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練功房,梁若進去一看卻只看到容畫一個人在里面打坐,疑惑的走過坐下:“早,容畫師姐。師傅師姐她們呢?”
容畫睜開眼看到是她,笑了笑:“早,若水師妹。師傅在給五位師姐交待下山的事情,以后就我們兩個一起跟著師傅學(xué)武了。”
“哦哦。”梁若也跟著容畫一般開始打坐,昨天一天混亂的要命她都沒時間練習(xí)心法,只能趁現(xiàn)在師傅不在練一練,待會就該練本門派的心法了吧。
蝶音一走進練功房看到的就是兩人閉著眼安靜的打坐練功的場景,有些欣慰的笑:“若水,你過來。”
梁若深吸一口氣,剛剛好像感覺自己的內(nèi)功有些進步了,欣喜的睜開眼起身走向蝶音:“師傅。”
“嗯,跟我來大殿舉行一下入門儀式。”蝶音看著自己的新弟子溫柔的笑:“入門儀式完了之后你再正式拜師吧。”
“好的。對了,師傅,難道每一個像我這樣的弟子來都要您親自傳授么?”梁若跟著蝶音緩慢的前行,心想這樣還不累死啊。
蝶音笑著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了,掌門會讓我們五姐妹分別帶3個你們這樣的弟子,大師姐那滿人了才輪到我,以后的弟子都交給我們各自的弟子去傳授武功。作為我的嫡傳弟子,以后下山了,可不要丟我的臉。”
“若水絕對不會丟師傅的臉的。”梁若連忙搖頭保證,果然如此,不知道那個大師姐的師傅,師傅的大師姐,是什么樣的人呢,是不是也像自己的師傅這樣溫婉柔和呢。
進了大殿,只站了三三兩兩的幾個NPC,昨天掌門的位置那沒人,梁若心里的石頭落地,雖然后來掌門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但還是已經(jīng)在她心里種下了兇惡的印象,能不見就不見吧。
走到一女子雕像前,蝶音點了香遞給梁若:“這是我們峨嵋派的創(chuàng)始人,郭襄師祖。你跪拜后再聽我說說峨眉的規(guī)矩。”
梁若接過香跪在了雕像前,誠心的拜了三拜,起身把香插在了香爐里后,就站在一旁等候背著手看著郭襄的蝶音。
“第一,入我峨嵋派的弟子必須是心誠自愿,不得因為別人脅迫才入。第二,要成為峨嵋派弟子須由峨眉掌門人認(rèn)定,否則不算峨眉弟子。第三,峨嵋派弟子可自愿脫離本派,但終生不得使用本派武功,不可自稱峨眉弟子。第四,峨眉派弟子若違犯本派戒律不肯接受懲罰者則廢除武功逐出本派。第五,峨嵋派弟子不得依仗武功作出欺凌弱小之類有損本派聲譽的行為。第六,峨嵋派弟子須尊敬師長、師姐,愛護師妹,不得同門相斗。暫且就這六點,希望你可謹(jǐn)記,不可肆意違犯,否則別怪師傅不留情。”蝶音說完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嚴(yán)肅的看著梁若。
都是在情理之中的規(guī)定,梁若恭敬的點頭:“弟子可以保證絕不違犯這些規(guī)矩,請師傅放心。”
“那你在郭襄師祖面前向我磕頭拜師吧。”聽到梁若真心的保證,蝶音放柔語氣,期許的看著梁若。
又跪?梁若無奈的想那就跪吧,放在以前,拜師乃終身大事,只是跪拜怕是輕的了,跪下朝著蝶音磕了三個頭:“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蝶音彎下身子扶起她來:“好了,從今以后,你就是為師的第七個弟子了,是你那些師姐們的七師妹了。”
七師妹,聽起來還不錯,而且她以后不定還會有八師妹,九師妹呢。
把這些搞定之后,梁若就跟著蝶音走回了練功房,看著仍舊在認(rèn)真練功的六師姐容畫不禁好奇的想明明那么用功了怎么好像連她都打不過,難道真是她的太乙玄門劍法太過厲害?
蝶音走到練功房的首座坐下,在桌上挑了三本書看了看,就對著梁若招了招手:“過來吧。”
聽話的走上前,梁若跪坐在一旁作認(rèn)真聽候教導(dǎo)狀。
把那三本書推在了她面前,蝶音柔聲道:“這里一本是越女劍法,一本是素妙心法,一本是輕功踏雪無痕,你先將這最基本的三者結(jié)合學(xué)會熟練后,為師再傳授更深層的武功與你。”
梁若拿起桌上的越女劍法、踏雪無痕和素妙心法,因了之前在凌云前輩那學(xué)的劍法,所以她沒有多問,把三本書翻開學(xué)會,然后再把書收好站起身朝著蝶音鞠了個躬:“謝謝師傅,弟子一定用心練習(xí)。”
蝶音溫和的點了點頭,又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遞給梁若:“這是本門弟子的統(tǒng)一裝束,只需在門派里行走之時換上,下了山就隨你們自己穿不穿了。”說完后便閉上眼自顧運起心法,練起功來。
梁若接過后在容畫的告知下找到練功房一旁的小隔間把衣服給換上了,然后把王大娘送的飄渺衣收好放進荷包里,以后下山歷練的時候再換上吧。
換好衣服走到練功房看到容畫也在安靜的練習(xí)內(nèi)功心法了,那她也先把心法給熟悉一遍吧,這樣想著,梁若走到容畫的旁邊,坐下盤好腿,攤開書默了一遍心法,就閉上眼認(rèn)真的揣摩并試著運用。
大概練了有一個時辰之久,梁若緩緩的睜開眼,卻見容畫已經(jīng)在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了,難道是在等她:“六師姐?”
