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罪塔五層,空間較為窄小,一條一米高,方方正正的臺柱豎立在中間位置,臺柱上方置放著一樣物品,物品被玻璃所罩住;由于年歲悠長,玻璃外層皆是厚厚的污垢;赤坦旦拿出一件普通衣服,再倒出清水,用力的擦擦擦,將玻璃擦的明亮后,看清里面的物品,那物品呈灰白之色,并不晶瑩剔透,表層有很多坑點,形狀似圓似方極不規則。
提了提玻璃罩,紋絲不動,被迫接受不可能任務的赤坦旦,一時火起,運起內力直接砸下去,玻璃罩沒事,赤坦旦的右手腕處骨頭卻是“卡嚓”一聲折斷;手掌軟綿綿的垂下,赤坦旦苦拉著臉,將骨頭糾正回原位,再取出續骨膏抹上去,嘆息著:“何必呢?何苦呢?”
左手在一米高方天臺柱邊摸索了一番,方柱光滑的很,沒有任何機關存在,赤坦旦又在五層空間里轉了一圈,四周皆是石墻;赤坦旦很驚訝的發現,石墻不是由數十上百塊石塊砌成的,而是單獨一整塊獨立成墻,即四面墻,由四塊完整的巨石砌造而成。
與那根臺柱一樣,四面墻皆是光滑無痕,赤坦旦發動手藝“石匠”檢晰一下石頭的質材,他之前在貢院里的一個星期學習果然沒有白費,耳邊聽到系統提示“斷層巖石,取自空鳴谷底層,稀有的建筑材料,沒有特殊用途。”
尋了一圈也沒在屋內找到開啟機關,赤坦旦很不耐煩,顧忌之前一掌把自己骨頭拍折,這次則是取下腰間的劈山劍,連著劍鞘一起砸向臺柱;只聞鏗鏘一聲,金器交擊之音回蕩屋內,幾抹火星濺閃而出,火星濺之際,赤坦旦似乎看到那方方正正的臺柱一面有字跡閃現,他系回劍鞘,從儲物腰帶中取出火折子,貼在那柱臺上,隨著溫度的升高,在火折熏烤下,臺柱露出“推金山、倒玉柱”六個字。
赤坦旦又利用此法在其余三面試了試,發現僅有一面有字,其余三面皆無字,那六字倒是容易明白,只是赤坦旦覺得很不可思議;若是僅僅一推即可解開機關,那他之前掌劈劍砸的,為什么不能解開?如此想著,手底下卻不怠慢,雙手平推那玻璃罩,發現還是不動,心思一轉,他將手往下移到臺柱體上,一推,臺柱傾斜而倒。
在臺柱與地面相接觸時,玻璃罩與臺柱分割而開,待赤坦旦提起罩著灰白玉石的玻璃罩時,塔頂裂開一條可窩一人騰躍而出的洞,赤坦旦攜玻璃罩一躍而出;尚未雙腳落地,手中一輕,那玻璃罩己是被人搶奪而走,定眼一看,卻是貢院掌教姜子崖,實力相差太大,赤坦旦毫無脾氣的聳了聳肩。
姜子崖滿心歡喜的望著手中從赤坦旦奪來的玻璃罩,嘴里低呼道:“陛下果不愧天命所歸之人,傳說中的鷹眼果然藏在禪罪塔中。”
“鷹眼?這玩意兒是老鷹的眼睛嗎?”赤坦旦有些奇怪的問道,那玩意兒有一個拳頭那么大,什么樣的變異老鷹能長出這么大的眼睛?
“陛下可曾聽過舍身飼鷹的故事?”
