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七日的治療張老漢的腿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還不能下地,但卻沒有再犯過疼,并且張老漢自己還說覺得腿熱熱的,比以前的冰涼不知要舒服多少了。
龍耀本不打算在這里停留的,因是發現了張老漢的蓋房手藝才拖著沒走,照這法子治下去那耽擱的時間可就長的多。
這天晚飯后龍耀和鐘垠二人出門去了一處僻靜之處。明月空懸,晚風習習,若龍耀身邊的人是夏嫣的話那這畫面就完美了。
“我想盡快離開此處,你可有法子將張大爺的傷快些治好?或者留些能讓他們自行使用的藥也可以。”
鐘垠沒好氣的看著龍耀冷哼一聲,“我發現你和那個女土匪在一起之后對人越發的不客氣了,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這是在治傷,又不是將人弄傷,哪有那么簡單就好的?”
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龍耀這眼神可是有些冷。
“女土匪?你想讓我把這個評價說給嫣兒聽?”
“咳咳,別,你可是我兄弟,能不什么都向著你媳婦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話你不知道啊?”
“知道,但不認同。你見過有不穿衣服的瘸子么?”
實在是被龍耀氣的沒聲了,鐘垠有心跟他辯論但還是理智的閉嘴,他相信不管自己說什么,他都有本事把自己的嘴堵得嚴嚴實實的。
“我倒是能留些藥讓他們自己煎了喝或者泡腿,但是針灸別人可替代不來。你要真急著走的話不如留個暗衛陪我,等這邊事一了我就追你們去。”
“不行,要是把你留在這,嫣兒身體又有點什么情況的話我上哪找大夫去?”
龍耀眉頭一皺想也不想的拒絕,這可就難為了鐘垠了,他一個活生生的人總不能掰成兩半用吧?
已經將近十來日,師傅肯定已經不在那個縣城了,既然沒往這邊走,想來是沿著受災區域往回去了,找師傅來也有些不現實啊。
“你覺得張兩口子現在學針灸可以嗎?不用學的多,只要會張大叔需要的那些針法就行。”
鐘垠苦著臉看向龍耀,“你說的可真輕巧,我這可是苦學了十來年才練出來的火候,他們兩口子也沒多聰明,讓他們學還不如我留下來呢。況且這是師傅傳授我的,要是輕易交給別人了,那老頭子非得撕了我不可!”
隨手摘了身旁的一片黃葉下來,龍耀淡淡道,“鐘神醫那夏嫣可以搞定,我可以像你保證他不會為難你。若是覺得張夫妻兩學不會你那針灸,可以讓江鼎銘風他們一起跟著學,誰學會了就留下誰。”
“咦?這法子可行。明施針讓他們看看,希望他們能有這個悟性。不過你讓張老伯當總工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這幾日沒見你有什么行動啊。”
“已經辦妥了,只等他腿腳好些,有些事你沒看到我做,不代表我沒有暗中派人去做!”
雙手抱胸的笑看著鐘垠,龍耀臉上的笑在月光下晃眼的厲害,鐘垠眉頭一挑,有種一拳頭揍上去的沖動。
回到房間的時候夏嫣正躺在被窩里等他回來,一見龍耀進屋她便掀開被子起身想下床,橘黃的燭火晃的夏嫣的小臉有些紅潤,也將她一出被子時打的冷顫給暴露無疑。
龍耀身上的披風遞給紫影,然后揮手讓她離開。
“嫣兒別鬧,快回被窩里去。”
說著話的時候龍耀上前快走幾步,而紫影已經靜悄悄的離開,順便把門帶上。
夏嫣只著中衣跪在對龍耀張開雙臂要抱抱,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著,嘴角勾起的甜笑勾的龍耀心中暖暖的癢癢的。
怕身上的寒意染上她,龍耀極快的除去自己的外衣,然后將這個小小的人兒擁進自己懷里。
“怎么了?才這么一會不見就想為夫了?”
“對啊,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覺得我黏人?”
憐愛的剮了夏嫣的的鼻子,龍耀哭笑不得,他可真是被這鬼靈精給拿捏的死死的,可他卻是甘之如飴啊。
放開夏嫣把她被窩里,龍耀也隨之進去抱緊她,“這天已經冷了,屋子里有些冷,你別穿這么單薄就出被窩,凍壞了怎么辦?”
“無妨,這不是還有鐘垠在呢么?”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自己不注意著點難道要一輩子捆著人家師徒三人為你服務?”
“哦,也是啊,那樣的話我就太自私了。好吧,那我以后注意點,其實我身子挺好的,等生完孩子之后就不用老麻煩他們了。”
夏嫣從龍耀的懷里鉆出個小腦袋,大眼睛骨碌碌轉著,還舉起兩根手指一臉鄭重。
龍耀一把將人塞回去,不想讓她受一點點涼,“嗯,那就好。長夜漫漫咱們早些歇息吧。”
“嗯,好啊喂,你的手又往哪摸呢你?我可是孕婦,你個!”
“你都說我是了,那我不點豈不是不如?”
一口氣吹滅蠟燭,龍耀的魔爪急不可耐的伸向夏嫣這道美味的餐點。
在外面的時候他已經向鐘垠問了夏嫣的身體狀況,那家伙一開始還不好好說話,直到龍耀將被內力催的堅硬如鐵的黃葉抵上他的喉嚨時,他才說了實話。
龍耀離開的時候還能感受到身后鐘垠幽怨的視線,單身狗雖然無罪,但是想要別人恩愛時不被傷害的話,就快點找個女票唄!
誰讓他單身?活該!
鐘垠當著眾人的面一邊施針一邊講解,等到全部結束之后卻見大伙都是一臉茫然的搖頭。
就說這針灸之術不是看一遍就能學會的,偏偏龍耀非不信邪。鐘垠對著龍耀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龍耀和夏嫣倒是看出點門道,但他倆是不可能留下來的。
正當龍耀正要出聲的時候,一直坐在仔細看著他施針的翠兒卻說話了,“鐘大夫,你剛剛扎的都是些什么穴道啊?我只記得位置,可是不知道它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