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本來還想著龍耀能親自過來接自己,可現在看來卻是不能的了,她倒是沒想到衣服賣的太快也是件讓人有些鬱悶的事呢。
留了兩名暗衛來看店鋪,夏嫣與藍影、魎離他們回府。
馬車上夏嫣的右眼皮一直突突的跳個沒完,本來心中就有些忐忑,這會更是心中不安的厲害。
藍影瞧出夏嫣臉色不好,關切的道,“嫣主子,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些心緒不寧。交待你放繡娘們兩日假的事你可吩咐下去了?”
“已經吩咐下去了,你就別爲這些操心了,定是因爲昨晚一夜沒睡身子有些受不住,你要是累了就在馬車上瞇一會,可別胡思亂想徒惹的自己心中難安。”
伸手捏捏自己的眉心,輕嘆一口氣,夏嫣閉目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行吧,那我便先休息一下,待會回去了你叫我。”
“是,您就好好休息吧。”
藍影從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一張毯子爲夏嫣蓋上,然後坐在一邊隨著馬車前進的幅度打起了盹。
晌午十分的陽光很是耀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馬車中的兩個女子因是受了累,這會睡的正熟。
大街上來往的人並不算多,正值飯點,從家家戶戶窗戶飄出來的飯香氣勾的人肚子裡的饞蟲都開始叫了。
魎離騎著馬走在最前面,兩名暗衛駕著馬車的空兒還伸手捂著空空的肚子,然後加快了些許的速度往回府的路上而去,現在沒別的事情要忙,回去填肚子纔是最要緊的。
“哷”
前方突然竄出來八名黑衣人,他們速度奇快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迎面撲過來,這壯碩的八人身形一半無二,且皆蒙著面。
魎離緊急勒停了馬,忙提醒後面兩名暗衛準備戰鬥。
在馬車中睡著的夏嫣被這緊急的停車給驚醒,再聽外面魎離喊話心知是出事了,藍影神色一震,立刻翻身起來,打開門看外頭的情形。
剛好入眼所及那夥黑衣人衝向魎離的時候只是用劍虛晃一招,卻是一揚手灑出白色的粉末,魎離反應不急,察覺不好的時候已經吸入了不少的粉末,然後身子一晃便軟軟倒地。
駕著馬車的兩名暗衛見此情形心下駭然,正想要閉氣時,卻發覺身子已經綿軟無力,原來那藥粉早已順著風向入他們的口鼻。雖然藥粉被風吹散了些,但到底對他們造成了不少的影響。
當即兩人跳車下來與那黑衣人戰至一起,在跳車的瞬間還喊著讓藍影趕快駕車衝出去。
咬咬牙,藍影顧不上管他們幾人,當即跳至前方,揮舞馬鞭就欲離去。
這些黑衣人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只這短短的瞬息之間便已佔據了主動,當潛在暗處的十名暗衛衝出來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將那兩名暗衛撂倒,然後與突然出現的暗衛纏鬥起來。
夏嫣撩起車廂後面的簾子看過去,只見那八個黑衣人並不拼命,只是纏著暗衛不讓他們跟過來。
心道一聲糟了,正想對前面的藍影吩咐什麼卻是已經晚了。
不知從哪竄出來的馬蹄聲一出現便到了近前,馬車前端的藍影一直都警惕的防備,可縱是這樣,卻抵不過從一側撲來的黑衣人。
那人從馬上跳躍過來,直接撲抱住閃躲不及的藍影滾落在地。
緊接著車廂前面傳來重物落下的聲音,之後,馬鞭聲響起,馬兒像瘋了一般的往前衝去。
夏嫣本是站起來想看看前面到底是誰在駕車,卻因猛的加速差點被晃倒。
剛抓緊了車廂內的扶手站起來,還未走至車廂門口,那門與簾子便被人打開了。
外面駕車的是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他詭異一笑,揚手又是一包白色粉末撒過來。
知道這藥粉的厲害,夏嫣趕忙閉住呼吸,可她終究是小瞧了藥粉的威力,渾身的痠軟襲來,她恍恍惚惚倒在了座位上,耳邊似乎聽到一聲獰笑,“反應的倒是挺快,可本大爺這藥沾到皮膚便會發揮藥力的,哈哈”
馬車後面的暗衛看到藍影被撲下了馬車便知道是中計了,可是他們竟硬是被這幾個黑衣人纏鬥的脫不開身,等那些黑衣人終於撤退了之後,馬路上除了魎離與那兩名暗衛外已經空空蕩蕩,連藍影都不見了蹤影。
爲首的那名暗衛眼神閃爍了一下,很是懊惱的咬牙道,“這回咱們兄弟是犯了大錯了,帶著他們回去向主子請罪吧!”
剩下九名暗衛身形顫了下便立刻正了身子,有三人俯身將魎離他們背起,然後快步往小巷子鑽進去,沒多大一會功夫街道上便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彼時龍耀正喬裝著在外面約見一名大臣,不知怎的就突的一陣心慌,接到傳來的消息之後更是目光一凝,急急向那大臣告辭之後便即刻趕回了府中。
等他回來的時候鍾垠已經把魎離他們弄醒,與那十名暗衛齊刷刷的跪成一排。
“你們還有臉回來?嫣兒到底是怎麼被搶走的,給我連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的說!”
龍耀明明是像往常一樣的說著話,可是自他散發出的冷冽寒意卻嚇人的很,他那目光深處醞釀的暴風雨像是可以毀天滅地一般,令人低垂著頭都能感受到從心底生出來的顫慄。
魎離張張嘴想說什麼,可是他只記得一片白色粉末迎面而來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十名暗衛的其中一人細細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當然沒有錯過藍影的失蹤,這給了衆人的心中帶來了一絲希望,或許她現在正在嫣主子身邊。
“那些黑衣人是什麼身份你們可有猜測?”
“回主子,那些人的身手皆是不凡,可並不像哪門哪派的招式,也不像軍營裡的,更像是東一拳西一腳拼湊出來的。”
“是,而且那八個黑衣人的衣服上面並沒有什麼標誌,像是刻意在隱瞞身份。”
龍耀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轉頭看向同樣在原地皺著眉頭的鐘垠,“這是什麼來路?可有不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