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上去我們倆就變成肥魚了吧?只要船到了河中,船上的匪徒突然發難,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嚴重暗自盤算道,正準備找個什么樣的理由搪塞過去,拒絕上船,在岸邊腳踏實地,嚴重可不怕這兩個疑似水匪的npc,剛入手的北風還沒開過張呢,要是他們敢動手,正好拿他們來試試北風的威力。
墨小鵬還是懵然不知的拉著嚴重就想上船。
還沒等嚴重做出抉擇該如何應對,突地漫天粉色花瓣如細雨從天空飄然落下。
嚴重一驚,愕然抬頭,這靈歌河岸邊可沒有多少花卉,這花瓣是從哪里來的?
只見到三個身穿白色如紗宮裝的女子從半空中如仙子降臨般橫空掠過,三條白綾從她們手中一下飛出,白綾本是極柔軟的東西,此刻卻如鋒利的刀刃,交叉在一起,直直的穿入了烏蓬大船中。
“來者何人?”頭發花白的老者面目猙獰的一聲暴喝,從腰后一摸,摸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刀。
一個白衣高冠的少年從三條橫空的白綾上輕輕踏過,寬袍廣袖,衣袂飄飛,一個大活人竟輕如一片羽毛一般,就這么踏空而行,如履平地。
嚴重心中震駭,這名叫練云離的少年的輕功高明至極,等級也高到恐怖,嚴重只能看到一個骷髏頭的提示,這起碼要比嚴重此刻的等級高10級以上。
船上赤著上身的大漢也摸出了兩柄分水刺,一臉不善的盯著飄然而至的這個少年,烏蓬船內一個身材瘦削,尖嘴猴腮的漢子抓了柄單刀竄了出來,甫一出來就是一聲尖厲的怒吼,“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找爺爺們的麻煩??”
“大膽!”
“放肆!”
三名執著白綾的宮裝女子已經飄然落地,齊齊嬌喝斥罵道,卻是三名看似嬌柔無力,弱不禁風的絕色少女,臉上俱是冷漠傲然的神色。
這名叫練云離的白衣少年一路如閑庭信步,看似意態悠然,速度卻是絲毫不慢,須臾間已經到了烏蓬大船的頂上,白色的薄底長靴似毫不著力的在烏蓬大船的蓬頂上輕輕的一踏。
烏蓬大船卻如遭一股巨力重擊,往下猛地一沉,“轟”的一聲四分五裂,激起滔天巨浪,木片碎塊夾著飛起的水花,泥沙在空中四散飛射。
船上兩個漢子見勢不對,狼狽的跳入了河中,在水里探出個腦袋驚駭莫名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嚴重拉著墨小鵬退了好幾步,閃開了飛射而來的木片,水沫。
漫天飛起的水花,如暴雨般傾瀉落下,練云離身形在空中幾個旋轉,說不盡的瀟灑悠然,恍如神仙中人,在半空中向后飄飛,身上卻如有一層無形的屏障,飛起的水珠都沒能沾上他一身如雪白衣一星半點。
兩名白衣少女雙手執著白綾當胸一橫,練云離飄然落下,輕巧的站在白綾之上,負手而立,仿佛腳底不想沾上一絲塵世間的塵埃。
嚴重這才看清楚了練云離的模樣,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真正是眉目精致如畫,嚴重曾見過的姬無雙也算是當世少有的美男子,對比眼前的這練云離,卻是少了一份高高在上的孤傲氣質。
他的臉上雖然帶著溫和的笑容,卻只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這種與生俱來的傲氣,但卻沒人會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似乎他的驕傲就乃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小白臉排場好大啊......”墨小鵬低聲說道。
“應該說是這妹子排場好大才對。”嚴重壓低聲音回應道。
“哈?”
“沒喉結的,你看。”嚴重也不奇怪墨小鵬的眼力不濟,他的江湖經驗畢竟太淺。
“原來是個平胸的女人......”沒等墨小鵬說完,嚴重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將他往一邊拖開,因為嚴重看見練云離目光不善的往這邊瞥了一眼,神仙打架,還是不要殃及池魚的好,以墨小鵬和自己的級別,多事只有被吊打的份。
墨小鵬看不出來練云離是女扮男裝,嚴重倒也不覺得怪異,這可是大多數npc的特殊技能之一,在諸多影視劇里,各式各樣的男主角都有自帶這個天賦類的技能。
就是看見一個美女女扮男裝,觀眾一眼就能一眼就能看出是女的,胸高高的,眉毛細細的,嘴唇紅紅的,說話聲音尖細尖細的,但是英勇機智的男主角對著女主角突然就智商急速下降遲鈍了,分辨不出雌雄了,還要說一句“這位兄臺好面善啊”“我從沒有見過你這么俊秀的相公”。
與之齊名就是另一個技能,明明看見女主角蒙著一層透明的不能再透明的面紗裝絕代佳人,然后男主角的眼睛好像高度近視了,非要到面紗被掀起來才能看清楚佳人面貌,還要做出一副恍然驚艷狀。
嚴重就特別佩服那位帥得慘絕人寰,演過永恒之光小李飛刀的焦大官人對著西門大媽,還能一臉深情的各種贊嘆驚艷,怎么看著西門大媽那姿色都是想要自衛吧!
“欺人太甚!”頭發花白的老頭一聲狂吼,拿著短刀就朝著練云離沖了過去。
“不是吧?嘖嘖嘖,智商抓急啊。”嚴重好整以暇的拖著墨小鵬在一邊遠遠的蹲了下來,難得看見高級npc出手,看看熱鬧也不錯。
只是反派npc的智商都那么低的么?一看實力差距那么大,就該果斷的轉身就逃才對啊,逃不逃得了另外說,至少還有一線生機,邊上就那么大一條河,身為水上悍匪,往水底一鉆,那練云離一看就有潔癖的樣子,總不能跟著潛水吧。
河里面的兩只傻鳥也是,好像被嚇傻了,看著這情形還是傻傻楞楞的呆在水里泡澡,也不逃跑。
練云離只是眉毛一挑,抬起纖手屈指一彈,隔空氣勁發出,老頭疾沖過來的身形就如遭雷擊,被指勁彈得一下懸了起來,在空中一個翻滾,撲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
老頭強自忍住傷痛,手艱難的在地上一撐,仰起頭顱,“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