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著云纖韓又來,雖然踉蹌,但臉上帶著狠辣的神色。
云纖韓面對著男人的逼迫和走近,她的眼里沒有害怕,有的只是沉靜。
“受死吧……”男人舉起了,云纖韓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砰……”沒有傳來意料之中的疼痛,死的人也不會是云纖韓。
只見吾尊拉風的站在云纖韓的神色,他的身體,還保持著甩出去招式的動作,男人倒飛出去,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吾尊看著云纖韓狼狽不堪的模樣,眼里帶著嫌棄,“你說你這個笨女人,小爺我不就是睡了一覺嗎,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傻?”
吾尊一邊數落著云纖韓,可還是伸手去將她扶起來,朝著她嘴里塞了一把藥丸,然后運用靈氣給她療傷。
感受著身體的疼痛在慢慢減弱,體內的靈氣也在慢慢的恢復,云纖韓動了動手,感覺自己有力氣了,就揮手讓吾尊停下。
吾尊的傷勢本來就還沒有大好,現在在幫她療傷,估計也損耗了不少的靈氣,她怎么再忍心讓他陷入沉睡呢?
“好了,尊尊,我們趕快離開這里吧!”這個地方太危險了,不宜久留,要是敵人還有后招,那他們這兩個傷員可就沒有抵抗能力了。
吾尊心知兩人現在依舊很危險,所以也就沒有逞強,將云纖韓扶了起來,兩人就朝著大門走去。
走了一刻鐘,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兩人的眼里都帶著嚴肅的神色。
不管怎么走,都還是走不出這個寺廟的大門,明明大門就在前方,可是就是無法到達。
“我們應該陷入了陣法當中。”吾尊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最后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而云纖韓對陣法這方面是一個白癡,她完全不懂,所以此時只能仰仗吾尊了。
吾尊在心里細細的推算著,然后拉著云纖韓的手向右邊邁了一步,然后,兩人面前的景象就變了。
鳥語花香,草長鶯飛,哪里還有剛才那神秘古怪的氣氛,也沒有了那男人的尸體,除了沒有人,其余的都讓人感到特別美好。
可云纖韓和吾尊兩人知道,這美好的下面,可能就是萬丈深淵,一去不復返。
云纖韓看著吾尊,用眼神無聲的詢問著他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吾尊深思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如果小爺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里應該是一種高級陣法,名為幻陣,簡單來說,我們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你看到的一切,有可能都不是真的……”
吾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云纖韓給打斷了,“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想想我們要怎么出去吧。”
吾尊沖著云纖韓無聲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眼里的鄙視十分明顯,真是一點都不好學,活該你被困在這里。
吾尊閉上了眼睛,沉聲說道:“把眼睛閉上,跟著我一起走。”
云纖韓依言,閉上了眼睛,握緊了吾尊的手。
“前三,后五,左一,右七,一步一步的走,千萬不能踏錯一步。”
“嗯……”
兩人緊緊的將眼睛閉著,對于吾尊,云纖韓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隨著吾尊的推算,兩人一步一步的在陣中走著。
“最后一次了,能不能出去就看后面這幾步了。”吾尊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里的緊張,“前五,后七,左三,然后進一。”
云纖韓感覺自己的手心里已經滲出了汗,她也知道,如果這一次走不出去,估計她們就會永遠的困在這里,可是她相信吾尊,所以她無怨無悔的跟著他走。
最后一步,兩人只需要前進一步就可以,這一步,至關重要……
兩人小心翼翼卻又堅定的邁出了腳,一步過后,云纖韓立即睜開了眼睛,已經日落西山了,她轉頭一看,之前她看到的那座寺廟,已經化為了一陣霧氣,隨風飄散了。
“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嗎?”云纖韓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立即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好吧,最起碼,她的傷不是幻覺。
吾尊用一種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云纖韓,“放心吧,那個殺手絕對不是錯覺。”
云纖韓看著身上的傷,若有所思,“那個人為什么也能出現在幻境里面呢?”
