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過后,血色玫瑰已經(jīng)沒了先前的擔憂神色,此刻很是興奮,而月凝馨則是嘿嘿冷笑著。作為上家,罡天斧已經(jīng)放了四次炮,欠下了二百多塊的債務,當然二百多塊錢不算什么,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對于一個有著網(wǎng)吧經(jīng)營權的老板來說。
問題在于二百多塊錢啊,就算除以二十也足夠他脫上十一二件衣服了。就算他可以穿六件上衣,但絕對不可能在穿六條褲子,所以,這情勢不言而喻,月凝馨和血色玫瑰煞有其事的盯著罡天斧,而一邊的霸主則明智的選擇了默然。
“不行不行,我不服,額,天小涯,我們再來一次,我要翻本!”罡天斧顯然不準備乖乖就范,叫嚷著說道。
月凝馨淡定的瞄了他幾眼,嘴角勾勒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道:“我不覺得你還有更多的東西可以脫,所以拿什么本錢翻本呢?”
隨后血色玫瑰附和,眾男人開始起哄,罡天斧還在做垂死掙扎,卻被一群男人蜂擁而上,揪住他的四肢往沙發(fā)上一抬,就開始扒衣服。
此刻,月凝馨覺得目的達到,接下來就有點少兒不宜了,索性徑直走到門口,推開房間的門,靠著墻透氣。
血色玫瑰也走了過來,順手掏出一支煙點著,輕輕的吐著煙圈。藍色的煙霧在走廊里繚繞的回旋著。她突然想起某個人曾對她說,抽煙的女人會顯得風塵,然后順手就掐斷她剛點著的煙。
苦笑一下,這么多年過去,她早已不記得那人的容貌,也不記得那人的名字,卻唯獨記得那人抽煙的樣子。月凝馨走上去。一下子掐斷血色玫瑰嘴角的煙蒂,說了同樣的一句話。
房間內(nèi)是眾人鬧成一團,地上,罡天斧的外套被扔了出來,隨后是汗衫,然后是長褲,有人還在一邊高聲的計數(shù)。估計這丫的是幫會中專門記副本團隊貢獻的吧,此刻卻恰如其分的充當了合理的角色。
嗯,非常盡職盡責,月凝馨不禁在心中贊一個。
“喂。喂,我說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罡天斧的聲音飄忽著傳來,印證了戰(zhàn)況的激烈。而月凝馨縱使好奇心再大,也只能和血色玫瑰站在門外遠觀。
最終,罡天斧捍衛(wèi)尊嚴失敗,一番鬧騰之后,天色涼了下來。大家這才決定出去活動。名以食為天,罡天斧安排的是先去填飽肚子,然后出去看夜景,據(jù)說還有神秘驚喜。眾人都暗自期待,一行人殺出了賓館。
罡天斧建議大家去吃火鍋,眾人皆汗顏。雖說現(xiàn)在不是正夏天,但好歹也是秋老虎,大熱天吃火鍋。都高呼罡天斧這丫的是不是有病。本來月凝馨也想數(shù)落兩句,但看大家都已經(jīng)把自己要說的話搶先說了,也就沒開這個口,這讓罡天斧看到了,淌著淚大呼她才是最好的。
月凝馨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沒好意思接著打擊,遂讓其解釋下為什么要吃火鍋。解釋過關就站在他一邊。
罡天斧也算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語言極其奢華,風格極其明顯的大費口舌,最終月凝馨看在其辛苦的份上,給的是人情分,算是同意了罡天斧的提議。誠然,其實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月凝馨是覺得,客隨主便,自己遠道而來是客,罡天斧坐擁此地是主,既然他提議去吃火鍋,總有一定的道理。
這里需要說明下,主要是罡天斧在賣力介紹說服月凝馨的時候,說道羊肉是如何細嫩,牛肉怎么個鮮美,大蝦是多么多么的美味,說得眾人都只咽口水,一個個紛紛點頭。月凝馨覺得名義不可違啊,順應大勢才是上策。
