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讓人好累,本來想刺激一下,卻沒料到紙扎店那漂亮女人不吃這一套,給我當洪水猛獸了,氣死爹。
第二天清晨,正是酣睡的好時候,忽然門被拍響,岳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青青,起了沒有?和飛子說一下我在樓下等他。”
可惡的丈母娘,我剛休息過來,這一大早是要找炮轟不成?
穿衣,在冰箱里找點鮮奶熱一下,小青一邊往面包上抹辣醬一邊催促,說老媽已經等急了。
吃飽喝足,坐上岳母的車之際,我忽然發現就自己一個人。
“阿姨,就我一個人?”
“難道……你要讓小青跟你去冒險?”
“不是不是,我是說季末……”
話出口,我的臉一紅,季末是普通人,看來只有我一個人過去了,不過,不知為什么感到很孤單。
岳母大人手握方向盤側身看著我,頭一次露出語重心長般的笑容:“飛子,你不是普通人,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拯救世界的人,但無論如何,王者孤單這句話你還是要懂的。”
“我……明白。”
“但你也別感到不舒服,我們雖然在家,但是心卻和你在一起,不管到什么時候,青青都會在角落里給你加油助威的,所以,你并不孤單。”
“懂了,開車吧。”
嗖……
小車輕快,朝著機場跑去,六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后,一個身穿警服的女孩子過來接機,現在的女人,每一個都不按套路打扮,少女會挽發,少婦偏偏長發飄飄,光從身后的背影判斷,也無法猜測到身前扭著柳腰帶路的女警是處還是婦。
我正瞄著猜著,岳母的手背懟我一下,眼神凌厲瞪過來。
我小聲解釋:“我沒瞎想。”
“才怪,待會兒見了老道士,一定要穩當點,畢竟你還年輕,雖然有兩下子可太囂張以后會吃虧的。”
我趕忙點頭,我媽告訴過我,沒結婚前要哄著丈母娘,結婚后再說,到時候弄大她女兒小肚皮,到時候就是爺們的天下了。
我謹遵教誨,也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爹……太壞。
女警接機帶路,開著越野車出了市區,到了山坡上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要開越野車了,山路崎嶇難行,到最后根本就沒路了,清一色鋪滿山石,越野車跑起來刮地盤,沒辦法,女警這才拿出一顆禮炮,坐在石頭上對空點燃。
砰然一響,沒多久,一道飛行的尾曳從白云包裹的山頂劃下,看到這一幕,岳母眼中冒著小星星,撲朔撲朔的在瞳孔里閃,我有些擔心她會扔下岳父跟老道上山,當即用身體擋住她,等她扒拉開我之際,視線內已經飄落一個穿著破衣服的老道。
老道四十幾歲,看著挺精干,衣服雖然破點都是補丁,但卻并不臟。
他并沒御劍,滑翔落在地上后看向女警:“燕子來了。”
女警鄭重的彎腰行禮:“太爺爺好。”
我了個大草,這美女還是孫子輩的,看著他,我趕忙對老道鞠躬:“大伯好。”
女警狠狠瞪我一眼,這樣赤果果的占便宜確實讓人難受。
岳母:“火云道長,三十年不見了,我都老了,您依然如此瀟灑。”
老道呵呵一笑:“紅塵歲月如刀嘛,當年讓你上山修行,不然現在也青春永駐了。”
岳母臉龐一紅:“我這不是惦記著向陽嘛,辜負您一番好意了。”
“也罷,人各有志,感情對你們來說也是最重要,這位就是你說的
小伙子?”
岳母看我一眼趕忙點頭:“是,現在……”
“不用說了,我會照應的,山上還有事你回去吧,你我緣盡,以后也不用來了,若有緣,會再見的。”
都說修行之人冷,與普通人的確實不同,他年若是再見岳母大人,老道可能依然如此風采,但岳母說不定就是坐著輪椅老態龍鐘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可勉強。
岳母知道老道的身份,即使被冷落也不好說什么,索性退后一步,對我點點頭,隨即,跟著燕子上朝著下面小路盡頭的越野車走去了。
其實不怪火云老道對世人冷漠,燕子女警是他的親生重孫女,還不是一樣。
身后,見我仍在看二女,火云老道開口問道:“你覺得我是不是太過于冷漠了。”
我搖頭:“道不同,能相識已經是緣分,緣散緣盡,太感慨會讓人頭痛蒼老的。”
老道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也沒說什么,隨即抬頭看看近乎六十度角的山坡:“你要加入龍組,不會沒點本事吧,更何況你那親戚說你有些本事,怎么樣,跟得上我嗎?”
他說完,扭腰往上一彈,一百多斤的身體依靠肉身的力量硬生生躥上五十多米,瞬間給我扔在下面。
我這暴脾氣,俺丈母娘的半截話都讓你給截住了,我可是來結盟的,真以為我是學藝的?
