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之素消失的背影,許曼妙顫抖的手摸上她的臉頰,忽爾攤坐在地,咬牙切齒道,“我許曼妙對天發誓, 一定要讓安之素那個賤人不得好死!”
賀飛飛膽顫心驚地看著許曼妙陰出血跡的臉,突然意識到安之素是個可怕且聰明的女人,然而越是這樣可怕聰明的女人,她就越不能與她發現正面沖突,立即嚷到丫鬟,“還不快去請大夫!” 蹲到許曼妙面前,小心地安撫她道,“妹妹,這件一定要告訴王爺,如今安之素就這般器張,日后還了得,你放心,姐姐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
許曼妙感激地看向賀飛飛,“我不會放過她!”……
“王爺,王爺。”
書房里,洛蕭聽著賀飛飛從外傳來的喊聲,不悅微蹙了濃眉,放下書,幽眸看著跑進來的賀飛飛道,“發生了何事,慌慌張張的?”
“曼妙,曼妙快死了。”賀飛飛掩帕傷心地哭道,“你快去妙苑看看她吧。”
“怎么回事?”洛蕭沉聲道。
“王妃,王妃莫明其妙的找曼妙麻煩,不僅把她的臉劃花了,還把她推下河,你也知道,曼妙根本就不會游泳,人救上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
“好大的膽子!”洛蕭大手拍上桌子,冷怒道,他知道安之素身上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但沒想到,安之素竟然可以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許曼妙處事再不對,現已是他的妾,她竟然無所顧忌,“去把安之素叫去妙苑!”……
得知洛蕭傳喚自己,安之素一點兒也不意外,安撫了要跟隨的初盈和曉意,她獨自一人來到妙苑,一進屋子,她便感覺到冷氣溫來襲,甚至帶著蕭殺之氣。
走進主臥,安之素便看見賀飛飛站在床榻前傷心欲絕的模樣,而許曼妙筆直地臉在榻上,臉色青白駭人,衣衫濕盡,再往旁邊看去,是陰佞著俊臉,如同六月隨時可下場暴雨的洛蕭。
還沒等她說話,洛蕭已然冷聲道,“跪下!”
“為什么?”安之素輕聲問。
對視安之素清澈倔強地雙眸,洛蕭掀了冷笑,“來人,讓王妃跪下!”
看著走過來的兩個家丁,安之素不服氣道,“你總得讓我知道,我為什么要跪吧?如果是因為許曼妙的事,我沒錯,不需要跪。”
“沒錯?”洛蕭指著榻上昏迷的許曼妙,“她都快被你害死了,竟然還說沒錯?”
兩個家丁立即將安之素強迫地按下跪,她依然不急不燥道,“我沒有害她。”
“那她的臉是怎么回事?”洛蕭幽眸看著安之素,她總是這般冷冷的態度,任何事情都好像事不關已,不足以令她展露真實情緒,卻唯有和洛耀在一起的時候,她眼神是般柔情,仿佛能將人看化了般,令他討厭至極!
安之素搖頭,無辜地看向洛蕭,“她的臉不是我劃花的。”
“本王都已經親眼看見了,你還要抵賴嗎?”洛蕭的聲音危險至極。
安之素反問,“既然你都已經看見了,就應該知道,我雖然有劃傷許曼妙的臉,但卻沒有把害她如此,不至于喪命,為何還要說出這種自相矛盾的話?你只是借題發揮,想整治我罷了!”
“你!”洛蕭竟然一時語塞,眼前的女子聰明的像只狐貍,“安之素,你不要仗著太后和皇上就以為本王不敢動你,若曼妙有個三長兩短,你就跟著陪葬吧!”手里的匕首扔到安之素面前,殘忍地說道,“現在,你是選擇被挑斷手筋還是自毀容顏,二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