誠然,這么一來,這個決定就了三層原由,一是月凝馨覺得罡天斧賣力的解釋實在辛苦遂同意。而是月凝馨覺得客隨主便,不好拒絕,遂同意。三是月凝馨覺得大家都點頭了,自己不好做惡人,遂順起大勢同意。
不過以上三種不管是那種,總歸最后大家都來到了火鍋店。當大家詢問經(jīng)理后,得知火鍋是自助的五十塊錢一頭,保管你吃到飽。于是月凝馨暗暗猜測,斧頭這貨不會是為了節(jié)省開支吧。不過這也是稍縱即逝,自然不會真的覺得斧頭是這樣的人。
眾人到也絲毫不在意這些,拿著菜單就這個,那個好的云云,額,好吧,月凝馨只得矗在一邊,靜候著。
本來這次聚會說實話人數(shù)也不少,一張桌子是根本坐不下的,火鍋店的桌子是那種四人桌,或者是雙人桌。一般遇上像他們這樣的團體,都是要分幾張桌子的。罡天斧覺得既然是聚會,大家做一起比較熱鬧,遂讓經(jīng)理把桌子給挪到了一起,這樣變成了四張桌子拼在一起的大桌。
血色玫瑰自然是坐在月凝馨身邊,罡天斧坐在月凝馨左手邊,在那邊是霸主。不得不說,火鍋店的上菜速度到是真心快,也許是大熱天吃火鍋的人少吧,所以效率提高了不少。少許,各式各樣的菜已經(jīng)在滾燙的油鍋中上下翻騰起舞。
罡天斧拎了一瓶白酒,正在往月凝馨的杯子里倒酒,倒著倒著,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小聲問道:“天姐,你除了打麻將,還擅長什么?”
“喝酒!”月凝馨皺眉想了下,露出個自信滿滿的表情說道。
誠然,月凝馨可不是真的能喝酒,一般來說微量可以,一旦過量那瘋起來可就沒人能收拾住了。
可所謂兵不厭詐,看罡天斧倒酒的這架勢,顯然是準備灌她酒,越是這個時候,月凝馨覺得越不能慫。你要是一慫拒絕什么的,那么眾男人肯定會更加來勁,非灌你不成。
于是,她很淡定,且表現(xiàn)的自信滿滿的來了這么一句。
罡天斧倒酒的手抖了下,順手把已經(jīng)倒了半杯的酒挪到自己懷里,并且麻利的倒了一杯花生奶:“今天我們喝飲料!”
月凝馨咯咯直笑,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機智。看到月凝馨喝的是花生奶,大家也都不勸酒。偶爾有兩個躍躍欲試的,都被罡天斧使眼色給瞪了回去。誠然,沒能灌成月凝馨,大家把怨氣都發(fā)泄到了斧頭身上。所以整斧頭成了大家的一致決定,必不可少的項目。
一群人打車輪戰(zhàn),罡天斧顯然有些不支,對于這群大老爺們,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們酒量再不濟。自己酒量如何海量。可是1V1還成,這1VN顯然,勝算為零。
身邊坐著的是月凝馨。可罡天斧卻不敢像她求救,他也不笨,這種時候,找上月凝馨那絕對不是就他的,不反過來干倒他就不錯了。左思右想一番后。最終把目光鎖定了一邊的霸主,一把揪住正在火鍋中夾肉的霸主,百般無奈的說:“霸主,兄弟一場,有難同當。”
霸主到也淡定,依舊是手不忙腳不亂的。繼續(xù)把夾起的肉進嘴里,然后輕輕的一推斧頭遞過去的酒杯:“你明知道我不能喝,怎么還拉上我?”
斧頭可不管這些。一邊拉著霸主的袖子,一邊抽空就說:“是兄弟就幫我喝了這個!”不一會兒功夫,霸主已經(jīng)喝了四杯,于是受害者又多了一個。看到霸主喝酒,慕容晴天興奮了。勸的那叫一個熱乎。自然他勸的課不是霸主,畢竟那是自家的老大。可他勸的是罡天斧,這到頭來,大家懂得。
月凝馨淡定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摸樣,一邊夾菜一邊喝著花生奶。別說罡天斧介紹的菜還真不錯,這口感,這羊肉果真細嫩,這牛肉果真鮮,這大蝦果真好吃,好吃!
