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點頭之際,白梅眉頭輕展道:“我不是很明白你們所說的事情,作為一個從事新聞工作的人來看,你們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講什么實質性的東西,我甚至連評判誰站在真理一邊的依據都沒有。”
我微微愣了下,拍了下腦袋笑道:“瞧我這腦袋,竟然忘了白大記者對于這事的了解也只是停留在那篇報道上,看來我的確有必要站在當事人的角度再重復這一個簡短的故事,不知道大家可有興趣?”
白梅輕呼了口氣說:“這才對嘛,咱們就事論事,你們剛才說的轉得我頭都大了,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都在想些什么!”
“我看沒必要了吧!”冬影淡然的聲音讓我停下了在腦海正準備潤色的故事情節,只見他目光平淡地說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再談下去我都覺得有點可笑了,好像我屠龍幫真的有什么陰謀一樣!”
我真的想反問一句“難道沒有么?”,但是此刻我問不出來,也不想這么問,畢竟風龍的推測并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想到一次會談什么都沒談成,什么都沒套到,我內心還是有一絲壓抑的,在包廂內空氣凝滯了好一會之際,我輕呼了口氣說:“那就算了吧,不過我希望兩位能好好管教一下貴幫的弟兄,如果以后這些狗嘴里再吐出這樣的東西,我把它當作破壞神州結義內部團結的事件來處理,你們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深深地望了我一會,冬影輕輕吐出兩個字:“請便!”
當冬影三人從包廂消失時,白梅驚疑地看著我和風龍,怪笑道:“這事就這么完了?”
“對啊!完了!”我輕笑了下說:“現在事情交到你手上了,你打算怎么寫這篇報道呢?”
白梅愣了下,隨即擺了下手說:“真是服了你們了,不過別以為這樣能難到本小姐,這新聞一樣能成為頭條!”
“喲……你打算怎么寫這篇報道啊?”風龍在一旁笑問道:“不會是想爆個大冷門吧?”
“當然不會!”白梅翹首自信地說道:“我想這次戲劇性的摩擦讓兩大行會更加友好的話題不算是冷門吧?而且我再半帶杜撰的加上一個天盟盟主天翼與屠龍幫幫主冬影的約定做,我想會有不少人有興趣吧?”
狂汗,風龍和我對視了一眼后嘆道:“我終于知道為什么說,什么都能相信,就是不能太相信新聞了!”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道:“真不知道這新聞追求的真實性在哪,不過我喜歡,白大記者,我同意你這個未完待遇的點子,畢竟我和冬影之間的確有約定,你并非杜撰,而且為了你更好地寫這篇報道,我想真實的故事你還是應該聽一聽的!”
在聽完我講的故事之后,白梅開始大吃特吃起來,按她的話說是游戲里怎么吃都不用擔心會長胖,吃完了她才發出一句讓人聽著稍微舒坦一點的話,那就是“不虛此行啊!”
在送走白梅之后,輕呼了口濁氣,我抬起杯子望向風龍說:“走一個!”
走完一個,在風龍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看著我時,我說道:“風龍,我怎么覺得這次會談我們談得很慘?”
“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啊?”風龍應道:“我覺得還不錯啊,你說得很好啊,反正我們今天會談并不是要討回那五十萬,更不是要他們什么道歉,畢竟已經損失的聲譽不是一個道歉就能彌補回來的,我們要達到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么?”
“達到了么?”我皺眉應道:“可是我依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屠龍幫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的,只知道冬影身邊有一個我琢磨不透的人!”
“呵呵……”干笑了幾聲,風龍輕抿了口酒說:“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也好,因為我覺得還是不知道的好!”
我翻了翻白眼說:“什么意思,我今天已經夠累了,別給我賣關子!”
“冬影有一句話點醒了我,讓我知道了即便我們搞明白了這事是否是屠龍幫有意無意,我們都不能夠做什么!”
我詫異地問道:“哪句話?”
“請便!”風龍說出這兩個字時,眉頭是深鎖著的,額頭的褶皺仿佛是無數個問號糾纏著,很難解開!
……
“老公,你最近好忙哦,是不是游戲里發生了什么很大的事情啊?”于靈看到我的時候,目光欣喜中帶著幾絲委屈。
我輕輕地用半邊屁股坐在她病床上,愛憐地握著他那溫熱的小手說道:“是啊,都沒時間陪你了……現在游戲里國戰已經打得如火如荼,馬上我們又要攻打冥日新的城市了,這都是忙里偷閑跑來看看我們家小寶貝怎么樣了,看到你有活力嘟嘴,我就放心了!”
于靈將嘟起的嘴巴收了回去輕聲嗔道:“壞死了,人家嘟著嘴巴是不開心,你倒還放心了……”
“不開心?誰惹我們家小寶貝不開心了,告訴我,看我不揍他丫的!”
于靈嘴角微彎間笑道:“那個壞蛋就坐在我身邊,你快揍他啊!”
“你身邊?”我裝著四下打望了下說:“沒人啊!”
“就是你啊,笨蛋!”
“就是我?”在得到于靈肯定的目光后,我作勢虛打了自己幾拳,口中還應勢輕啊了數聲,并鼓著腮幫子甕聲甕氣地說道:“臉都打腫了,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如此這般,總算讓于靈露出了久違的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雖然剛作勢時,由于用力過于猛烈,拳頭擦了下臉頰讓臉上生疼生疼的,但是看到這張笑臉,我就覺得值了!
“老公,我好想出院,我現在好得差不多了,為什么大家還不讓我出院啊?”于靈疑惑中帶著期待地看著我。
我笑應道:“因為我們希望你出院時就能猶如大白鵝一樣能‘曲項向天歌’,而且醫生也說過你的傷口屬于很特殊的傷口,現在因為有器械幫你固定,所以你才覺得沒什么事,要是真出院了,你又那么好動,難免不會弄裂傷口,你不會希望再次躺回醫院吧?”
“好嘛,好嘛,跟爸媽她們都一個調調,一點都不好玩!”說著說著于靈的嘴巴又嘟了起來。
哄吧……男人為什么總要這么累呢?
每次來看于靈,最不希望聽到的話題卻是往往一定會聽到的,那就是于靈每次都不會忘記問一下陸蕓的病情,而我沒有一次能很自然地告訴她,陸蕓的病情也在一天一天的好轉。
我的不長進讓我知道了,女人比男人要敏感很多……
“老公,蕓兒姐是不是……”
“沒有!”我果斷地回應道,但是我突然發現,我太過果斷了,果斷到于靈還沒問清楚問題,我就果斷的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