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只是聽說,大燕國皇后的娘家是出自江湖,所以還以為凌太子能知道一些什么線索呢。”東陵清月雖然溫和,可是不代表他就真的無害了。
夜凌云當然知道東陵清月的心里并不是這樣想的,但是他也不能直說出來,“東陵太子說的哪里話,如果本太子知道的話,肯定會說出來的。”
東陵清月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相信凌太子也知道,我東陵的郡主如今因為受到刺客襲擊,重傷昏迷,還在奄奄一息之中,所以,人是在大燕國遇到的埋伏,若是大燕國不能給出一個令我東陵國滿意的交代,到時候,這東陵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東陵清月如今才不管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和夜凌云他們有關(guān)系,如今他是打定主意了的,想要為黎白出這口惡氣。
他們來到這大燕國,可不能讓人給輕易欺負了去……
“你……”聽到了東陵清月如此狂妄的話,夜凌云的眼里也不禁出現(xiàn)了一抹慍怒,但是他還是盡力的壓了下去,在這種時候,他可不能和東陵清月產(chǎn)生正面沖突。
“東陵太子說的是,本太子一定要東陵太子的話如實轉(zhuǎn)告父皇的,相信父皇圣明,他自會有決斷的。”東陵清月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沖著東陵清月告辭。
“那本太子就先告辭了。”
“凌太子慢走不送……”
東陵清月隨意的抬了抬手,對夜凌云表現(xiàn)出了他足夠的傲氣和不屑。
夜凌云在大燕國,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可是如今,東陵清月不管有什么話,他都只能受著了,畢竟,他們現(xiàn)在代表的是兩個國家,涉及到兩國邦交之事,他可不敢和東陵清月對著干……
回到了大燕皇宮,夜凌云把東陵清月的所有話原封不動的轉(zhuǎn)告給了夜坤龍。
聽完了之后,夜坤龍心里自然是非常的不悅,但是,他知道,如今東陵清月會發(fā)怒,其實也在清理之中。
“查,統(tǒng)統(tǒng)給朕去查。”夜坤龍怒瞪著下面的那些人,臉上帶著緊繃的神色,明顯的怒火在他眼中醞釀著,“朕給你們五日的時間,你們一定要把這件事給朕查個水落石出。”
如今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刺殺事件了,這已經(jīng)上升到了涉及兩國邦交和平的國事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夜坤龍對自己的手下失了重壓,這讓朝廷之中的許多官員都不禁一籌莫展了,包括太子夜凌云……
這件事非常的蹊蹺,不管是作案的手法,還是行為的江湖氣息,都把所有的線索指向了皇后和太子夜凌云的身上。
對此,皇后和夜凌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件事,明顯就是栽贓陷害,故意針對他們來的。
可是到底又是誰,他們?nèi)缃駞s一點頭緒都沒有……
“母后,今日已經(jīng)有大臣在朝堂之上參了兒臣一本,說是這次的事情,和我們有莫大的關(guān)系。”夜凌云一下朝之后就去了皇后的鳳鸞宮,他提到了這件事,臉上止不住的怒氣。
在朝堂之上,他為了維持他太子的風度,所以不管那些人說什么,他都保持一副溫和大度的神色。
但是現(xiàn)在到了鳳鸞宮,他就沒有必要再繼續(xù)自己的偽裝了……
“云兒,母后知道這件事你受委屈了。”皇后這幾日因為這件事,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所以如今就顯得臉色蒼白,毫無色彩和光澤。
夜凌云如今的眼睛下面也是一片青黑,他為了這件事,也已經(jīng)是忙的焦頭爛額的了,可是盡管到了現(xiàn)在,他們不但沒有想到了應(yīng)對之策,反而還掉進了別人的陷阱之中。
“這些事情,母后最近也是有所耳聞,因為這件事情,朝廷中議論紛紛,許多官員對你這個太子都甚是不滿,如今你在朝中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了。”
皇后在宮中摸爬打滾了這么多年,她的勢力根深蒂固,對于朝堂之上的這些事情,她自然都是有所耳聞的。
聽到了皇后的話,夜凌云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來,如今我們遇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了……”
這幾日,朝廷之上議論紛紛,有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參了太子夜凌云一本,因為在面對兩國和平問題的時候,哪一個人想的不是自己?