赤坦旦眨了眨眼睛,這故事自然聽過,一個叫釋迦牟尼的家伙,在公元前幾百年的印度活得很苦/逼,某天看到一只老鷹追一只鴿子,這家伙閑得蛋疼,就跟老鷹說不要吃鴿子;老鷹就說可以,只要你用與鴿子等重的肉來換,釋迦牟尼同意,拿出一天平,鴿子站一邊,釋迦牟尼就割肉,結果無論割多少肉,都無法與鴿子等重,這苦/逼的娃頓時悟了,“每個生命都是等重的”,不過這故事好象叫舍肉飼鷹,不是舍身飼鷹的說。
釋迦牟尼悟出來的道理,赤坦旦至今沒明白是什么意思,這說明他沒有慧根;不過,游戲內的禪宗跟釋迦牟尼是一毛錢關系也沒有,中原禪宗第一人叫“達摩”,也是禪宗的開派祖師。達摩同志全名叫菩提達摩,據說這是英譯名,意譯為“覺法”,他在公元530年左右到達中原,據禪宗里記載,丫當時是踏著一根叫“蘆葦”的草到達的,所以,“一葦渡江”也成為“天品輕功”。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釋迦牟尼跟達摩在外國有沒有親戚關系,那不管,反正中原這邊禪宗祖師就是達摩,不是釋迦牟尼小王子。
“釋牟尼曾經在禪罪塔內,成為傳鷹的虛空爐鼎,此行為被稱為舍身飼鷹,而傳鷹將戰神殿移動規律記載在鷹眼內,以報答釋牟尼的幫助,釋牟尼是達摩早期化名之一。”姜子崖解釋道。
“戰神殿?戰神圖錄,我了個擦,那玩意兒能找到戰神殿,我丟,姜子沖,老光棍,老不修,你就這樣搶我的東西?”赤坦旦原本是不在意那“鷹眼”,現在聽聞這玩意兒跟戰神殿有關,尼瑪,他頓時跳腳罵道,戰神殿啊!且不客這殿里的戰神圖錄是否能領悟,總比如今沒有任何下落的天魔策有出息不是?
“嘿,老儒豈敢讓陛下白忙一場,智慧館向陛下全面開放,陛下何時來皆可無阻擋的進入觀看。”姜子崖很霸氣的揮手說道。
赤坦旦猶豫了一下,想想姜子崖這狗日的也不可能把鷹眼還給自己,倒不如先把好處占下來再說;全天候對他開放的“智慧館”,相比有些虛無的戰神殿,還是比較實際的。因此,赤坦旦伸出右手,姜子崖長笑一聲,飄身上前,兩掌即將碰在一起時,赤坦旦“刷”一聲,不見了?
不是不見了,而是被人拖離開一段距離,此人自然不是準勃使,丫甲字號三級壁壘的修為,稍有動作,連赤坦旦都瞞不過,何況還有地字號高手姜子崖;拖開赤坦旦的是一個白眉老和尚,其白色的眉毛極長,都垂落到肩膀處,赤坦旦認識這個老禿驢,他就是大德圣僧準勃使的師傅“枯木禪師”。
“陛下若想知曉天下事,本宗問禪院之規模不輸于智慧館,若陛下愿意將鷹眼交托給本宗,本宗的問禪院亦對陛下全部開放,且聽聞陛下正尋天魔策下落,本宗有極關鍵線索提供。”枯木禪師聲音不大,卻讓在場數十位玩家聽個清楚。
姜子崖暗自嘆息時機不對,此時正是天下三六十宿齊聚貢院之時,換個時機,禪宗的人也不能如此及時的出現在貢院;但換個時機的話,赤坦旦也不會在貢院,所以說,時機這東西,難測啊!
“哎呀……”,赤坦旦突然慘叫一聲,隨后倒地扮暈迷,他即不想得罪貢院,也不想得罪禪宗,至于枯木和尚為什么知道他在找天魔策,這一點并不重要,只要沒有確認他是魔門余孽,一切都好說。
貢院的弟子個個是人精,夏日柚子茶一看到赤坦旦慘叫著倒地,立即與道碑幻殿、沐繼吉三人上前,嘴里疾呼著“陛下,你腫么啦?”手底下卻不慢,快速抬起赤坦旦,三兩下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大佬的事情太復雜,玩家們不想成為炮灰,包括準勃使在內的玩家們,都以關心赤坦旦的身體為由,個個腳底抹油開溜,至于禪宗的枯木與貢院的姜子崖會商量出什么,這就不關他們的事情。
在離開兩個地字號大佬視線中后,赤坦旦就一個翻身離開夏日柚子茶等人的手臂,這些家伙雖然是曾經很要好的基友,但基友有時候也會背后捅一刀的,所以,還是拉開一些距離的好;赤坦旦雙腳剛剛落地,準勃使、費嬌等一眾玩家也紛紛趕到,數十個玩家面面相覷后,一部分玩家相繼離去,留下赤坦旦、準勃使、費嬌、夏日柚子茶、道碑幻殿、沐繼吉、月之哀傷幾人。
“騷年們,是不是有想法?”赤坦旦笑嘻嘻的抱著雙臂說道。
當然有想法,戰神圖錄乃是虛空四書中的第一書,雖然踏破虛空離他們這些玩家比較遠,但若能學會戰神圖錄上的武學,對他們幫助也是極大的;何況,戰神殿里不僅僅只有武學,還有很多能增加修為的藥品,萬一有類似天竺長生水一樣的物品,吃下一粒就從甲字號蹦到天字號,尼瑪,那真是賺大發啦!
