為云纖韓好好的打扮了下,一身淺藍(lán)色長裙,稍微修身的腰帶,將她姣好的身段完美的顯示了出來,裙擺處用細(xì)小的薔薇花點綴著,爍爍發(fā)光。
頭發(fā)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斜斜的插著兩株梅花的金步搖,雖然簡單,但卻顯示出了一種清塵脫俗的素雅,渾身透露著高貴典雅的氣息。
晚宴設(shè)在宮里的明德殿進(jìn)行,偌大的宮殿足以容納幾百上千人,這種盛大的場合,放在這里舉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弦月如鉤,和明凈的湖面交相輝映,月光柔和的照耀在上面,灑下一片波光粼粼的銀色,大殿里面燈火輝煌,紅色喜慶的燈籠一排一排的掛起,比比皆是,宮女和太監(jiān)穿梭在大殿的各個角落,完善宴席最后的布置。
花朵隨風(fēng)飄落到水面上,點點斑駁,獨具一番別樣的景色,微風(fēng)拂過,垂下來的柳條蕩過水面,勾起片片漣漪……
明德殿正好正對著這個湖面,可以將這里的景色一覽無余。
大殿里面金碧輝煌,而在宴會廳就可以看到殿外的這一處湖泊,湖邊的垂柳輕輕的垂下來,湖面上飄著紅艷的花瓣,殘花飄零,月影映照,獨有一番別樣的風(fēng)味。
大殿里面設(shè)立著許多的小桌子,各種鮮花和果品,還有美酒佳肴,都整齊的擺在桌子上,大殿周圍放著許多顆宛如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此時盡管夜色垂暮,整個明德殿里面也亮如白晝。
等到夜凌天和云纖韓到達(dá)明德殿的時候,那些官員以及女眷們都差不多到了,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笑聲不斷,你來我往的相互恭維著,氣氛極其融洽。
夜凌天和云纖韓兩人踏進(jìn)明德殿,眼尖的小太監(jiān)便尖聲叫道:“戰(zhàn)王爺?shù)剑瑧?zhàn)王妃到。”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便掃了過來,接著便有人滿臉堆笑的過來招呼,虛偽的客套著,只不過,夜凌天和云纖韓兩人都是比較冷漠的,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
那些人看著夜凌天夫婦兩人愛理不理的,只好悻悻的走到別處去了,不再與他們兩人寒暄。夜凌天和云纖韓兩人走到事先設(shè)置好的位置上坐下,云纖韓眸光隨意的打量著明德殿里面的人。
只見皇后和貴妃兩人都到了,她們兩人的身份不一般,自然是眾女眷圍繞和吹捧的對象,在一堆的恭維聲和討好聲中,兩人同樣紅光滿面,臉上都帶著愉悅的笑容。
忽然,云纖韓的目光轉(zhuǎn)到了沈妃的身上,沈妃也看到了云纖韓,她沖著云纖韓微笑的點了點頭,云纖韓同樣微笑行禮。
整個后宮之中,唯一讓云纖韓心生好感的,也就只有這個沈妃娘娘了。
而大殿之中,每個人都是光鮮亮麗,至于那些世家公子,他們更是滿面春光,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明明已經(jīng)臨近初秋,那些個公子卻依舊手執(zhí)香扇,一臉自命不凡的模樣。
云纖韓看著這熱鬧的場面,可是她感覺自己竟然心生戚意,孤獨悲涼,總是覺得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
云纖韓正想的出神,忽然聽到遠(yuǎn)處傳來太監(jiān)的叫聲:“皇上駕到。”云纖韓暗嘆,正主終于來了。
偌大的宮殿里,所有人都起身,直到夜坤龍走到高坐上坐下,他大手一揮,“眾位平身,都坐下吧。”
眾人紛紛落座,而金燁煬卻是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對著夜坤龍微微福身,邪肆的笑容依舊掛在嘴角,“感謝大燕皇帝愿意與我國結(jié)成友好盟國,本宮代表父皇,獻(xiàn)上我金陽國的誠意。”
金燁煬話音剛落,便有侍從手捧禮盒走了進(jìn)來,里面是一株上好的天山雪蓮,盛開完美,白的耀眼,令人驚嘆。
夜坤龍看了之后一臉笑意,大手一揮,也給金陽國回贈了禮物,金燁煬回到位子上坐了下來。
接下來,東陵清月也上去了,他的賀禮是幾瓶上好的丹藥,還有許多珍貴的藥材,夜坤龍同樣很高興,也回贈了禮物。
接下來,就是皇子公主,王公大臣,還有各族世家獻(xiàn)禮的時間了,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一個時辰,云纖韓看的昏昏欲睡,感覺無聊至極。