見她睜眼了,容畫嫣然一笑:“七師妹,師傅交代說讓我們差不多該去練劍法了,輕功要等內(nèi)功到一定程度才可以練習(xí)。”
“好。去哪練,不就是在這里么。”昨天還看見她們在這里切磋劍法了呀。
容畫指著練功房外的空地向梁若解釋:“初學(xué)者一般都是在外面練習(xí)的,因為會控制不好所以怕弄亂房間,而且練功房有一定的局限性,一不小心就會傷著自己了。”
看了看墻壁上的掛畫和角落里的花瓶,梁若自覺的站起身跟著容畫走到了空地上,要是一不小心弄壞了她可沒法賠。
把越女劍法攤開放在一旁的樹叢上,按照之前學(xué)太乙玄門劍法的過程,梁若沒有運內(nèi)功,只是拔劍單純的比劃起招式來。看她認(rèn)真的練習(xí)起來,容畫找了個離她有些距離的地方互不干擾的開始練習(xí)起劍法來。
之后的時光就如同在天外村的那七天,每天打坐完就開始練劍法,心法熟悉的差不多了就開始跟著容畫有模有樣的練習(xí)起輕功來。只有在門派里各個師姐妹們聚在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她才會偶爾跟秦嘉兒討教一下有空還會簡單的切磋一翻,雖然每次都總是打成平手,也認(rèn)識了秦嘉兒的兩個師妹,晴空和惜云,每次她跟秦嘉兒切磋完都會被她們兩個纏著要切磋,梁若拗不過她們就答應(yīng)了,而每次都以獲勝而告終,以至于每次的切磋都成了另一種練習(xí),這種情況深得她心,所以當(dāng)她開始樂此不疲的找她們切磋的時候,她們反而變得避之不及,搞的切磋對象只能是她的容畫也甚是無奈,但總是在無法拒絕之后發(fā)現(xiàn)這也是一種進步便也樂于做打一次輸一次的事。
就好像此刻,兩人又一次在各自練習(xí)完后開始了你追我趕的輕功切磋,畢竟容畫練習(xí)的時日長過她,梁若看著又一次遙遙領(lǐng)先的容畫不甘心的運功用盡全力追了上去,而就在快要拉近距離的時候,一名提著水桶不堪負重的摔倒的女子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看著那女子狼狽的倒在地任水濕了衣服然后掙扎著爬起來的模樣,梁若不忍心的停了下來走了過去幫她提起水桶:“你還好吧?”
女子先是皺著眉頭扭干了被浸濕的衣服,然后才朝梁若柔弱的笑:“真是抱歉,打擾姑娘練功了,我沒事,多謝姑娘關(guān)心。”
看了看一旁已然空了大半的桶,梁若想了想說:“再去提一桶吧,然后我和你一起抬過去。”
聽到她的話之后,女子沒有感激的答應(yīng),反而慌張的擺手:“不行,這是郁茹該做的,不應(yīng)依賴姑娘的幫助。”
“郁茹?”噗,不會吧,她還沒來得及去找這個任務(wù)NPC,反而自己先撞上來了啊:“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叫小梨,寄托在了成都府的富貴酒家?”
郁茹一副被驚嚇的樣子:“姑娘怎知我有個女兒叫小梨?”
果然是她啊,看著任務(wù)顯示完成的狀態(tài),梁若只覺汗顏,還以為多難找,結(jié)果在她把這任務(wù)忘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就自己找上門來了:“此事說來話長,我原本是在洛陽和朋友一起,然后就遇見了呂瑜,是她把我從洛陽送到了成都府去找小梨,小梨又讓我來找你,不然我還真不知你有個小梨的女兒。”
“瑜妹?你見到她了?她現(xiàn)在可好?”聽到呂瑜的名字,郁茹驚喜的發(fā)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不先問女兒反而先問妹妹的么,呂瑜當(dāng)然好了,不好哪來那么大精力折磨她啊,梁若又忍不住吐槽起來,但還是沒表露在面上:“她很好,沒見有什么不適之處。”
“這么多年未見,瑜妹心中還是掛記著我,可惜我卻不能回報她什么。謝謝姑娘不辭辛苦上峨眉來找我,小梨,她還好么?”提起呂瑜,郁茹展露出回憶前塵往事的神態(tài)。
終于想到女兒了,梁若想了想小梨的模樣,寄人籬下能有多好,但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她也不好參與,只能嘆氣:“勉強吧,又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人家需要對你女兒多好?”
知道眼前的梁若有些責(zé)怪意味,郁茹原本還在忍住眼淚此刻卻再無法忍住的落淚:“是我對不起小梨,只不過我做了有損峨嵋派聲譽的事,必須彌補完我造的孽才能下山的,原本我想帶小梨上山讓她入了峨嵋派,只是,掌門卻無法接受我這罪人的女兒,迫不得已才寄托在開富貴酒家的哥哥那。沒想到,沒想到,親生的哥哥也是不能無償撫養(yǎng)著自己的親外甥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