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茅屋飛出之物落在了楊逍遙三人身邊不遠之處,三人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剛纔那名捕快。不過此時的捕快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一身血肉之軀現在已經變成了皮包骨頭,雙眼都深深地陷入在眼窩之中,整個已經脫像了。如若不是身上穿著那身官府,楊逍遙三人還真就認不出他就是剛纔那個捕快!~
三人正在驚詫之時,一道血光從茅屋激射而出。
穆風雲喊聲不好,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運起排雲掌拼死一搏。
隨著穆風雲的一聲慘呼,血光從他的左掌穿過,將風雲的整個膀臂貫穿。
楊逍遙驚詫的看著穆風雲右手緊緊的捂住左臂,鮮血順著掌心不住的流下!“你怎麼樣?風雲!~”
風雲皺了皺眉頭:“我還挺得住,不過此人修爲甚高,我們怕不是敵手!”
隨風身手拽出腰間的短刀,對著逍遙說道:“二位兄弟,你們並非官府中人,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吧。對方高深莫測,二位就不要跟著趟這渾水了,以免再受牽連。今日二位肯來相助,小弟隨風已是感激不盡!~”
隨風說完,倒提著短刀,迅速的向著茅屋衝去。
“隨風!~”楊逍遙大喊一聲,終沒有止住隨風前進的腳步。“風雲,你速速回去通知其他人,叫他們趕來幫忙!~”
楊逍遙緊隨其後,向著茅屋奔去,手中六脈神劍蓄勢待發。
穆風雲看著眼前疾奔的二人,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是在拖拖拉拉的時候,身子一縱躍上馬背。
“嘿嘿嘿嘿嘿嘿嘿!~”一陣怪笑從茅屋之中傳來。“你們誰也走不掉了!~”
緊接著又是一道血光從茅屋激射而出,直奔穆風雲後心而去。
楊逍遙眼疾手快,一計六脈神劍的少陰指迅疾的打向血光。一道內力以劍氣形式激射而出,從血光之中穿插而過。
血光瞬間一分爲二,後面的被劍氣化去,而前一道依舊直奔穆風雲後心。
穆風雲在馬上只感背後陰風陣陣,頭皮發麻,身子一哈腰,趴伏在馬背之上。血光貼著穆風雲的頭皮疾馳而過,穿透在前面的一棵大樹之上。
穆風雲不敢怠慢,雙腿一夾馬鐙,手中馬鞭連揮,疾馳而去。
此時隨風已經來到茅屋門口,一計力劈華山高高劈下。本就支離破碎的小門應聲而破。
“快躲開!”楊逍遙一躍而起,撞在隨風身上,同時右手連指,一道道劍氣激射在茅屋之中。二人看看倒在地上,一道粗如食指般的血光從茅屋之中激射而出,風馳電掣一般擊打在不遠處一棵參天大樹之上。大樹瞬間被血光洞穿,血光力道不減,連續又穿透幾間茅屋,才漸漸化去。
隨風感激的看了楊逍遙一眼,如若不是楊逍遙鋌而走險救得自己性命,此時恐怕自己早已被這血氣洞穿了身體。
二人一個鯉魚打挺各自站了起來,緊盯著茅屋之內。
茅屋之中,怪笑之聲再次響起:“身手還算不賴,不過一會就要變成兩具乾屍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聲音之中帶著一股邪惡的氣息,聽得二人頭皮發脹,汗毛直豎。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戒備著。
“啪…”的一聲巨響,茅屋轟然倒塌。一股血腥之氣瞬間瀰漫了整個小村。二人也被一股強大的血腥之氣崩飛出三丈開外。
一人從倒塌的茅屋中慢慢走出,一襲血紅色長袍,上面星星點點的帶著些黑色印記,頭戴一頂斗笠,下垂的黑紗遮住了他的容貌。但隔著黑紗依稀可以看見亮點紅光瞪視著隨風二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萬邪老祖的傳人,萬邪教的新任教主——血天涯。
隨風目不轉睛的盯著血天涯,喃喃的道:“好重的煞氣!~不知道他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百姓,此人不除,定會爲禍武林。到時候免不了又要生靈塗炭,看來武林又要陷入血雨腥風之中。”
楊逍遙聽著隨風的話,直視著眼前的邪魔,點了點頭,忽又搖了搖頭。“不過單憑你我二人這點微末之力,別說除掉此人了,就連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未知數!~”
隨風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手中短刀一揮,斜指著遠處的血天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現實中我們就時常的畏首畏尾,枉爲了熱血男兒。如今在這虛擬的武俠世界裡,如若還不能快意恩仇,驅邪扶正,匡扶正義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楊逍遙聽著隨風豪情問天的話語,一股暖流從心中緩緩的流過。逍遙從未想過面前的隨風竟會有這般的豪情壯志。一時間神情激憤,鬥志昂揚!~
再次提起真氣,六脈神劍貫徹與右手之中,蓄勢待發。“你說的對,現實中我們已經被壓抑的夠多了!夠久了!今天就讓我們暢快淋漓的做一次熱血男兒!~死又何妨?死又何懼!二十年後你我仍舊是兩條好漢!~”
血天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二人,本來想殺他們只在彈指之間,但聽到二人的話語,讓血天涯凝思了起來。
片刻之後,血天涯忽而仰天長笑!“現實?現實!哈哈哈哈!什麼狗屁現實,老子就是現實,你們在我的面前永遠都是弱者,永遠都沒有機會打倒我萬邪教主,這就是現實。你們無論再怎麼掙扎也是擺脫不了現實的束縛的!~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我今天偏不殺你們,我要你們永遠都活在自卑之中,永遠都沒有機會去實現你們的夢想!~”
血天涯說完,雙手一揮,兩道血氣直奔隨風二人。這兩道血氣比之方纔不知快了多少,二人只是看到血氣,身體連反應都未來得及,便被血氣貫穿胸部。
血氣從二人胸前穿過,餘勁不散,其力道之強,只將二人都拖出一丈距離,方纔仰面摔倒在地。
二人口吐鮮血,胸前血流如注,驚歎此人功力之強,取自己性命簡直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二人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於事無補,只能半躺半臥一般緊閉著雙眼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