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也敬你一杯!”孤燈火有些搖晃的過來說道。
“火二爺,還行嗎?”我問道。
“老大,趁現(xiàn)在我還有比較清醒的意識,我敬你一杯,我怕一會醉了會把這事給忘了!”孤燈火說道。
“好!幹了!”我說道。
和孤燈火同時一飲而盡,孤燈火繼續(xù)找其他人拼酒去了,我感覺腦子有些昏沉沉的,那麼的杯子,每個人都喝了個遍,這一圈下來幾乎是每人一杯,加上他們又過來給我私下喝的,天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酒,不過就算腦子有些疼,可是心裡還是高興的。
一羣人拼酒的拼酒,聊天的聊天,場面極其火爆,當(dāng)然,也極其的混亂,大笑聲連連。
酒不只是用來喝的。
“老大,你還記得嗎?咱們當(dāng)初在福建大敗水鹿隊的情形?”李雷湊過來滿面紅光的問道,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的滿面紅光證明他快要掛了。
“當(dāng)然記得了,當(dāng)時咱們TOC還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隊,人員也不齊,我還記得人家水鹿隊都不願意跟咱們打呢!”我說道。
“對對對,當(dāng)時咱們隊只有五個人,老大,我,李雷,暗夜,阿厽,那時候的咱們多自在啊!”RAIN說道。
“生活在最底層的都很自在,不管什麼職業(yè)!”李雷說道。
“哎,老大,怎麼回事啊,給我們講講唄!”孤燈火圍過來問道。
“是啊老大,講講吧,我也想聽聽!”明宇也說道,其餘的隊員也都來了精神,醉了的,沒醉的,都靜了下來,想要聽下文,因爲(wèi)那時候的事也僅限於我們五個知道,他們後來加入之後也沒人再提過。
“好,講講!”我笑著說道。
“當(dāng)初我們還都是學(xué)生的時候,那時候我大二,整天玩遊戲,CS,後來越玩越厲害,也是慢慢的小有名氣,我就不斷的挑戰(zhàn)各大高校的遊戲高手。”
“據(jù)我所知,老大還從未敗過!”RAIN說道。
“後來,我就組建了TOC戰(zhàn)隊,隊員只有RAIN,李雷和阿厽是我在挑戰(zhàn)的時候邀請過來的,暗夜,是後來加入煩人,於是就有了TOC最初的五個人。”
“我記得當(dāng)時水鹿隊是全國有名的電競隊伍,當(dāng)時水鹿隊在全國的排名是第七,電腦上、網(wǎng)吧裡到處都是他們的宣傳海報、納新宣傳片,很多想要加入我們TOC的隊員都去參加水鹿隊的線下競選去了。”
“當(dāng)時我們氣不過,也是因爲(wèi)年少輕狂!”
停了一下,喝了口水,滋潤一下嗓子。
“後來我們五個就商量著幹他丫的!我們要向水鹿隊挑戰(zhàn)!只要我們贏了水鹿隊,肯定會有很多人來加入我們,就這麼簡單的想法。”
“後來我們就向水鹿隊下了戰(zhàn)書,我們要在他們線下選拔賽的現(xiàn)場挑戰(zhàn)他們。誰知道水鹿隊的隊長梅花鹿根本就不屑於跟我們比,因爲(wèi)我們沒資格,挑戰(zhàn)書被退了回來!”
“沒辦法,我們五個就直接趕到了水鹿隊的基地,福建省,直奔他們的選拔現(xiàn)場!他們認爲(wèi)我們沒資格,那我們就證明給他看!”
“選拔現(xiàn)場,我們五個找好機器,一路過關(guān)斬將,打敗了所有前來競爭的隊員,當(dāng)所有人以爲(wèi)我們將要被水鹿隊錄用的時候,我們當(dāng)然是拒絕了,當(dāng)衆(zhòng)宣佈,我們是TOC戰(zhàn)隊,前來向水鹿隊挑戰(zhàn)的!是,我們要砸了他的場子!”
房間裡很安靜,所有人都在仔細的聽我講故事,就連當(dāng)初那幾個當(dāng)事人也瞇著眼聽著,沉浸在那段回憶之中。
“很快的,事情被他們的總部隊員知道,梅花鹿帶著他手下的幾位干將到場,答應(yīng)現(xiàn)場和我們比一場。”
“我記得當(dāng)時梅花鹿是這麼說的,‘你們幾個毛崽子敢來我們基地踢場子,那就讓我告訴你什麼叫自取其辱!’哈哈哈,不知道是誰恥辱呢!”RAIN說道。
“5V5,我們五個對上水鹿隊實力最強悍的五個隊員,本來梅花鹿是不想出動最強實力呢,後來他又臨時改變主意,用了所有主力,可能他是想虐的我們體無完膚。”
“不過我們卻讓他失望了!第一局,我們示敵以弱,RAIN的狙故意不中,我們四人的突擊也毫無章法,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就贏了第一局!全場沸騰,那些來選拔的人都瘋了似的鼓掌,發(fā)泄著剛纔被我們虐的那股邪氣。”
“當(dāng)然,梅花鹿和他的隊員們就更驕傲了,這裡是他們主場,他們也都是全國有名的電競隊員。”
“第二局,我們恢復(fù)以往的打法,四名突擊隊員攻守有序,RAIN拿狙遠程控制,第一時間就敲掉了他們的狙擊手,取得了第二場的勝利!”
