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華盟、神州盟為首的華夏援軍,攻入葉騰等所在別墅時,整棟別墅的一樓外墻已經(jīng)千瘡百孔,而參戰(zhàn)人員則油盡燈枯、傷亡慘重!
等所有的外敵幾近全部被消滅殆盡時,顏豪、沈玉央、顏若妤、沈戰(zhàn)四人已全部躺在地上,血肉模糊!
“雪兒,趕緊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電子門,準備救人!”葉騰一槍挑飛面前之敵,向上官雪兒吩咐了一聲,快步向顏豪等人跑去。
“好!”上官雪兒拖著受傷的腿,不顧鮮血一路滴落,以最快的速度,向通往地下一層的電子門跑去。
此時,時間快上幾秒,也許就能多挽救一條性命。
而倒在地上的重傷者,幾乎全部都是雪未央的精銳,能救回來一個,就會讓雪未央多保留一份元氣。
對葉騰來說,最關(guān)心的,自然是顏若妤等倒在地上的四個地級武將。
葉騰單腿蹲跪在他們身邊時,只見顏若妤雙目緊閉、喉嚨咳血、全身傷痕累累!不禁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低聲呼喚道:
“若妤,你怎么樣了?”
顏若妤眉頭緊皺,非常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仿佛什么也看不見,很快又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躺在旁邊的沈玉央面若白紙,卻還意識清醒,低沉的聲音帶著哭泣:“她,她傷得很重,得趕緊搶救!還有,還有沈叔、顏豪兩人,你看,看一下,還有沒有氣兒……”
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葉騰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眼淚,于渾身血污之中。
葉騰按了按顏豪、沈戰(zhàn)二人脖子上的動脈,感覺早已經(jīng)停止了搏動,而且已經(jīng)渾身冰涼。
他不忍直言相告,只是輕聲勸道:“你不要多想,也不要說話,醫(yī)護人員馬上就到,其他的就交給我們了!”
沈玉央痛苦地點了點頭,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濁淚自眼角滑落,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因為苦。
雖然看起來沒有生命之危,但她身上也是傷口處處,更重要的是,左臂已被齊肩砍斷,傷口血肉模糊,都還來不及包扎!
就在這時,原先出任弓弩手的幾個雪未央武將,將渾身猶如破布一般、早已犧牲多時的周兆成,抬到葉騰面前,緩緩放下,與顏豪等擺在一起!
“雪兒馬上就到了,我先帶若妤去救治!”葉騰朝沈玉央吩咐了一句,俯身輕輕抱起顏若妤,猶如抱著一個易碎的絕世奇珍,向地下通道的電子門方向快速走去。
沈玉央想點頭,可惜卻沒了力氣。
…
還沒走出幾步,就碰到龍嘯天、劉韜、霸刀等快步走到面前,低聲致意:“對不起,我們來遲了!”
“一邊去,別擋道!”葉騰面無表情的低喝一聲,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在門口焦急地等待了約2分鐘后,上官雪兒才以各種艱繁的手法,將電子門打開。
“玉央受傷很重,急需治療!”葉騰低聲吩咐了一句,加快腳步,向治療室跑去,同時盡可能不讓捧在手中的顏若妤有任何的晃動。
“好!”上官雪兒應(yīng)了一句,趕緊轉(zhuǎn)身向沈玉央跑去。
而對于途中向她致歉、慰問的劉韜、龍嘯天、霸刀、岳青云等幾人,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
上官家的醫(yī)療設(shè)備,不愧是國內(nèi)頂尖的。
經(jīng)過緊急搶救,顏若妤的傷勢總算穩(wěn)定了下來,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卻一直尚未醒轉(zhuǎn)過來。
而顏豪、周兆成、沈戰(zhàn),以及十余個玄級武將,卻沒有挨到搶救的時刻,壯烈殉國。
沈玉央倒是醒了,不過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左臂,情緒十分低落。葉騰、上官雪兒、朱未萱聯(lián)袂去看她的時候,她只是要求把她放回游戲艙內(nèi),她想回到游戲中。
游戲倉中的營養(yǎng)液本身也有療傷功能,所以上官雪兒并未反對。
也許只有回到游戲中,才能重新感受到四肢健全的感覺吧?
將沈玉央放進游戲倉后,上官雪兒建議道:“干脆把顏若妤等所有沒了生命危險的傷員,都放回游戲倉內(nèi)。也許恢復的速度慢點,但至少能讓他們在游戲中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好過在這里度過寂寥而又難熬的療傷生活。”
葉騰自然不會反對。
其實,于游戲中天地靈氣濃郁之地,比如神石空間內(nèi)修煉內(nèi)力,本身也能刺激現(xiàn)實中的身體,加快對營養(yǎng)液的吸收,療傷功能未必比現(xiàn)實中的療傷設(shè)備、藥物差多少。
忙完這一切后,上官弘、朱家、沈家的三位老族長先后回到上官家。上官弘、朱族長雖然神情悲戚,但依然強打精神指揮善后事宜。
但沈族長在得知沈戰(zhàn)戰(zhàn)死、沈玉央重傷斷臂,已被送回游戲中后,卻只是呆呆地坐著,長時間都一言不發(fā)。
而上官弘也第一時間安排人將顏慶舉接到京城來。
中午時分,當雪未央三大族長,加上葉騰、顏慶舉、上官雪兒、朱未萱四人齊聚在二樓小會議室,臉上寫滿了悲憤。
是的,悲憤。
造成如此悲慘結(jié)局的,從某種程度上講,非戰(zhàn)之罪!
而是被人算計的結(jié)果。
沈族長一坐下來,就沉聲問上官弘,語氣中不無責難之意:“軍政兩方,準備給我們一個什么說法?”
上官弘起身鄭重地分別向沈族長、顏慶舉鞠了一躬,滿臉歉意道:“沈族長、顏族長,對不起了,因為我的過錯,給你們兩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巨大損失,我在此深表歉意!對不起了,兩位,我愧對你們!”
沈族長、顏慶舉只是微微還禮,卻連客氣話都沒有說。
只有朱族長稍稍緩頰道:“上官,真正的罪人不是你,而是那些始作俑者!那兩個老家伙,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上官弘道:“戰(zhàn)斗的時候,我一直關(guān)注具體的進程。在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準時在外圍發(fā)起進攻時,我曾經(jīng)與他們進行過視頻通話,哀求他們盡快發(fā)起進攻,可是,那時的情況已經(jīng)失控了。
“劉韜、龍嘯天兩個小崽子,居然連他們的電話都不接!戰(zhàn)后不久,兩個老伙計就給我打來了道歉的電話,說是準備給我們一個交代,還問我有什么要求。
“哼!有什么要求!我告訴他們,此事沒完!具體的懲罰和賠償,我得跟你們商量后再談,但我當場就警告他們,為了不過后續(xù)之事造成更大的麻煩,在雙方?jīng)]有最終結(jié)論之前,他們必須先將那兩個小崽子給我看管起來,既不能讓他們跑了,也不能讓他們再次進入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