“這個嘛……”吾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云纖韓,眨巴著他的大眼睛,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云纖韓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她還以為吾尊知道什么呢?要不然干嘛一臉了然的模樣。
好吧,云纖韓無奈了,也只能拉著吾尊,兩人趕緊朝著云府的方向走了回去,身后,除了一片煙霧,再無其他……
回去了戰王府之后,云纖韓和吾尊的狼狽,把云洛天和倪清婉兩人給嚇了一跳,趕緊就將兩人扶了回去。
“韓兒,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倪清婉看著云纖韓灰頭土臉,渾身上下狼狽不堪的模樣,眼里止不住的擔憂。
“沒事,都是些小傷。”云纖韓說的輕描淡寫,她并不想云洛天和倪清婉兩人擔心。
“韓兒,可是知道是誰下的手?”云洛天眼神一冷,他想的就要比倪清婉的多,云纖韓今天的這個模樣,顯然就是遇見了有人暗殺。
云纖韓看了云洛天一眼,搖了搖頭,那個男人隨著幻境就消失了,她連查探的線索都沒有,不過,想要她的命的人,無外乎就是那幾個人而已,不用猜,都能想得到。
有些事情,不是不說,只是大家心知肚明而已……
云纖韓受傷的事情,她讓云洛天和倪清婉保密著,不要讓外人知道,至于夜凌天,他這幾日非常忙,每天晚上悄悄翻窗而入,抱著云纖韓倒頭就睡,也沒有發現云纖韓受傷的事。
時間就這樣平淡了幾日,忽然,戰王府的管家派人來報:“珍珠投湖自殺了……”
云纖韓放下眼眸一冷,心里的第一個直覺就是,自己慘了……
果不其然,如同云纖韓猜的那樣,珍珠死后,一堆人圍在了云府門前,說要讓云纖韓出來給一個公道。
“戰王妃嫉妒心太強,逼死了一個女人,要讓她出來給大家一個公道。”
“對,不能讓她逍遙法外。”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戰王爺不能包庇她……”
就在外界謠言紛紛的時候,云纖韓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的,自己該干嘛干嘛,絲毫沒有因為外面的謠言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些人真的是胡說八道……”
然而,云纖韓沒有受到影響,其他人卻不一樣了,比如說現在的倪清婉,氣的小臉通紅,胸口不斷起伏。
云纖韓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后順著她的背,“娘親,這些謠言就是讓我們生氣的,你這樣一生氣,不就中了她們的計了嗎?”
云纖韓可不會傻傻的認為,這些謠言只是巧合而已。
“可是韓兒,這些謠言明顯就是針對你的。”對于這點,云洛天表現得很是擔憂,如果有心之人利用這些事情的話,對云纖韓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不過,我并不在乎,這點小技倆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作用。”云纖韓的聲音不徐不疾,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擔心,眼睛里面神采飛揚,帶著自信和果斷。
云洛天抬眼看去,看到了云纖韓那清澈見底的眼眸里面,此時是一貫的倔強和堅韌。巴掌大的臉蛋在那冰冷的眼神的襯托下,顯得宛如羊脂玉一般,柔和完美。
“爹爹,娘親,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云纖韓那雙靈動閃爍的大眼睛,里面神采奕奕。
云纖韓的美,不是那種嬌滴滴的美人可以比的,一比就相形見拙了。
云纖韓不想要自己的爹爹和娘親因為這些事情而為自己擔憂,這次的事情,肯定就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她而已,更何況,珍珠到底是不是真的投湖自盡,也是一個未知數。
就在云纖韓想要對這件事視而不見的時候,宮里面派來了人。
“戰王妃,貴妃娘娘召你入宮覲見。”
云纖韓眸光一冷,心想自己怎么就把貴妃娘娘給忘了,這珍珠可是貴妃娘娘的人,現在死了,不管里面有沒有貴妃她的杰作,她都要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這個公道應該從自己身上討回來嗎?云纖韓冷笑……
云纖韓她自然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她還不相信了,明明不是她做的事情,就算貴妃再怎么討厭她,也不可能把這盆臟水潑在她的身上吧。
云纖韓進宮,貴妃娘娘站在哪里,她剛想跪下行禮,貴妃娘娘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巴掌沖她甩了過來。
直覺下,云纖韓往后退了兩步,一把拿住了貴妃揮過來的手,看著那長長的指甲,這如果真的受了貴妃她這一巴掌,估計她這張臉就毀了。
云纖韓眼眸冷凝,“母妃這是什么意思?”云纖韓真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
這貴妃娘娘,真的當她云纖韓是一個軟柿子呀,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云纖韓,你竟敢反抗?”貴妃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不管怎么抽,卻也是抽不回來,不禁惱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