貢院跟禪宗如何扯皮不知道,只是“鷹眼”即是落到貢院的手中,想來貢院也是不會拱手相讓,最后有可能兩派會搞個什么“擱置爭議,共同開發”之類的蛋疼協議;而玩家們若想偷到鷹眼,且不談困難如何,一旦事情敗露,貢院這批玩家就有可能被踢出門派,一身武學會被收回,嚴重的話,會被廢掉修為。
因此,赤坦旦就成了這些玩家們要爭取的對象,他們想讓赤坦旦出手偷鷹眼,而要讓赤坦旦出手,那自然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實話說,這些家伙開出來的價碼,令赤坦旦垂涎三尺,心動,太心動了,可是,這事能干嗎?
一眾玩家望著赤坦旦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赤坦旦這魂淡果然是草根啊!一點野心也無,如此大的蛋糕放在他面前,丫居然忍住誘惑,很堅決的掉頭離開。即是如此,玩家們也不強求,反正兩派的玩家都是核心弟子,兩派若是達成協議的話,肯定會公布任務,由他們這些核心弟子去完成。
赤坦旦離開貢院時,去了一館真正的智慧館,把暗梟所想要的書籍刻錄一份,交給暗梟后,他就抽身離去;至于貢院不/倫之戀的事情,己經不是很重要,天下名宿們都在為獲得“戰神圖錄”而振奮,現在商討的就是如何破解“鷹眼”的秘密。
按姜子崖的想法,鷹眼還是要靠赤坦旦來破解的,只是他先被禪宗枯木大師耽擱,后又被其余的名宿耽擱,等他擺脫這些麻煩后,赤坦旦卻是離開了貢院;姜子崖有些小失望,不過轉念一想,智慧館就在貢院,赤坦旦若是想學習,就肯定會再來貢院,到時候,再跟這個小滑頭商量商量。
山野的清晨格外壯美,浩淼的水面在火紅天幕下金波粼粼。一輪紅日涌出水天相接處,山水風物頓時朦朦紅色剪影,蒼茫葦草翻滾著金紅的長波。連綿不斷的野草結成壯闊綢緞,環繞水面形成巨大的弧形。
“嘩啦……”,一道人影從湖中騰躍而起,晶瑩的水滴順著他健美的身體滑落,水滴四灑之間,此道人影己是輕喝連連,九朵不同顏色的花在空中綻放;踩著花朵浮圖,人影手中長劍刺出,朦朧的霧氣剎那間由內力凝結而成,將劍與使劍之人籠罩在其中,,一股含有萬鈞之力的劍氣貫橫而劈,湖面硬生生被劈開。
“哎,可惜還是修為不夠,不能把湖水真正的劈開露出湖底的沙子。”收起“霧劍千鈞”,赤坦旦搖頭嘆息道,每天把自己最得意的武學施展幾遍,是一個成功玩家俠客必備的功課;武功這玩意兒并非深植在腦海里,而是做為數據的存在,只要不斷的練習加成印象,才能夠真正了解自己的武學含有什么精妙之處,到與人生死之戰時,才能殺敵救己。
八位美麗的女子各含不同的風情,她們或嬌媚,或冷淡、或清秀、或冰酷,在現實中想見到其中任何一位,都是極小概率的事情,而現在,這樣各具風情的女子卻集體出現在山野間,并且一排站開,齊齊觀看一位半/裸上身的男子在練劍。
此八位美麗女子即是魔門八后,“陰后”官詩詩、“花后”觀潮蘭、“艷后”荊紫妍、“文后”沐成婉、“蓮后”尚清兒、“君后”昔月素、“邪后”金虹雪。
游戲中的俠客不是隨便給的,高富帥后面肯定是“公子”,白富美后面肯定是“仙子”,而皇后這樣后綴俠號,那是比白富美更一個檔次的女玩家;當然,皇帝不一定是長得帥,很多皇帝都長得很丑,但皇帝挑的女人那肯定是美麗的,生下來的皇二代基因才有所轉變。
魔門八后配戰爭皇帝,誰要敢說是絕配,起碼兩千萬的男玩家會吐口水淹死那說絕配的家伙;赤坦旦自己都沒有起過那種心思,這樣美艷動人,卻極具實力的女子,不是他的菜啊!他喜歡的是居家型的小清新,而不是皇后這類強勢的女子。
