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官府真要是向天盟徵收擴建監(jiān)牢的費用,我眉頭都不會眨一下地上交,畢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用這比費用給官府添置點什麼,比如跳跳脫衣舞的歌妓啊,那樣以後找馬師爺他們聊天也不會太沉悶嘛!
可是馬師爺口中話的意思可是另有他指啊,想到夢翎她們幾個隔一會一條快去救她們的密語,我的頭皮就開始發(fā)麻。
去拜訪某個不相識的人之前應(yīng)該做的是把這個人瞭解清楚,知道對方的習(xí)慣和喜好那就好辦了,從馬師爺那得到了一個寶貴的信息,那就是這白虎城城主南宮洪嗜好杯中物,可是光這一點似乎還不太夠。
我想昨天身爲白虎三大勢力之一的老大,想必應(yīng)該和這個南宮洪有點來往。
昨天沒告訴我什麼很有價值的東西,按他的意思是“凡是當官的沒有不喜歡奉承的!”
看來我這個“馬屁精”的精神必須得繼續(xù)發(fā)揚下去了,我暗自叫苦,找金幣弄了十多壇遊戲裡最好的酒後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向了白虎城。
站在白虎城官府大門外,享受著路人的注目禮,心裡吧唧吧唧的不知是什麼味,不是自己的地盤待遇都不一樣,想到在玄武不用通報就可以直接進入官府的待遇,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好在來拜訪南宮洪的人似乎並不多,沒等隱居在白虎城的FANS涌上來時,我已經(jīng)進入了府內(nèi),那些爲我攔著那些FANS的守衛(wèi)在我心裡的地位立即可愛了起來。
似乎是爲了節(jié)約開支,白虎官府和玄武官府一樣,只有一個師爺,不過這師爺不姓馬而姓牛……
此時牛師爺板著一張黑臉問道:“來者何人,深夜到訪所爲何事啊!”
鑑於遊戲裡沒有電視,這個牛師爺可能是因爲級別不夠,沒能到現(xiàn)場瞻仰我的英姿,因此不認識我是武神,我也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
“在下是天盟的幫主天翼,特來拜訪南宮大人的,還望牛師爺能引見下。”
牛師爺目光連閃道:“哦,久仰大名啊,南宮大人對武神大人可是記掛得很啊。”
看來還是聽說過我的大名嘛,心裡偷樂了下說:“哪裡哪裡,還請師爺通告一二,在小感激不盡。”
“現(xiàn)在夜已深了,城主大人已經(jīng)睡下了,我看武神大人還是請回吧!”
我楞了下,根本沒想到牛師爺竟然會在此時下逐客令,輕笑了下說:“可是在下的事真的很重要,這可是關(guān)係到貴城和玄武城之間的事,是東方大人託在下來的,依南宮大人的脾氣……”
“你……”牛師爺目露精光地看著我:“在這等著吧!”說完拂袖朝內(nèi)堂走去。
望著牛師爺?shù)谋秤埃倚难e真是爽透了,真是的,也不看看你丫是誰,一個師爺在這顯擺啥?
未久,兩種不同的腳步聲從內(nèi)堂傳來,後面那個較輕浮的腳步聲是屬於牛師爺?shù)模懊婺莻€沉穩(wěn)凝重的腳步聲應(yīng)該就是白虎城城主南宮洪的了。
人未到聲已先至:“哈哈……武神大人大駕光臨,鄙人未曾遠迎,真是罪過啊!”話音剛落,一虎背熊腰,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現(xiàn)在內(nèi)堂通道口。
兩道中間異常濃密的闊八字眉下一雙虎目精光四射,南宮洪給我第一眼的感覺就是“虎威”,是那種不怒自威的威風(fēng),是那種讓人心生畏懼的威勢,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難於匹敵的威力,和我意料中的形象有八分相似。
我自然地躬身施禮道:“在下天翼見過城主大人。”
“不要那麼客氣,大人來大人去我聽著彆扭,叫我南宮洪就可以了。”南宮洪聲若洪鐘地應(yīng)道:“你說是麼,武神大人!”
“不敢當,在城主大人的虎威之下,在下這點卑微伎倆,如何敢充大啊,久仰城主大人威名,今……”
在牛師爺鄙夷的目光中,南宮洪截住我的話語說:“住口,我說叫南宮洪就叫南宮洪,說吧,東方老兒叫你來有什麼事啊?”
感應(yīng)到二人鄙夷的目光,我楞了一下,莫非此人並不喜歡別人拍馬屁?
我皺了下眉,深吸了一口氣,正視著南宮洪的雙眼說:“那在下就冒犯了,南宮洪,東方大人要我自己過來和你談?wù)勎姨烀四侨Ф嗟苄值氖隆!?
南宮洪那異樣的目光在我身上油走了一遍說:“那事不是定了麼?東方老兒已經(jīng)說過,都已經(jīng)落案,還有什麼可談的?”
“就是因爲落案了所以纔要繼續(xù)談!”我笑道,在南宮洪驚疑的目光中說:“由於人員過多,導(dǎo)致玄武城地下監(jiān)牢人滿爲患,東方大人決定放掉我這一干弟兄……”
“什麼?”南宮洪怒髮衝冠地將身旁地案幾拍成碎片吼道:“東方老兒他敢!”
望著紛飛的紅木碎片,我暗自咋舌,看來南宮洪的實力和他的脾氣絕對是成正比的。
我急忙欠身說道:“南宮大人請息怒,聽在下把話說完,東方大人是想讓天盟將功補過,一是保證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出現(xiàn)類似的事情,二是捐款爲兩地官府添置一些物什……”
“三呢?”
