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休息時的情況,只是一個引子,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在那之后便沒有新的人上臺,似乎形成一個默契,如此情況一直持續到休息時間。
風波寺著實不小,安排下來參與檀香法會的人并不是太大難題,蘇浩與如意帶著水云煙趁這個時間溜出去與悟能和尚見上一面,敘了敘舊。
最讓蘇浩意外的是悟能和尚倒是對蘇浩頗有信心,絲毫沒有受到排行榜的影響。
中午經過短暫的休息,眾人再度回到云臺處,準備下午的比試。
這時的情況便與上午時大不相同,幾乎沒有人能夠在云臺上呆過三波挑戰者。
蘇浩抬眼看四周,那些‘高門子弟’依舊沒有上臺的想法,只是已經不再是像上午那般隨意,開始關注起比試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左右,終于開始有人上臺了,讓人意外的是這人是從峨眉那個小團體中出來的,那位木簪盤頭的紫衣女子。
下意識的蘇浩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黃衣女子,就見她目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看向前面的鏡子中的畫面,接著縱劍而起。
蘇浩一愣,轉回頭,向前面的畫面看去,原先在擂臺上的擂主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紫衣女子。
只是,黃衣女子的身影也很快出現在其中,兩人似乎是熟人,一句話也不多說立即就交起手來。
那紫衣女子使的是一團佛火,卻又些不同,分合之間頗為如意,很是驚人。
而那黃衣女子卻是使得一團寒光,很特殊,似乎是結合了佛法,威力不俗,所過之處,留下一片冰晶。
紫衣女子顯然不想使出全力,就憑著那多特殊的佛火上下遮擋,與那寒光斗在一團。
只是,黃衣女子顯然不這么想,見自家寒光沒能有所收獲,又使出了新的手段,全然不考慮后面的事情,她的目標似乎只有紫衣女子一個。
就黃衣女子這般打法,便是拿下紫衣女子怕也是要待不久。
蘇浩看得呲牙咧嘴,這紫衣女子怕不是要被害慘了。
就目前情況來看,紫衣女子的實力明顯要更上一籌,不過她一身本事怕不是要被逼出六七成才能解決黃衣女子,如此一來自身的情報也就暴露得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紫衣女子一番苦斗以后,黃衣女終究還是落敗,只是強度與蘇浩猜測的有些差別。
這時如意略帶惋惜地出聲道:“何姐姐是佛道雙修,到了這檀香法會實力就剩一半了,真可惜。”
蘇浩恍然,何姓女子的師傅是葉繽,由道及佛,后來與謝家姐妹住了一樣的厲害佛門功法,終歸是半路出家,佛門的根基不穩。
蘇浩見何姓女子回來時,沒有想象中的臭臉,反而是臉上帶著笑,顯然這么做就是故意針對紫衣女子。
根據如意的提示,蘇浩細細回想一下,這何姓女子排排名就比他高出那么幾位,這得多虧她平日出手多以佛法對敵。
這么做既避免成為他人的墊腳石,也能夠惡心下自己的對手,而且還能向自家大佬展示自己的態度,表示自己已經盡力,雖敗猶榮。
顯然是有百利無一害。
蘇浩想了想,決定現在就上場。有了何姓女子作為‘珠玉在前’,蘇浩這一上去,那些厲害的玩家定然會選擇先避開蘇浩,免得落到與紫衣女子一個下場。
然后,蘇浩再展示出自己的實力,讓對方更加投鼠忌器,如此一來他可能會輕松一些,不用一上去就要遭到別人的車輪戰。
蘇浩心中默默打定主意,旋即找了一座云臺御劍上去,他這一動算是引起一番騷動。
那些自認為有些實玩家都蠢蠢欲動,想要將蘇浩當做他們更上一層樓的墊腳石。
將視線一掃,蘇浩感覺好無奈,這些人就差唱起歌來:“終于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而那些志在進入明日比試的玩家,則怕蘇浩學著何姓女子的做法,他們可沒有那么天真,需知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蘇浩明顯就不是一只兔子這么簡單。
待到蘇浩上到云臺,對面的那個佛門玩家也是一臉驚喜,目光驟變,竟有幾分兇狠的感覺,配上他這副佛門打扮著實違和。
這種情況,蘇浩自然有所意料,這些人沒有一個傻的,可不都是沖著排行榜后面的那些去的,只是蘇浩作為最后一名尤為突出罷了。
兩害取其輕,蘇浩自然明白的。相比起何姓女子那種檔次的玩家找他拼命,這種弱雞玩家定然是要好欺負一些。
蘇浩見對方這幅樣子,招呼也懶得打,直接向對方招招手示意比試可以開始了。
對方的實力,蘇浩通過之前的觀察已經有些把握,知道也就不過爾爾。
但蘇浩也不打算放水,且不說對方說說不定有什么大招,拖拖拉拉的戰況也與蘇浩之前的計劃相背馳。
蘇浩現在就要營造出“我很厲害害,不是一般的厲害,要拿我開刀,看我不沒收了你的作案工具。”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蘇浩已經出手了。
身后想起一串龍吟之聲,十口飛劍一一從劍匣中跳出,直接往對面那和尚刺去。
劍匣算是飾品,枯木龍吟劍是神兵并未超出檀香法會的規則,只是《上玄天星訣》是不能再用了,蘇浩改成了《達摩劍訣》。
即便,即便是《達摩劍訣》品階不高,用來對付眼前這家伙還是綽綽有余。
對面的玩家并未將前一戰使用的法寶收起,是一口戒刀和一根禪杖,理所當然就往飛來的枯木龍吟劍迎去。
當然,就這勢單力薄的一刀一杖自然是不夠的,于是對面的和尚又將掛在脖子上的一串佛珠抓下,經由法力催動全數打出。
而那和尚便躲在后面準備起威力大的法術。
蘇浩面無表情,也未有其他動作,十口飛劍直直撞入佛珠與法寶組成的防御網中。
輕易便沖開一條道路,旋即便見一捧白光從佛珠后冒出,佛珠與戒刀禪杖微微一頓,便一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