只不過,到了云家獻(xiàn)禮的時候,云纖韓才稍微看了一眼,代表人是他的二叔,送的禮物也無非是一些金銀珠寶,或者是一些不常見的寶物而已。
看著眾人給皇上送出的越發(fā)貴重的賀禮,云纖韓心里忽然無聊的想著,這一次宴會,皇上的國庫,應(yīng)該會狠狠地?fù)频揭还P油水了,畢竟,送給皇上的禮物,自然不能太過寒酸。
獻(xiàn)完了賀禮之后,宴席便正式開始了,皇上輕輕拍手,絲竹之聲便響了起來,也有舞女隨著舞蹈跳了起來,一時間,宴席中好不熱鬧。
眾人推杯換盞,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里面帶有多少真誠,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云纖韓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停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金燁煬居然沖她魅惑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遙遙示意。
云纖韓不知道金燁煬又在發(fā)什么瘋,只是冷漠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欲搭理他。
面對云纖韓的冷漠,金燁煬也不介意,他自己一揚脖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但是,他那灼熱的視線卻時不時的放在云纖韓的身上。
這樣的宴會,金燁煬和東陵清月這兩個他國太子自然是廣受關(guān)注的對象,因此金燁煬那充滿愛慕的目光一直放在云纖韓的身上,許多人都看得個一清二楚。
那些個人,誰不是人精,看到這樣的情景,大家心里各有猜測。
看來,這金燁煬是看上了他們大燕國的戰(zhàn)王妃,只不過,堂堂一國太子,居然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傳出去,未免也太過難聽了。
相較于金陽國太子風(fēng)流的性格,很多人更樂意認(rèn)為,是戰(zhàn)王妃勾引金陽國太子,誰讓她長了那么一張狐媚的臉呢?
夜坤龍將金燁煬對云纖韓的神色盡收眼底,接著喝酒的道,他看了云纖韓一眼,眼里閃過一抹寒光。
云纖韓感受到那來自于大燕國皇帝的目光,心里暗惱,心里越發(fā)的煩躁了。
“我有點不舒服,出去透透氣。”在金燁煬無數(shù)次朝著自己暗送秋波之后,云纖韓心里實在是隔應(yīng)得慌,直接就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和夜凌天說了一句之后就退場了。
夜凌天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云纖韓就拂袖而去了,他不知道云纖韓怎么了,心里擔(dān)心,只好追了出去。
不知道是云纖韓的步伐太快,還是兩人走錯了方向,夜凌天才走出明德殿,就看不見云纖韓的身影了。
想著云纖韓應(yīng)該走不遠(yuǎn),無奈之下,夜凌天只好在明德殿周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希望能夠看到云纖韓的身影。
只不過,他都快把明德殿周圍給找遍了,依舊沒有看到云纖韓的身影,夜凌天暗自懊惱,怎么就不快一點呢?
就在夜凌天正懊惱的時候,她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個女子靜坐在那里,清涼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增添了一抹朦朧之感。
想也不想的,夜凌天就打算上去詢問,看剛才云纖韓出來時候的臉色不太好,她擔(dān)心會出什么事,心想還是快點找到她為好。
“姑娘,請問是否看見一個身穿淺藍(lán)色的女子從這里有過。”就算是問人,夜凌天的聲音里面也帶著一抹冰冷。
夜凌天的話也打斷了那女子的思緒,她慌忙站起來,轉(zhuǎn)身一看,臉上帶著點慌亂的深情,仿佛一只被驚嚇到的小鹿,看著夜凌天不知所措。
但是夜凌天的眼睛,卻是不由得睜大了,“若水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