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龍不解的盯著她,眼神充滿了疑惑,問道:“您這是怎麼了?”
醒悟推開李藝龍,眼淚唰唰的下流,眼睛迷茫的看著遠處。臉色痛苦至極,如同人見到了死亡之神的召喚一般。
“那是一個雪地融化之後不久的日子,地下的小草,小樹都漸漸地長了出來。這個季節,正是我們出來采綠葉枝溢神的日子,這個時候,也就是你們說的春天。”
衆人都是一片迷糊,李藝龍更是聽的一個頭兩個大。唯有虎二郎眼神進入深思,好像在想什麼,平時言笑淡定的他,這時難得的冷靜。
飄豔靜茹正想打斷她說的事情時,虎二郎把他妹妹攔住,他驚訝的看著醒悟,說出一句驚人的話。
“讓她說吧!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裡遇到我們G國的神秘教的聖女——郗書嵐。唉!世界有時候很大,有時候很小,這次的輪迴遊戲,竟然把您們也轉入進來了。”
郗書嵐眼神發光,讚賞的看了虎二郎一眼,她的眼睛再次進入黑暗,沒有一絲的生氣。
郗書嵐繼續說道:“那年,我剛滿25歲,這個時候的少女,真值情竇初開之際。我和以往一樣,來到峽谷采綠葉,用來提煉我們修煉彈丸。可是,當我來到峽谷的時候,竟然讓我看到了他——郯天。他白衣飄飄,如同仙子一般的容顏,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之中。”
說到這,她創白的臉上,竟然浮出那久違的幸福。眼神也變得神采奕奕,然而,這樣的喜悅,在她的身上總是那麼的短暫。纔剛剛燃起幸福的火焰,隨著她眼神微閉的那一刻,也終於離她而去;轉而是壓抑、痛苦、無奈糾纏著她。
李藝龍見她說她是25歲,還說是那年。疑惑,她現在的模樣也就是25歲,而系統鑑定指數:真實度是99.3%,那她到底是多少歲?難道輪迴也會出問題?
李藝龍好奇的問道:“那您現在多少歲?”
郗書嵐睜看眼睛看著李藝龍,玩味的說道:“小夥子,我已經214歲咯!呵呵....,永遠不要被您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物所麻痹,否則,您將來會吃大虧的。”
“什麼?”
除了虎二郎之外,所有的玩家,包括李藝龍都是一驚。他們眼睛瞪的銅鑼大,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郗書嵐。
這,都是兩百歲的玩家?您見過麼?爲什麼她要來這裡?她剛剛蒼老的聲音是不會騙他們的。現在,他們估計再也不會相信輪迴這破系統的鬼鑑定了吧。
虎二郎玩味的笑道:“G國的天主教果然是出名有實,就連身體的血液都能轉化到年輕人的時代,厲害!厲害!這也是您們神教到後面被G國皇室所忌怠的原因吧。”
郗書嵐沒有理會衆人的吃驚,也沒有理會虎二郎試探的問題。她眼神漠視一切,依然繼續說道:“美女配俊男,這一直是我們夢未以求的想法,我們很快進入到戀愛歧途。可是,當時單純的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情;也一點都不瞭解他,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到這來。我沒有去問,也不知道去問,我們就這樣,每天一起采綠液,一起看日落,一起並肩看星星。漸漸地,我開始感覺到我的生活,再也無法割捨他,他成了我每天必須見到的人。如果有一天,我看不到他,我的世界坍陷,我的生活,就再也沒有了意義。有時候,我會問自己,我失去他之後,我會不會難受?還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還會不會一樣這樣的快樂?因爲,我始終記得師傅的話‘您的武技優秀,您的背景純潔,您將來一定是聖女的候選人。’”
郗書嵐眼神變得更加的迷茫,還有一絲絲不易擦覺的悔意,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甜蜜的時光,總是匆匆地走過,我們採液的季節已經過去,他也要回去。那一夜....”
即使是郗書嵐現在兩百多歲,提到那初夜,她也是不免臉紅。濃濃的幸福韻味,如茶似酒一般,透出暢享的香。就連郗書嵐的聲音,都變得甜蜜起來,讓傍邊的聽衆,都是一臉羨慕的看著她。
“第二日,紅紅的太陽升起,我窩在他的胸膛,擺弄著他長長的髮絲。盯著他英俊的臉,他的那一刻,是我心中最美最美的一副畫卷。”
郯天癡情的看著她,輕輕地在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說道:“嵐,我今天就要回去了,您有沒有什麼要送給我的?就當做是離別之物也可以。這樣,當我想起您的時候,我也可以拿起它,想到,還有您在等我呀!”