“這在梅花鹿看來是不可能的,也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他要5:0,一局都不輸!所以那個愚蠢的傢伙把失敗歸咎於運氣,也註定他會失敗的很慘!哈哈哈!”
“接下來的三局幾乎完全複製了第二局的打法,只是戰(zhàn)術(shù)稍有改變而已,最後我們4:1戰(zhàn)勝了水鹿隊!揚長而去!”
“我想,水鹿隊那時候應(yīng)該解散了吧?”明宇問道。
“嗯,第二天就解散了!”暗夜說道。
“哎,那時候我可能還在給我那胖子老闆端茶倒水呢,遊戲界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我都不知道。”孤燈火嘆氣道。
“後來TOC名聲大噪,直接取代了水鹿隊,接著還有贊助商找我談過呢!”我笑著說道。
“老大威武!”
“霸氣!”
講完故事又開始玩遊戲,各種無恥扯淡的整人法子都出來了,最惡毒的就是唱歌了,歌手裡最惡毒的就屬倆人,一個是李雷,呃,另一個是我。
一羣人喝的不知道東西南北,倒下一大片,趴桌子上的,抱著板凳的,鑽桌子底下的,牆角里,廁所門口,全都躺著我們的人,暗夜那貨被人家服務(wù)員送進來兩次,每次都是上完廁所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在外面搖搖晃晃的,被女服務(wù)員攙著送回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說要唱歌,說要我唱歌。
“我……不會唱!“我含糊的回答著。
“老大,沒……沒事,唱吧,我們……我們不在乎!”孤燈火暈乎乎的說道,也不知道我們的火二爺?shù)降缀攘硕嗌倬疲K於頂不住要暈了。
“我……唱歌……真的……不好聽!”我說道。
“沒……事,大家都不介意的,對吧?”孤燈火問道。
“啊,不介意吧?”孤燈火搖搖旁邊睡的正歡的李雷問道。
“唔……”李雷艱難的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老大,你看,你看,不介意,他說不介意,唱吧,唱吧,都不介意的,嘿嘿嘿!”孤燈火一笑,身子一歪,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蹲在地上,然後費力的想要起來,愣是沒力氣爬到椅子上了。
“老大,唱!”孤燈火蹲地上說道。
“老大,唱一個……”RAIN忽然從桌子底下鑽出來說了一句,“其實我根本……根本……就沒醉,我就是累了……累了,在桌子底下歇一會兒我,老大啊,唱!”
“好……我唱我唱!”我說道,“唱什麼歌啊我?”
“隨便!”
“那我唱……唱……唱《等一分鐘》吧!”
“好,我聽過這個歌!”
“那好,我就唱這個了,你們……可不許跑啊!”我迷迷糊糊的指著他們說道。
“好的,我們……肯定不跑,對吧!”
“對,肯定不跑!”
“那我唱了啊!”
“那我……真唱了啊!”
“如果時間,忘記了轉(zhuǎn),忘了帶走什麼,你會不會,至今停在說愛我的那天……天……”
“噗!”
RAIN剛爬出來倒了一杯水,還沒喝下去就吐了出來。
“老……老大,我忽然肚子疼,我……我去個廁所啊!”RAIN支支吾吾的說道。
“哎,李子,你喝醉了啊,怎麼往外爬啊,哎,李子,我在這兒呢,李子……”
“暗夜,你不是倒下了嗎?”
“老大,我剛剛是裝的,那啥我去催催服務(wù)員,怎麼我們的大補湯還沒上來啊,真是的!”
“明宇,別往桌子底下爬了……”
一時間感覺被他們給欺騙了,幼小而單純的心靈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從此世界上可能少一個國際歌唱巨星,而多了一個SB!
“你們說好的不跑!”我怒吼道。
“啊,今天的風(fēng)好像小了一些呢!”
“二貨,我們是在房間裡!”
“……”
所有人都蹲在地上,靠牆的靠牆,靠椅子的靠椅子,沒什麼靠的就蹲在桌子底下,撐不住的就倒了,沒倒的也快倒了,幾十斤白酒可不是幾十斤涼白開。
我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幾欲睡著,腦子已經(jīng)接近不轉(zhuǎn)了,徹底醉了。
朦朧中聽到有人問我問題,“老大,咱們的新名字銀月真好聽,可是,爲(wèi)啥叫銀月啊,我還是不明白。”
“你說爲(wèi)什麼叫銀月啊,因爲(wèi)我現(xiàn)在的工作室是銀月工作室,我說過……我說過,我要守護銀月,守護銀月的每一個人……”
“老大,那我們呢?”
“你們是利刃,是利刃,是銀月衛(wèi)隊……銀月……衛(wèi)……隊……”
再也沒有了意識。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房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俏生生的美女,只是此時的美女臉上卻流著兩行清淚。
李瑤喃喃的說道,“還算你有良心,不枉我這麼晚還來接你!”
有他這句話,也算是心滿意足了。李瑤暗暗想到。
“叫你別喝那麼多酒,跟個酒鬼似的!”我被李瑤攙著走出了立天酒店。
晚上的月亮格外圓,就連整日怒號的狂風(fēng)也在此刻偃旗息鼓,又是一個靜謐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