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紅顏說完,就先行下線了!
田七聽出她的口氣很鄭重,不敢怠慢,馬上和衆(zhòng)多好友道了聲別,然後下線。
不過下線之際,一夜孤塵說道:“七絕,如果姓木的爲(wèi)難你,你沒必要忍讓,直接炒他魷魚,出了ZD公司我負(fù)責(zé)幫你弄個身份再進(jìn)遊戲。”
語笑嫣然也道:“混蛋,別怕,大不了來跟姐姐混!”
……
脫下頭盔後,田七長吁了一口氣,抱著手上的頭盔看了好一陣,想到萬一真被姓木的給開了,這個頭盔百分百會被沒收,突然間很捨不得,拿在手上不住摩挲,好一陣後纔開門到客廳。
客廳裡除了亂世紅顏還有畢副經(jīng)理,遊戲中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因此他一見田七出來,站起來就想責(zé)備田七幾句,但見田七臉無懼色的樣子,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
四大神經(jīng)女也在,一個個全坐在沙發(fā)上,估計是爲(wèi)田七的事?lián)闹@次不但沒有打鬧,還一臉沉重。
亂世紅顏長嘆了一口氣,才說道:“田七,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主動承認(rèn)是鬼面刺客,簡直是自找死路!姓木的是南方區(qū)的理事長,權(quán)力很大,心眼卻很小,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說不定已經(jīng)派人在路上了!”
“我知道,”田七點了點頭,臉上卻一無所懼:“在說出自己是鬼麪人之前,我就已經(jīng)想想到了這個後果,反正我連最壞的打算也作好了,怕他幹什麼?”
白髮沫女叫道:“顏姐,建幫令還在咱們手上,木理事長如果敢耍什麼心眼對付田七,你就不要給他!”
畢副經(jīng)理皺了下眉頭說:“可和公司解約也不是說解就解的,我擔(dān)心姓木的會在這段解約時間內(nèi)對田七下手……”
亂世紅顏沉吟了一下,又道:“這事現(xiàn)在也說不準(zhǔn),田七,我叫你下線是想跟你說,如今你和理事長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再留在這間分公司,只會……”
田七一驚,忙打斷道:“顏姐,你也要開除我?”
畢副經(jīng)理接口道:“田七,你放心,我們兩父女的意思是讓你先避開一下,免得在姓木的手下受氣?”
亂世紅顏道:“我剛纔幫你聯(lián)繫了另一間遊戲公司,他們開出的條件很不錯,你完全可以重新弄個身份從頭開始……”
田七打斷道:“顏姐,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離開紅顏軍團(tuán)的,除非……你趕我走!”他頓了一頓,又加上一句:“還有,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捨棄這個頭盔的,因爲(wèi)它對我有特殊意義!”
這個特殊意義,指的當(dāng)然是魔教教主這個身份了。
見田七說得斬釘截鐵,畢副經(jīng)理也只好搖了搖頭說:“既然田七不肯走,那沒辦法了!咱們只好拿著這建幫令當(dāng)籌碼了,但願姓木的看在建幫令的份上,肯讓這一步!哦,對了,丫頭,我聽說你打算只帶工作室的人離開,那老爸怎麼辦?你這不是有了什麼就忘了爹!”
亂世紅顏一直在想什麼,聽到最後這話忙紅著臉解釋說:“爸,你瞎說什麼!我前面以爲(wèi)你在這公司幹得不錯……那好吧,再加上你就是了,不過我們出去是再建個小工作室,你跟出來難道要幫我打工?”
“幫女兒打工不行嗎?我還要幫女兒找個女婿呢!”
畢副經(jīng)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瞄了瞄田七,一臉調(diào)侃的意思,接著又馬上說:“田七,我要問問你,你主動拿出天價建幫令送給我女兒,這是什麼意思?”
這話明顯在幫田七了,四大神經(jīng)女全朝田七丟來一個“好機會,快說??!”的眼神,在她們的心裡,田七主動拿出建幫令幫顏姐解決困難,當(dāng)然是喜歡顏姐了,而顏姐把田七一個大男人招進(jìn)來工作室來,不用說也是青眼有加才這樣做的了。
但田七卻咬了下嘴脣,沒說什麼,一來田七拿出的時候建幫令沒想那麼多;二來田七又想到了前女友方鏡蕓,得知前女友不是貪財變心,田七更放不下。
因此田七猶豫了一會,沒回答什麼,反而提出了一個要求:“顏姐,我想請假離開一下!”
亂世紅顏一怔,隨後淡淡地問了句:“有事?”
“嗯,我去江城有點私事!”田七也淡淡地道。
“江城?”亂世紅顏猶豫了一下,突然提議說:“江城離這裡也不遠(yuǎn),這樣吧,我讓沫沫開車送你去!什麼時候走?”
“現(xiàn)在吧,這事很急,我不弄清楚不安心!”
“那好,你先下樓,我交待下沫沫!”
亂世紅顏並沒有問什麼事,也沒有問請多久假,而是馬上把白髮沫女拉進(jìn)了房間。
田七隻好到公司樓下等,好一會才見白髮沫女提了個大紙盒子下樓而來,而看田七的眼神有點怪怪的樣子。
“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田七摸了摸臉蛋,並沒有異狀,又伸手去提她手上的紙盒子:“這什麼東西?”