只是人家八位皇后如怨婦般千里迢迢找來,赤坦旦也不敢就此閃避而開,否則,這八個女子萬一起個什么小心思,他這個戰爭皇帝就有成為“戰爭狗屎”的可能性;但搭理她們的話,赤坦旦有可能連戰爭狗屎都不是,會成為戰爭空氣,魔門余孽啊!誰沾上,誰不死也得脫層皮,赤坦旦打死不承認自己是魔門余孽,而這八個小妞卻是來讓他返祖歸宗的。
“守籍護法,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定同當上?”官詩詩與赤坦旦接觸過,其余的皇后不是首次與赤坦旦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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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說,當聽到系統提示說“赤坦旦成為魔門守籍護法”時,八個皇后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沒辦法,她們確實很漂亮,但游戲有游戲的規則;漂亮不能當飯吃,很多俠客雖然愛慕她們,但在師門要除魔衛道的命令下,也只能硬著頭皮追殺這八個小妞。
當然,漂亮雖不能當飯吃卻也可以救命的,這八個小妞能活到如今還沒有被活擒受“武林公審”,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很多俠客在做任務時放水,這才讓她們能夠不斷的逃竄而出;而每次的成功逃竄,她們都能夠得到豐厚的獎勵,這是系統給魔門余孽們的優待,由此,八個小妞在漫長的逃亡中漸漸成長起來,如今也終于邁進甲字號壁壘修為,雖然僅是一級,但也算是高手一只了。
而赤坦旦同為魔門余孽能讓她們如此高興,完全是赤坦旦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假象造成的,小妞們雖然彪悍,但整天打打殺殺也是很惹人厭煩的;若是有個能打能殺還能扛的肉盾在前面,她們八個皇后在后方搖旗吶喊幾句,這才是輕松的游戲,這才是瀟灑的江湖,所以,她們千方百計的打聽消息,終于找到了赤坦旦。
赤坦旦一口回絕她們的要求,令八個皇后很受傷,可她們也知道美麗對赤坦旦不起作用,但凡那些走到一定高位的家伙,對美色都有一定的抵扛力;而在利益與美色面前,幾乎所有的男銀都會選擇利益,而不是美色,愛美人不愛江山這戲碼,在游戲男玩家面前是演不出來的。
窮、破、人丁稀少、苦/逼即是魔門現狀,除八個皇后外,魔門還有一些弟子,只是這些弟子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去找他們的話,萬一身份敗露,還會讓這些弟子陷入困境;因此,八個皇后都沒有去找那些魔門玩家的心思,官詩詩曾經舉辦過一次魔門聚會,但她被系統給誤導了,以為所有獲得魔門武學傳承的玩家,都是魔門弟子,結果,那次魔門聚會讓她差點送了命。
等魔門兩派六道的八位掌教全部出現后,官詩詩等人才獲得到魔門弟子的名單,只是名單也不是百份百準確,其中也有正邪兩道派間諜混在里面;若是去找這些弟子的話,萬一遇到的是間諜,那下場是極為凄涼的,正邪兩道都以活捉她們魔門八后為目地,捉到她們就會召開“武林公審”大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能與魔門勾結。
到現在為止,赤坦旦是唯一一個由系統提示通知到的魔門弟子,只是“守籍護法”究竟是什么,八位皇后也是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