我也猛然彎腰,強勁的身體一繃,如同彈弓一樣嗖的射了上去,緊追老道。
頭上,老道從胯下看看追來的我,當即哈哈一笑:“不錯不錯,山頂見——”
該死,我又不能直接瞬移,那樣顯得太囂張了,會被許多人排斥的,可是……
眼見老道大鵬鳥一般鉆進圍山的云彩里,我只能耐著性子一次次騰挪,每次五十米,蹦了十分鐘才感覺周圍濕潤氣息濃郁了不少,再看腳下,已經被蕩漾的云霧遮蓋了地平線。
山頂正午的陽光極其柔和,剛才山下還是小雨濛濛的,沒想到這里別有一番風景,我心情大好,朝著平頂山快速掠去。
在山頂,坐落著好大一片住宅,最中間是一處廣場模樣的演練場,正北更是座著一棟四層高的古時建筑,在演練場正中,此刻云集著一些人。
離著太遠,也看不清都是什么人,我加速跑過去,靠近了才看清,一個五十多歲的白發老者,立在火云道長身邊,正和一群老少在望著我。
從來都不習慣做焦點,我的臉唰的紅了,跑過去之際,老頭子微微搖頭:“我說火云啊,才這么一段路就累的臉紅如此,這次你帶來的人略微有些差強人意啊。”
火云也是嘆氣,“算了,就當我欠龍組一個人情嘛,讓他跟著大潘和朵朵多練習即可,過陣子我的靈丹就要出爐,少不得要給他一顆淬煉下身體。”
“那可真是浪費了,這坯子是否能修達煉體六段都是問題,筑基就別指望了,我勸你還是留著那靈丹滋養自己的身板吧。”
火云再次嘆氣,對我招招手,靠近后,他揮動袖子對眾人一擺:“龍組成員都有了,新人到來,大家多多照應,我來介紹下,這是俗世中人劉飛,劉飛,你也認識一下大伙吧。”
對面,十幾個老少上下掃掃我,在我點頭微笑后,身上裝束各異的人群中有人開了口,“俗世人啊,體內雜質肯定多,火云教習,還是讓他先到遠點的地方鍛煉三年吧,把體內的垃圾清理排泄干凈,不然在我們這邊,排泄物會熏死大家的。”
說話的是個略胖的家伙,八字眉上面用一根筷子把長發扎起來,加上身下穿的是青色
道袍,活脫脫一個民國時的臭老道打扮。
我聽了十分不樂意,“切,你怎么不讓我鍛煉六十年再過來,我就不信你拉屎是香的。”
“哈哈……”
“咦?呵呵,這小子挺牛啊。”
“新人不懂規矩牛氣沖天,該教訓一下的。”
“是呀,修行先修心,狂妄最要不得。”
眾人各說紛紜,亂糟糟的,對面,被我擠兌的胖道士卻忽然開了口,對火云老道抱拳:“教習道長,達子帶過一次新人,也有些經驗,更何況最近也沒有需要坐定的功課,不如,讓我帶他如何?”
火云想了一下,輕輕搖頭:“達子,之前我與組長已經商議妥了,把他交給朵朵與大盤帶著,你做自己的事就成了。”
我在心里多謝火云,誰看不出來,這胖老道根本就是要趁機收拾我,真到了他手下,恐怕不死也得扒層皮。
尼瑪,反正手機帶著,家里有事肯定給我打電話,我就好好看看你們這幫龜孫要耍什么幺蛾子,真若是拿著國家供奉不干人事,拆了龍組就當為國節省開支了。
火云說完,盡管胖子臉上尷尬,人群中還是走出個身穿緊身皮衣的漂亮短發妹,她的背上掛著一把很寬的長刀,并沒有弧度,是那種沒有刀尖的寬背長刀。
走出來后,短發妞對身邊另一個扎著發髻的四十歲丑男挑挑雙眉,走過來在我身上一下下打量著,“叫什么?”
“劉飛。”
“教習把你交給我們倆了知道嗎?從山下來,帶沒帶禮物?”
我一愣,再看火云和組長老頭,倆人裝作沒聽見,一邊議論著什么走了。
這尼瑪什么世道,俗世都貪污腐敗,到這邊,竟然也……懂了,都是這里風氣把俗世熏染的。
我摸摸褲兜,里面只有蘋5手機,再摸,啥也沒有。
對愣頭愣腦的小姑娘微微一笑,我攤開倆手:“沒,沒有,太沉了,下次我一定帶。”
女孩身后,那叫大潘的丑男呵呵一笑,過來勸道:“算了算了,啥時候有機會下山別忘了給朵朵帶點上來,她叫朵朵,我是大潘,你叫師姐師哥就行,會不會吐納打坐?不會的話我教教你,今天太晚了,明早雞叫我去叫你,走,我帶你找住的地方去。”
朵朵白眼一翻:“大潘你……”
我三人身后,胖老道嗤笑:“難怪混了三十年還是個燒火挑水的,一天竟做爛好人。”
“就是,這苗子給他帶,肯定也成個廢物。”
“還不是嗎,要是給姑奶奶,我肯定調教的風流瀟灑……”
“黑寡婦,給你的話,劉飛半月就得換腎,話說就算你修煉的是合歡派的功夫,也不能惦記這剛來的小鮮肉,我們還指望他洗衣服做飯呢,大潘大潘,你下午就別挑水了,讓他去,你幫我去釣魚,晚上我安排組長吃飯,抓緊啊,別耽誤晚上的飯局。”
大潘回頭,剛要笑著答應,卻被朵朵一把拉住,冷哼看向赤著上身的猛男:“哈巴狗,憑什么使喚大潘,他現在可是本姑娘搭檔。”
大潘:“算了算了,我一個人就能做來,讓劉飛給我搭把手就行。”
猛然咆哮,聲音和獅子一樣吼聲震的耳膜疼,“吼——小朵朵,別以為你是張天師傳人我就不修理你,還沒人敢叫我哈巴狗呢,本尊修煉的可是麒麟功,最好記住了。”
“記不住又怎樣?”朵朵單手去摸背后的劍柄。
有好戲看了,我退后兩步把石頭上的灰吹吹,坐上面摸了一把瓜子開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