“別碰,這東西……我也要去江城看朋友,這是我送朋友的禮物!”白髮沫女馬上把紙盒子藏到了身後,接著去地下停車場把車開了出來。
車是輛白色轎車,田七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是亂世紅顏的車,自己就是被這輛白色轎車撞倒而進(jìn)入ZD公司的。
上路後,白色轎車馬上轉(zhuǎn)上了高速公路,直奔江城而去。
湘城和花城雖然屬於不同省份,但其實相距不太遠(yuǎn),走高速不過五個多小時。
白髮沫女這流氓尼姑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路上話很少。
田七難得見她這麼正經(jīng),忍不住問道:“沫沫,你就不想知道我去江城幹什麼?”
“哦,那你去江城幹什麼?”白髮沫女跟著問了一句,但臉上的神情分明是有事壓在心裡。
“沫沫你怎麼了?”
“沒事,你說你去江城幹什麼吧?”
田七問了一句,見白髮沫女不肯說,也就不好再問了,頓了一頓才說自己的事:“我要去找一個原本以爲(wèi)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找的女人!”
白髮沫女一怔:“你要去找你那個貪財背叛的前女友?”
田七點了點頭,把無敵錢少說的話再簡單重述了一遍,最後才道:“我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要騙我離開?但總覺得她一定有什麼苦衷,所以這次想去打聽下她的消息!”
“這麼說你原諒她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先弄清楚她爲(wèi)什麼要騙我?”
“田七,”白髮沫女突然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發(fā)現(xiàn)你的前女友騙你離開是個善意的謊言,你會馬上和她重歸於好嗎?”
“當(dāng)然!”田七想都不想就回答了,因爲(wèi)三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放得下的,特別是得知女友不是貪財變心。
“那顏姐呢?”
白髮沫女連忙追問,頓了一頓,又加上一句:“相信到了現(xiàn)在,你不會不知道她喜歡上了你吧?”
田七輕輕咬了咬下嘴脣,默然無語……
這種默然一種堅持到了目的地才被打破!
白髮沫女自告奮勇:“走吧,我先陪你去找你的前女友吧!你知道她家的地址吧?”
田七點了點頭:“當(dāng)然,我一年前還去過!”
“好傢伙,看樣子你見過她父母了!”
“她和我一樣,也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她父親聽說早過世了,家裡只有一個母親!”
……
哪知道兩人找到地方一看,卻面面相覷!
面前是一片改建區(qū),四周全圍著圍牆,透過圍牆往裡一看,原先的房子早被拆了個一乾二淨(jìng)。
房子都拆了,這下可怎麼找人?
白髮沫女最後道:“沒辦法了,去問問附近的人吧!”
兩人忙向最近的房子住戶一陣打聽,最後幾經(jīng)波折,終於在一個小店老闆那裡聽到個模糊的消息。
店老闆扯著嗓子連比帶劃:“哦,方鏡蕓?你是打聽那個叫方茹的女人一家啊?對對,她女兒好象就叫方鏡蕓,不過方茹半年前就病死了,她女兒好長時間沒見到了,現(xiàn)在她們那片地方又拆了,人就更不知道哪去了……”
“鏡蕓的母親在半年前去世了?那她不就是孤兒了?”
田七呆呆地念著這兩句話,回憶起前女友方鏡蕓在半年前似乎真的很痛苦很傷心,但問她什麼她卻又什麼都不肯說,原來是唯一的親人過世了。
白髮沫女見田七一臉焦急,馬上提醒道:“你沒有她的聯(lián)繫號碼嗎?”
“當(dāng)初我以爲(wèi)她貪錢變心,把有關(guān)她的東西都丟了,號碼也刪了!”
“你們男人就是這麼狠心!”
白髮沫女搖了搖頭,又提醒道:“你們不是同學(xué)嗎,用手機問下你的同學(xué)們吧!”
“對!”
田七馬上打電話聯(lián)繫了一下大學(xué)裡的一些同學(xué),但個個都說好久沒有方鏡蕓的消息了,最後發(fā)現(xiàn)方鏡蕓不但手機號碼沒用了,就連網(wǎng)絡(luò)聯(lián)繫也中斷好久了。
“她不會出了什麼事吧?”田七找不到方鏡蕓,忍不住更加擔(dān)心。
白髮沫女一直在猶豫什麼,好一陣才象決定了什麼似的,從車上拿出了那個紙盒子遞給田七道:“我在這附近也有個朋友,我先去找下她,這份禮物不是送給她的,所以你先幫我拿著吧,十分鐘後我再來這接你!”
田七一口答應(yīng)下來,提著盒子又連問了附近好幾個住戶,卻還是沒有問到方鏡蕓別的什麼消息。
但十分鐘早就過去了,白髮沫女卻再沒回來過,田七耐著性子再等了好幾分鐘後,終於覺得不對勁了,聯(lián)想到她先前有些怪的眼神和一路的沉默無語,忙搖了搖紙盒子,感覺出裡面東西不少,用手上下一按,又摸出裡面有個圓圓的東西。
“難道……”
田七一驚,馬上打開盒子,果然,裡面有一個遊戲頭盔,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
而這個頭盔,田七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正是自己天天都在用的的遊戲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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