郗書嵐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神,看出他沒有說謊,是真心對自己索要定情信物,噗的笑道:“人家現在都是您的人了,您還想怎麼著?想我了就過來看我唄!還送什麼東西呀,那樣太俗氣。在我的世界裡,沒有你,我就會如同魚沒有了水,人沒有了呼吸,花沒有了土壤。就算看不到您,我也會每時每刻的想著你,念著你;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活著的一切!”
郯天見她說的那麼的認真,心裡感覺酸酸的。郯天沒有說什麼,他用他的動作說明了一切,緊緊地抱著她,激情的吻著她,就是最好的回答。
半會,郯天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懷中的美人,他心裡總是感覺這幸福來得太快。看著遠處的太陽,他笑了。
郯天嘿嘿笑道:“是呀,您都是我的人,我還在乎這些幹嘛。呵呵...,瞧,在您面前,我都變傻了三分。”
郗書嵐很喜歡被郯天緊緊摟著的感覺,那種近乎於另一半的融合,是那麼的真實,是那麼純真。他們相約明年的今天,一起在這裡再見。郗書嵐在的神秘教會是很嚴的,一般除去春季,她們都是在裡面修煉。他們就如同華夏的古武界,而神秘的郯天,也如同一個古武界人一般。
太陽漸漸地中旬,郗書嵐出來一天一夜,再不回去,肯定要被師傅發現。所以,她暗暗著急,她不捨的離開了郯天的懷抱,對他含情脈脈的說道:“天,您明年的今天一定要來見我哦!”
郯天玩笑的說道:“那,如果我不來呢?”
郗書嵐呆住了,她是個不喜歡開玩笑的人,她見郯天這樣說,頓時心裡有股怒意,淘氣的說道:“如果明年您不來,我就去做聖女,到時,您就永遠也不要想見到我。”
說著,郗書嵐生氣的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郯天的眼裡。
藍色的身影,成爲郯天腦海裡難以忘記的顏色。
郯天也是鬱悶,他沒有想到郗書嵐會真生氣,可是,他是真心的,他對已經消失的遠處叫道:“不管您聽沒聽到,我都要說,我愛你,我一定會等您的。”
說著,郯天也揚長而去,白白的衣服,飄蕩在空中,然後,漸漸地消失在遠處。
郗書嵐的師傅見她遲遲沒有回來,頓時也是心急如焚。她的弟子之中要數郗書嵐最優秀,也是掌門最看好的聖女材質。在她這已經是活到半死的年齡,她自然是沒有了當聖女的資格,可是,她做夢都想這個位置。因爲,擁有它就等同擁有G國半壁江山,她也是想得到大權的人。所以,她把她的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郗書嵐的身上,她見徒弟遲遲不回,怕有什麼閃失,頓時才偷偷地溜了出來。可是不巧,正好聽到郯天的說話,雖然她趕來只是看到郯天的身影,可是,她聯想最近郗書嵐異狀。獨自尋思發笑、修煉心不在焉導致差點走火入魔受傷、臉上總是帶著絲絲害羞的幸福韻味;聰明的她,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沒有證據,也不想去爲難他們,她眼神怨恨的看著郯天的離去的地方。
花開花落,雪地再洗舊顏貌,春夏秋冬,春風襲身心飛揚!
郗書嵐抱著一個小孩,站在與郯天約好的地方,漫長的等待。綠液的季節變得無比的漫長,一時一刻都變得那麼的長。郗書嵐抱著郯天的孩子,兩個月的他,還沒有睜開眼睛。在春風之中,顯得那麼的淒涼。每天都是度日如年的看著遠處發呆,孩子餓了,就給他餵奶。
三個月眨眼即逝,如同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郗書嵐要等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她人也消瘦的彷彿是個殘花敗柳一般的憔悴。可是,她那雙期待的眼神,還是沒有一刻的放棄。她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現在已經沒奶喂孩子,只能在附近找了一處農戶幫忙照顧。而她,還是那麼的一如既往的,早出晚歸。
今天的風很大,郗書嵐單薄的衣服,在這風浪口邊,風如同一柄劍,把她的身體和她脆弱的心都絞碎。夜幕下來,郗書嵐失魂落魄的回到草窩,看著自己兒子最後一眼。她現在相信她師傅整天和她說的話,也漸漸地進入到迷茫之中。
“書嵐,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的話可以信,有三種人的話,是絕對不可以信。第一種人:您的至親,身孕養育您的人。第二種:與您長相伴的長輩。第三種:您的晚輩,您生育的人。後三種人:第一種:朋友,唯利友當先。第二種:男人,不管是您的丈夫還是其它人都一樣;男人如猛獸,信了就要您命。第三種:那就是您的手足。”
郗書嵐堅強的臉頰,再也經不起這樣身心交加的傷害,她病倒了。就連她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這一病就是半年。半年臥牀,讓她也漸漸地想開了許多。她每天就是修煉和看書,擴展知識,再不聞其它任何的事情。她師傅暗暗點頭,每次還不忘關心備至的指點她,師傅成爲了他最親信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