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巖并沒有跟隨這些皇族的玩家太久,他如今最著急的事情還是離開這礦洞回到沙巴克城去,要知道一旦真的引起多方勢力的混戰,那自己想要購買圣水清除吸血鬼感染的計劃可就麻煩了。
幸而這些皇族的玩家或許是為了保證自身不迷路,一路上都留下了十分醒目的標識,令蘇巖可以順利的循著那些標記離開了礦洞深處。
很快前方已是正在繁忙開采的礦區,大量的礦工正在井然有序的挖掘著。
不過令蘇巖有些郁悶的是這霧中樓的礦洞與那戰神殿的礦洞一樣,都在那礦洞出入口的位置建立了一座堡壘。
想要離開這礦洞就必須要通過那防御森嚴的堡壘!
“可千萬別有高級玩家在那守著啊……”蘇巖暗中祈禱著,小心翼翼的踏入那堡壘。
或許是那魔神詛咒帶來的厄運,當蘇巖隱身進入那堡壘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所熟悉的仇人——佟玲!
“這游戲真玩不下去了……”蘇巖只感到眼角一陣狂跳,這魔神的詛咒完全是不給人活路啊。
雖說那隱身術能隱形,但卻無法掩飾移動時發出的聲音,面對這些感應敏銳的高級玩家,很容易便會被發現。
蘇巖只得躲在角落里不敢亂動,并悄悄的吃下一粒恢復元氣值的丹藥。
“那些俄國佬有回復沒有?”幸而佟玲此刻應該是正在召集下屬議事,并沒有注意到有人暗中隱身潛入。
“他們還是要求我們拿出礦山和坊市一半的收益才愿意出手幫我們。”旁邊一位老頭連忙躬身答道。
“哼。那幫俄國佬還真是夠貪心,直接就想拿走一半的收益,難道還真以為離開他們就打不下沙巴克了!”佟玲的聲音中已有些恨意。
那老頭卻是把頭壓得更低,道:“這次好像日本人也找上了俄國佬幫忙,估計許下的承諾應該不低,如果我們放棄俄國人的援助,恐怕在戰斗中會吃虧……”
周圍頓時一陣沉默。
良久,佟玲才再度開口詢問道:“如今沙巴克的戰局怎么樣了?”
“日本人暫時占據了優勢,主要戰場已經壓到了城門附近,公會聯盟的人應該是請來了不少幫手。目前勉強擋住了小日本的進攻。”
“那些小日本竟然會這么強了?公會聯盟雖說是沙巴克十大勢力里最差的一個。但總體實力卻并不算差,下面的會員至少有五六萬人,又進駐了沙巴克十多年,怎么也該有些積累了吧。就算龍廷沒有出手幫忙。他們也不至于連個小日本也擋不住啊……”佟玲微微皺眉道。顯然對這個結果頗為意外。
“小日本這些年在北方妖族的地盤上偷偷的發展了不少時間,估計還從妖族那里弄到了不少好處,實力強悍一點也是正常的。更何況這種生死大戰,人多又不一定有用,除非是像我們這種一開始就當做真正的戰斗部隊來培養的還差不多,我估計那公會聯盟能有十分之一的人敢站出來參加攻城戰都算是不錯了。”旁邊一個青年半躺在旁邊的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
此人看起來年紀并不大,但敢在佟玲面前這么隨意,肯定實力不低。
蘇巖雖然有心想要查看一下其實力,但卻擔心引起對方的注意,只得繼續小心的隱蔽在角落。
佟玲冷笑道:“哼,這就是采用聯盟方式帶來的負面效果,一旦被人打進城去基本上就等于戰敗了,估計龍廷的人也快要參戰了,我們的人必須隨時做好戰斗的準備。”
“我們皇族的人都已經就位了,只要一聲令下,保證半個小時內就可以清除掉龍廷在沙巴克城外的所有勢力。”那青年依舊是懶洋洋的說道。
“那好,王老你拿一萬枚勾玉去給俄國人,就說我們暫時還不需要他們出手,但也希望他們不要幫助其他的勢力。”
那老頭微微一怔,有些遲疑不舍的道:“一萬枚勾玉讓他們保持中立……這會不會太多了點?我們現在也是正需要后備部隊的時候啊。”
“那些東西留著也沒用,這游戲又不能短期內快速培養出高手來,只要我們取代了龍廷,占據了他們的礦山,不到一年就能得到上萬枚勾玉,而且還能在現實世界重新獲得控制地位,到時候直接強行統一全國的諸多公會就行了,還怕沒有后備隊伍嗎?”
“還是佟姐霸氣,龍廷那幫人學那些外國佬搞什么民主自由,結果搞出一個四不像的公會聯盟來,要我說早就該強行兼并了其他公會,把資源集中起來培養幾個絕世高手出來。”那懶洋洋的青年亦是興奮的奉承道。
“哼,你現在不就掌控了皇族的所有資源嗎,也沒見你成為絕世高手啊。”佟玲嗤笑道,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道:“另外記得留意那個叫蘇巖的小子,一旦發現立刻報告給我。”
“嗯,我聽說圣殿騎士團的人好像也在追捕那小子。”那懶洋洋的青年說道。
“圣殿騎士團?那幫歐洲教會的人也來插手做什么?”佟玲聞言不由皺眉。
“不知道,我們安排在圣殿騎士團的線人等級太低,只能算是他們的外圍人員,很難得到準確的消息,不過既然都要抓那小子,我們要不要去聯系一下那幫歐洲人?”
“不用,抓那小子是我的私事,你只要在得到那小子的行蹤后立刻通知我就行。”佟玲說著,其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
蘇巖在旁邊聽著不由汗顏,看來自己的仇家果然是越來越多了啊。
好不容易,這霧中樓的幾位頭目的聚會終于結束的,待佟玲等人離去,蘇巖揉了揉已經開始有些麻木的雙腿,連忙小心翼翼的往堡壘外走去。
不過一路上不斷有霧中樓的高級玩家來來往往,令蘇巖不時的提心吊膽一番,幸而他現在的級別也不算低,一路上都是有驚無險。
然而好不容易終于走出了那堡壘,他卻立刻又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