畢竟如今的這種安逸的生活,誰都不想要被打破……
夜凌云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心,因為這次的事情,幾乎就全部失去了。
只可惜,不管皇后和夜凌云怎么解決,事情永遠不像他們所想的那樣發(fā)展……
云纖韓這兩日以來一直在給東陵清月調(diào)理身體,尤其是恢復靈氣。
因為云纖韓她在和吾尊,還有東陵清月商量了一下之后,他們最終商量定了救治黎白的辦法……
黎白的傷勢,不僅需要解了她身上的毒,同時還得要護住她的心脈,這兩者誰都不可以先來,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同時進行。
那么既然要同時進行的話,云纖韓一個人就無法做完所有的工作,而且,黎白身上的毒性霸道,必須得要兩個以上靈氣深厚的人幫助黎白護住心脈,這樣她才可以兩者兼顧……
云纖韓親自過來幫東陵清月處理了身上的傷口,也順便察看了一下黎白的傷勢,看看有沒有什么變化。
黎白收回了藥箱,然后看著東陵清月說道,“清月,你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明日,我們一起動手,把小白身上的毒給解了。”
東陵清月看著云纖韓,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對了,清月,你可有查出關(guān)于那天刺客的線索,我和戰(zhàn)王都派人去查探了,可是,沒有結(jié)果。”這件事,哪怕夜凌天如今是一個沒有了實權(quán)的閑散王爺,他也不能置之不理,畢竟,此事實在是事關(guān)重大,絕對不容許有半點的閃失。
所以,夜凌天對此事甚是上心……
東陵清月聽到了云纖韓提起這件事,他抬頭看了云纖韓一眼,然后輕輕搖頭,“暫時還沒有什么頭緒,不過,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皇后和夜凌云太子的杰作。”
“何以見得?”
“因為這件事很明顯的就是在針對皇后和凌太子,把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了他們,這樣的證據(jù),太過于完美了。”
面對云纖韓的問題,東陵清月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他雖然平時溫和了一點,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個皇宮中長大的太子,這種把戲,他早已耳濡目染了……
東陵清月的解釋,讓云纖韓的秀眉微微蹙了蹙,“這些刺客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偶然,他們的行為,不僅僅是作亂而已,他們的目標,是清月你,他們的招式,武器,都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
云纖韓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和東陵清月商討這次的事情……
“這些刺客狠毒不已,他們打入小白體內(nèi)的靈氣不僅強大,甚至還帶有毒素,對方的武功非常的強大,絕非是普通暗衛(wèi)可以比擬的,小白的心脈受損,而且毒性還非常的霸道。”云纖韓細細的分析了一下這件事,她的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是她卻沒有說出來而已……
東陵清月聽到了云纖韓的話之后,她顯得頗為憂心忡忡的,畢竟如今黎白還算是生死未卜。
“死士。”東陵清月忽然說道,“那些人只能是死士了,要不然的話,他們不會有那么高強的身手,更不會在任務(wù)失敗的時候集體服毒自殺。”
想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東陵清月的眼中,不禁閃現(xiàn)了一抹殺意……
云纖韓看著東陵清月的模樣,心里忽然產(chǎn)生了一抹糾結(jié)和無奈的情緒,在她的心里面交織著。
如今的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是真的有點尷尬了……
因為云纖韓她知道,不管東陵清月在怎么仁慈大度,再怎么溫和如玉,他都不只是自己的朋友東陵清月,他還是東陵國的太子。
到時候如果黎白出了什么事,難保東陵國不會以這件事為借口來對大燕發(fā)起了戰(zhàn)爭,到時候,受苦的,還是百姓……
云纖韓看著東陵清月那依舊熟悉的臉龐,心里的情緒忽然變得很是復雜了起來。
東陵清月首先是東陵國的太子,其次才是她云纖韓的朋友,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們之間,會兵戎相見嗎?
云纖韓在心里默默的問著自己,可是這個問題,她現(xiàn)在還得不到答案……
云纖韓對于如今天下的情勢看得很明白,大燕國,東陵國,還有金陽國,這三個國家呈三足鼎立之勢,大燕地大物博,但是軍隊的作戰(zhàn)能力卻是很強的,東陵雖然地勢偏僻,可是他們國家卻擁有足夠多的藥材,還有那么多的煉藥師,至于金陽國,他們的財富是三國之中最為雄厚的一國,只是身處邊境,因為環(huán)境的限制,他們國家的人,不善于作戰(zhàn)……
可是這樣算下來的話,大燕國,東陵國。還有金陽國三個國家實力其實是相當?shù)模麄兌加谢ハ嗫梢誀恐茖Ψ降臇|西。
但是,若是戰(zhàn)亂興起了的話,不管是誰勝誰負,最終受苦的,都還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