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忙睜眼一看,自己左臂上面,隱藏在皮膚下的青線似乎更粗了一些,那形似蜘蛛的印記泛起了一陣妖異的碧綠,在皮膚下面緩慢的舞動,看著十分的詭異,秋石身上的腫塊已經(jīng)迅速的消減了下去。
秋石的氣息也恢復了平穩(wěn),如釋重負的長出了口氣,頹然平躺在了地面的稀泥上。
“看來有效果呢。”嚴重驚喜的說道。
“當然有效果,他身上的毒全部都移動到你身上了,要是無名心法壓制不住,你馬上就完蛋大吉翹辮子。”嚴白舞道。
“不管了,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強,大不了就30%經(jīng)驗嘛。”嚴重手按到假面巫師的傷處,閉上雙目,凝神靜氣,依法再度施為。
須臾功夫,假面巫師身上的毒素很快被嚴重吸到了左手臂上,手臂上的印記變得更加的蒼翠欲滴,那蜘蛛一般的印記變得更加的靈動,似乎隨時都會破開皮膚跳出來。
假面巫師劇烈的喘著粗氣,仰躺在地上平復了好一會,手一撐,跳了起來,“嚴重,謝謝了。”
秋石也站了起來,“還好有你在,要不然這次我們就栽了。”
“不用客氣,可惜還是被仇獨逃掉了。”嚴重有點失望的說道。
“無所謂了,反正我們的目的主要是給縱橫天下添點亂子,不讓他們得逞,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假面巫師道,“你沒事吧?我看你手臂上不太對勁啊。”
“沒事,我的內(nèi)功有點特殊,暫時應該沒有大礙。”
“話說你也和我們一起中的天雷子,怎么麻痹恢復得那么快?”秋石好奇的問道。
“應該和我之前吃過不少麻草有關,之前聽朋友說過,那麻草能提升麻痹的抗性,想不到在這里還派上了用場。”嚴重據(jù)實答道。
“麻草?能提升抗性的可是好東西,難不難得到?”秋石興致一下提了起來,問道。
“在黑山上的落日湖那里,到處都是。”
“那我們可得找個機會去弄點。”秋石轉頭向假面巫師道,“巫師,要不,我們抽個時間一起去趟黑山?”
“這個沒問題,不過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快點離開這里,柳隨風他們?nèi)繏炝嘶厝ィf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身往無回谷這邊殺了回來,我們快走,不要被他們堵上了。”假面巫師道。
“恩。”秋石點頭應了聲,“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吧。”
三人沿著原路返回,一路小心的避開了泥沼陷坑,出了無回谷,回頭一望,無回谷內(nèi)仍是寂靜無聲,瘴氣沉沉,陰森駭人,只是沒了仇獨在里面盤踞作惡,想必無回谷以后都不會再那么的兇險。
映著清冷銀白的月光,三人互望了一下,都不禁啞然失笑,拜天雷子的效果所賜,三人都是一身從頭黑到底,頭頂著個蓬松的爆炸頭,假面巫師和秋石還要更狼狽一些,身上的衣物上還沾了不少稀泥。
追兵可能隨時會殺到,三人也不敢怠慢,迅速的招出馬匹,尋了個方向,縱馬飛奔。
“哇哈哈哈,這次柳隨風他們可是虧大了,boss沒撈著,還搞了個全軍覆沒,想想就覺得真他奶奶的爽快。”秋石騎在馬背上樂呵呵的笑道。
“呵呵,縱橫天下那幫子精英都掉了30%經(jīng)驗,這次他們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柳隨風現(xiàn)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假面巫師也是笑容滿面。
嚴重的心情也是十分的爽利,無回谷之行也算出了心頭一股惡氣,只是手臂上殘留的毒素讓嚴重美好的心情蒙上了一絲陰影。
借著月光查看了下左手臂上的形似蜘蛛的青痕印記,從印記上面那道碧瑩瑩的細線一直延伸到了中指指尖,整個中指都變得有些慘綠的顏色。
“不要緊張,不會有事的啦。”嚴白舞的聲音在嚴重的腦海中響起。
秋石轉頭望向嚴重,發(fā)了個好友申請,“嚴兄弟,接下來你準備去哪里?”
“我打算去趟鳳凰集,你們呢?是回云霧山莊的幫派駐地么?”嚴重和兩人互加了好友。
“呃,呵呵呵~~”秋石突地干笑了下,“吾輩江湖中人,自當四處漂泊,四海為家,駐地什么的都是浮云啦~~~”
“我就聽你在扯,窮就是窮,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假面巫師曬然說道,“我們云霧山莊根本就沒有駐地,我們幫主那貨不善理財,稍有點錢都拿出來跟幫里兄弟們大吃大喝花完了,根本買不起駐地。”說著假面巫師頭疼的扶額,“我怎么當初怎么就昏了頭,跟了個這樣的老大,奶奶的一個幫會連個根據(jù)地都沒有。”
嚴重:“......”你不是在說笑吧,云霧山莊好歹也是個能跟縱橫天下放對的大幫會,竟然能窮成這鳥樣?連駐地都買不起?照這么推算,你們倆也是窮鬼咯?還敢跟我借錢?
不過嚴重倒也沒打算真要兩人還錢,只是覺得無語的搖了搖頭。
“我們是一幫浪跡江湖的浪子,今朝有酒今朝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什么不對的,這才是男人的瀟灑氣派。”秋石憤然道。
“是啊,今天吃完,明天就喝西北風了。”
“說得你好像沒份吃的一樣!”
“等等等等,你們那么窮,怎么還買得起天雷子來搗亂?”嚴重疑惑的問道。
“買天雷子的錢我們還是拿得出來的,兄弟們的等級武功都不弱,弄點錢也不算難,只不過都用來提升裝備,買藥買道具跟縱橫天下的pk,攢不下多少錢而已,再說幫主那貨認為有個駐地還麻煩,大家都閑散慣了,也沒打算要兄弟們湊錢,就擱置下來了。”秋石尷尬的解釋道。
也就是說云霧山莊其實是一群武功不錯的游擊隊咯,嚴重默默的心道,難怪縱橫天下找不到目標來擼你們。
假面巫師也只是嘴里說說,日常的吐槽,并沒有對幫會有多不滿,都習慣了閑云野鶴般的漂泊,有了駐地說不定還安生不下來。
正和秋石斗嘴間,突地,假面巫師心頭一動,三人騎馬并行,但月光投射下來,斜照在地面上的影子明顯不太對頭,奔跑在中間的嚴重的影子明顯長出了一大截,一回頭,假面巫師頓時毛骨悚然,大驚失色。
在嚴重背后,馬匹的臀部位置,不知何時站了個人,無聲無息的就如同一縷飄蕩的幽魂,任憑駿馬飛馳,他的腳尖都死死的粘在馬背上,恍如完全沒有重量的一般,嚴重騎在馬上,竟然絲毫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