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常衡才發(fā)現(xiàn),來的玩家數(shù)量之多超乎他的想象。也許是不能隨意PK把他們憋的,一聽到這里的情況,居然不顧一切趕來,有的想要揀點便宜,有的純粹就是來湊熱鬧的。
“你一個巫武境的雜碎,也敢對我動手?”
“靠,是妖族,兄弟們,滅了他。”
“兄弟們,上,巫族的肉可以增加修為,全抓回去燒烤。”
“挖了他們的內(nèi)丹煉藥,扒了他們的皮做裝備。”
……
整個地下溶洞一片混亂,往往一些人往里跑著,忽然和旁邊的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甚或看不順眼也要動手。有時只是兩個人的矛盾,經(jīng)過兩人呼朋喚友,呼啦啦來了一大群的玩家,單挑就變成了群P。還有那散人玩家,不說去揀點骨頭占占便宜,反而跟在人家打架的后面,不時發(fā)出一道法術(shù),或者頭頂落下幾塊石頭,或者迎面飛來幾把風(fēng)刃,或者地面忽然塌陷下去,差點把幾個玩家埋在下面,反正各種各樣的法術(shù)應(yīng)有盡有。有那被別人攻擊了,還不知是誰打得他,胡亂看一眼,就朝看不順眼的那家伙撲去。
總之就是一個字,亂。
常衡小心翼翼的走著,這里各種法術(shù)齊爆,周圍空間一片混亂,根本沒法用穿梭虛空的神通穿梭出去。若是在這里使用,一個不巧就會引起虛空崩塌,強烈的空間風(fēng)暴能將現(xiàn)在實力的他絞成粉碎,運氣差的,一時不死,整個人甚至?xí)淙霟o邊無際的虛空中,找不到來路,最終也只能自殺回來。
嗖。一枚風(fēng)刃貼著常衡的臉頰飛過去,鋒利的風(fēng)刃削斷他幾根火紅色長發(fā)。一個天吳氏玩家口中念念有詞,不住的發(fā)射各種風(fēng)刃,且他發(fā)射的目標(biāo)不定,簡直是胡亂發(fā)射,打到誰身上算誰倒霉。
越往外走,戰(zhàn)斗越激烈。后來的這些玩家簡直就不是來搶蠻獸骸骨,而是專門來PK的。就看那有打贏了對方,卻并不前進,而是站在那里洋洋得意的大嚷,期待有別人過來和他們動手。
“瘋了,真瘋了。”常衡小心貼著洞壁走,這種混亂的場地,他可不想再待下去。
“快快,里面打起來了。大幫會啊,諸神殿和天道盟聯(lián)手,把血殺盟的幾個人堵里面了。”
“快走,快去看熱鬧,血殺盟想不到也有今天。”
“血殺天下在不在?把他殺回去才爽。”
“你跟著湊什么熱鬧,你知道血殺盟是什么嗎?”
“靠,我不知道,你知道?”
正在PK的玩家也顧不得再動手,全部朝一個方向涌過去。聽到這個消息,常衡心里一驚,沒想到諸神殿的鼻子這么靈,居然也來了,還跟天道盟聯(lián)起手來。
他們聯(lián)手常衡倒不奇怪,畢竟上個游戲中他們就曾聯(lián)手過,只是放著好好的東西不去搶,反而動手PK,這倒是有點沖動了。
血殺夜月他們有難,常衡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只是現(xiàn)在他這樣沖過去,不僅于事無補,反而會將自己陷在里面。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們太過分。反正夜月他們肯定是在最里面,要死也是先死外面的這些人。”
拿定主意,常衡便不再猶豫,趁著周圍沒有法力波動擾亂空間,他雙手一撕,便鉆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飛熊部落外某處,空間微微波動,忽然裂開一道一人高下的裂口,一個火紅色頭發(fā)的青年臉色蒼白,狼狽的從里面一躍而出,落地時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奶奶的,這儲物空間也太能搗亂了,若不是我還有金丹可以調(diào)用,就這一下就能吸干了我。”青年怒罵道。
這個青年自然就是常衡,他使用帝江氏穿梭虛空的法門穿梭過來,卻是在虛空中建立的那十個儲物空間忽然加大了巫力的吸收量,差一點把他吸成人干。幸好他反應(yīng)快,連忙調(diào)動金丹的法力轉(zhuǎn)化成巫力灌入體內(nèi),否則這一下就是吸不干,也會讓他喪失對空間的把握,永遠(yuǎn)的迷失在虛空里。
“很好,已經(jīng)看見飛熊部落的大門了,希望那幾個族老還在。”
站起身,勉強將巫力調(diào)整過來,常衡快速向飛熊部落跑去。
“什么?祝融俐他們?nèi)姼矝]?”一個族老大驚失色,一股駭人的氣勢從其身上冒出,火紅色光芒映紅了半邊天,這股氣勢之強,面前的常衡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直接被壓趴下了。
“族老,族老。”常衡連連叫喊,他還得用巫力維持儲物空間,哪有多余的力氣來抵抗族老的壓迫。眼看這個族老根本不聽常衡的呼喊,常衡無奈之下就要放棄對儲物空間的維持,改來保護自己,飛熊部落外忽然響起一聲高呼。
“啊哈,我祝融炎回來了。”
聽到這聲呼喊,族老終于回過神來,看也不看地上的常衡一眼,直接飛向外面。
“哼,本來弄死他們我還有些愧疚,現(xiàn)在一點也沒了。既然你們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就別怪我們對付你們。”從地上爬起來,常衡冷哼一聲,心里想著。
外面響起一聲怒吼,聽聲音是祝融炎的。一頭巨大的青牛忽然沖進來,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被沖的四散,青牛直奔常衡而來,一直沖到常衡面前仍不停步,看那架勢,竟似要把常衡活活撞死。
“紫魔王,你這是找死。”常衡心中慍怒,整個身體如落葉般飄起,恰好讓過青牛的一沖。
“是你來報信的?”見到常衡閃過自己的攻擊,青牛眼中掠過一絲失望。青牛背上,一個魁梧的大漢指著常衡喝問道。
“是的。”常衡不卑不亢的回答。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以祝融俐的實力居然連傳信的機會都沒有?”祝融炎問道。
“是這樣的。本來我們已經(jīng)將那處地下溶洞探索完畢,就要回來覆命,外面忽然沖進來一頭大力蠻象,它一進來就沖向我們,幸虧祝融俐大人將它擊殺,只是等我們出去時,洞口居然埋伏有很多的人,他們用骨符把祝融俐大人活活炸死。若不是我走在最后面,我也回不來了。可惜那些部落忠誠的勇士們。”常衡面帶悲戚的說道。
一邊聽常衡說,旁邊那個族老一邊嘀嘀咕咕的念叨,似乎在算計什么,良久才道:“不錯,祝融俐曾和大力蠻象交過手,也碰到一頭翻山鼠,最后確實被人伏擊了。”
“嘶……”常衡倒吸一口涼氣,這老頭是干什么的,居然把祝融俐碰到翻山鼠的事都算了出來。
族老面色怪異的看向常衡,直看得常衡毛骨悚然,才道:“你身上有什么東西,為什么我算不出你的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