“那就看南宮大人你有什麼吩咐了,天盟一定會竭盡全力爲您辦到的。”
南宮洪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我好一會,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說:“東方老兒想得倒著美,你們天盟事在我白虎鬧,他玄武抓了人還怕浪費糧食,好處卻一樣得,不過竟然這是他東方碧的意思,我南宮洪也不是小氣之人,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三件事,我就不再追究這事了。”
“還請明示!”我心頭一喜道。
南宮洪伸出粗壯的食指說道:“第一,你和我打一場,我不痛快後面兩件事就別提了……”
“沒問題。”我堅定地應(yīng)道:“你直接說第二件和第三件事吧。”
南宮洪大笑道:“好好好……這纔像個男人,第二件事就是在半個月之內(nèi)給我弄一株七葉血蔘;第三件事是給我?guī)堶[和一根龍鬚來,這個可能有點難度,所以我也不給你限期。當然如果能弄到九葉血蔘,第三件事就當你完成了。”
“如果您能告訴我那血蔘在哪,我想我能在半個月內(nèi)給你搞定這兩件事!”我笑道。
南宮洪冷笑道:“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要的龍鱗和龍鬚可不是那種鑽在地下做藥引的爬蟲!”
“我當然知道,地龍可沒有鱗片和觸鬚,要不我們打個賭,只要你告訴我七葉血蔘具體在什麼地方,我絕對在半個月之內(nèi)把這些東西交給你!”
南宮洪白了我一眼說:“我要是知道七葉血蔘在哪,哪還有你的事!”
我輕搖了下頭嘆氣道:“唉,真沒勁,這個賭約就這樣泡湯了!”
“他奶奶的,誰說泡湯了,你要是十五天內(nèi)能拿來哪怕是一片龍鱗這事就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也許是我臉上的欣喜被牛師爺發(fā)現(xiàn)了,他在一旁勸道:“大人,請三思!”
“閉嘴!”南宮洪歷喝一聲道:“我南宮洪說話算數(shù),只要你半個月內(nèi)拿來一片龍鱗,後面兩件事就算了,我絕對不追究你那一干子屬下的事!”
“很好!”我高興地拿出一片龍鱗說:“這裡有一片龍鱗,還請南宮大人過目。”
南宮洪一把搶過龍鱗,半信半疑地朝牛師爺望去。
牛師爺驚訝地說道:“大人,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龍鱗,而且品級似乎還不低,老夫人那……”
南宮洪木訥地看著我,半晌嘆了口氣,目光黯然地說:“罷了,罷了,天意如此,不可強求!我說話算話,天翼,你走吧!”
聽牛師爺提及“老夫人”,我心裡一動:“南宮大人,恕在下斗膽一問,七葉血蔘和龍鱗等物對你有什麼用啊?”
南宮洪默不作聲,牛師爺在一旁說道:“武神大人你不知道,我家夫人在三年前中風(fēng),至今還癱瘓在牀,醫(yī)生說除非有七葉以上的血蔘,否則老夫人的病……”
南宮洪喝止道:“不要說了,師爺,替我送客!”
“大人!”牛師爺無奈地看著南宮洪。
我再次拿出兩片龍鱗和一根龍鬚說:“南宮大人,這東西我想您會需要,如蒙不棄,在下願爲老夫人盡一絲綿力,儘早尋到七葉血蔘,讓老夫人早日康復(fù)。”
“你這是什麼意思,願賭服輸,東西你拿回去,我的事也不用你操心!”南宮洪拒不領(lǐng)情地說:“師爺,還楞著幹什麼,送客!”
“這……”在南宮洪犀利的目光中,牛師爺嘆了口氣對我說:“武神大人,您請回吧,謝謝您的好意了。”
我不解地看著南宮洪,突然有種想扁他的衝動,雖然強行忍住了動手的衝動,但是我還是罵出了口:“南宮洪,你好有種,像個男人,但是你丫根本就不配做個男人,沒能力救治自己母親的病就算了,還拒絕我?guī)屠戏蛉嗣Γ蟹N你就這樣讓你母親在牀上度過她的晚年吧!”
南宮洪臉色青紅交加地看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像你這種人,還真不配和我交手,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想辦法弄到七葉以上的血蔘,如果你真有種,等我?guī)淼臅r候你親自毀了它吧!”說完我一甩手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實在沒想到一城之主竟然會愚昧到這種地步,爲了面子,爲了無謂的賭約……
“武神大人!”
聽到這一聲同時出自南宮洪和牛師爺嘴中的稱呼,我楞了,再次轉(zhuǎn)過身去。
南宮洪目光清澈地看著我說:“謝謝,自從我母親三年前躺下後,就再也沒有人這麼對我說過話了,連陛下都沒有,我真的該罵,真的該罵!武神大人,謝謝你這一席話,做爲人子,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麼,我也沒顏面活在世上了……”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
我連忙一個貓竄想將南宮洪扶起來,可是南宮洪跪著的力道非常大,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我能托起來的,我焦急地說道:“南宮大人,你這不是折殺在下了麼,有什麼事站起來說好麼?”
南宮洪虎目含淚地說道:“我以人子的身份懇求武神大人能不計前嫌,儘快找到七葉血蔘,爲我母親治病,只要我母親的身體能康復(fù),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我連忙應(yīng)道:“你快請起,我答應(yīng)你,我早就答應(yīng)你了,我一定會盡己所能去尋找七葉血蔘的,不爲別的,就爲老人家替國家生養(yǎng)了一個這麼好的兒子,我也會做到的!”
南宮洪這才站了起來,我呼了一口氣說:“南宮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吧,等老人家康復(fù)了,我再和你打一場,權(quán)當爲老人家助興,你看如何?”
“好的,一切就拜託你了。”南宮洪大笑了幾聲,剛纔尷尬的氣氛頓時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