不過,月凝馨也從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她總覺得霸主和罡天斧似乎之前就認識,隨著二人的說話,這個感覺越來越重。
偷著空,她問了下老衲劫色。老衲劫色一臉笑意盎然,這才說道:“天姐這眼睛,我佩服,我們老大和霸主號稱Z市三杰,那是學生時代就認識的兄弟!”
對此,月凝馨并不意外,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猜到答案,這只是個確認而已。
“三杰?那還有一個是誰?”月凝馨問道,老衲劫色可能也多喝了兩杯,于是有問必答。
“徐家集團的繼承人,徐天林!”
這下到真是出人意料,月凝馨暗呼這世界太科幻了吧,這樣也能扯上聯(lián)系。不過想到這里,月凝馨開始想起蘇枝媚今天的約會,好奇她到底是參加的夢飛天的約會,還是徐天林的呢。索性打個電話問問,月凝馨偷了個上洗手間的空,撥過去個電話,只是那邊沒人接聽,月凝馨也只得無奈的回到桌子上。
桌子上的情景有點不妙,霸主已經(jīng)醉倒,斧頭卻還在苦苦撐著,不過看樣子也在兩杯之內(nèi)必倒。月凝馨暗自贊嘆這群人的勇猛,不過想了下如果斧頭這丫的再醉倒,這頓飯的賬不知道該誰付,所以還是提醒了聲:“兄弟們,菜式不要錢的,酒可是要收費的,都手下留情吧!”
大家都不笨,月凝馨這話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意思大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對啊,這東道主一倒,這賬單可就不好辦了。不過這提醒,讓斧頭意識到了旁邊的月凝馨存在,拍了拍月凝馨的后背含糊不清的說:“天姐,照顧下霸主。”
說完,邁著踉蹌的步伐,走向了收銀臺,眾人也是隨后起身,各自拿好衣服開始向門外走去。只剩下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霸主,和一臉憂郁的月凝馨。
月凝馨只得大呼,這群沒人性的牲口,果然關鍵時刻都靠不住,無奈的攙扶起霸主。誠然,霸主也并不重,而且尚存一點呼吸,所以攙扶起來后,到也能踉蹌著邁步子。
只是這平衡性就不怎么好了,且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雖然游戲中一副強勢霸道的樣子,但此刻此時,月凝馨看到卻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綿羊,原來喝醉酒的霸主也有率真的一面。
不過這個率真就不知道是怎么表現(xiàn)出來的,自然沒人知道越凝馨心里的想法,也就沒人糾結于這個問題。
等到月凝馨扶著霸主出了火鍋店門口的時候,眾人的身影已經(jīng)沒了蹤影,月凝馨無語,這些牲口,太沒人性了。無奈的扶著醉倒的霸主循著酒店的方向走去。還好路程不遠,到了酒店,把霸主扶進房間后。
看著霸主額頭絲絲汗珠,在看看這貨的裝扮,這大熱天,這吃火鍋,居然還穿著外套。月凝馨伸手把外套給他脫下來,可這貨一個翻身,真好把有扣子的這面給壓著。月凝馨搬了幾下,問絲未動,估摸著,對付喝醉酒的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一瓢冷水潑過去。
看了看四周,誠然瓢是沒有的,但杯子倒是有幾個,于是月凝馨就接了一杯水,真被照著霸主的臉潑下去。只是這個動作還沒實施,霸主就睜開眼睛,并且搖搖晃晃的坐起來,嘴里喃喃的含糊不清的道:“謝謝!”
月凝馨嘴角抽搐,還沒做什么動作,霸主就伸手去握杯子,但看著那無力的手,月凝馨可不敢保證這貨能安穩(wěn)的端起杯子,只得把潑這個姿勢,生生變成了喂,霸主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瞬間一杯子水見底,月凝馨也失去了潑他的興致。于是這個計劃,在還沒實施就已經(jīng)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