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臣看著花木蘭,再看看陛下沉著的臉色,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只有呂梁呂老將軍和寥寥幾位幾位大臣心里擔憂著花木蘭。
國主南陽睜開眼掃視了一周,然后看著花木蘭。
“花帥進宮是有好消息要告訴朕嗎?是不是花帥已經攻下北夷國了”南陽眼神疲憊,懶洋洋的問道。
“沒有”花木蘭如實答道。
其他大臣露出笑意,這花木蘭死定了。
龍椅上的南陽沒有吭聲,只是微沉著臉,手指敲打著龍椅邊沿。
呂梁老將軍剛想開口,旁邊一大臣拉住了他,對著他使了使眼色。
朝臣的冷漠,和呂梁的動作,讓南陽和花木蘭盡收眼底。
“退朝”南陽沉著臉說道,旁邊御使高聲重復了一遍退朝之后,眾大臣便紛紛離去,這朝堂上太壓抑,尤其是皇上性情大變之后,眾大臣更是有的稱病不上朝。
花木蘭直接在這心里大罵這南陽有毛病,讓自己來朝中就聽幾句廢話,以為自己很閑嗎?
剛走了幾步,抬頭一看,朝堂上除了南陽和御使,還有張良,早已空無一人。
“這些大臣見鬼了嗎?跑這么快”花木蘭從來沒有看到,如此荒謬的朝堂,國主上朝睡覺,眾大臣下朝跑得比兔子還快。
花木蘭剛走到門口,幾名侍衛便持刀攔在了門口。
花木蘭眼底閃過一絲冷色,轉過身看著南陽,張良看著花木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但也并未慌張,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花帥和軍師一路勞頓,便留在宮里暫住幾日吧”南陽開口說道。
“那好,這皇宮難得來一趟,皇上又盛情難卻,木蘭只有卻之不恭了”花木蘭提著劍的手放了下來。
南陽并未生氣,而是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張御史你負責安排花帥和軍師住下吧,朕累了,就先離開了”南陽吩咐御史給花木蘭安排住處,自己則站起身離開了朝堂大殿。
張良和花木蘭被御使帶到一個地方,安頓好兩人之后,御使便匆匆離開了。
“木蘭姐,現在怎么辦?”沒有外人,張良也就稱呼花木蘭為姐。
“既來之則安之”花木蘭躺倒在床上,開口說道。
張良有些不適,這花姐大大咧咧的,她好像忘了自己是個男人,同在一個房間,天下女人都非常注重名節,可花木蘭好像一點不在意。
搖頭微微笑著,張良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你對這件事如何看?”花木蘭問道。
“他們應該還會再來的”張良回答道。
“何以見得?”花木蘭問道。
“靜候佳音吧!”張良眼神鎮定,好像沒有什么事能夠讓他閃現過半點慌張。
“你就不怕等來的不是佳音,而是壞消息”花木蘭問道。
“那就一切聽天由命,不過我曾給自己算過名,我并非短命之人,花姐也不是”張良說著看向門外。
“我懷疑你就是個神棍”花木蘭說道。
張良臉上布滿黑線。
深夜,花木蘭躺在西面床上,而張良則躺在東面一張木床上,兩人沒想到,這皇宮還有這么簡陋的地方,難道這就是軟禁犯人的地方?
兩人久久未眠,只看著漆黑的房間,久久未語,都不明白這南翼國國主心里到底在想啥。
突然,房間內一陣響聲響起,花木蘭警覺,翻身坐了起來,目視著房間內。
此時的她是能夠夜視黑夜百米距離的,房間內的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只見一道黑影從身旁掠過,迅速走到一個角落里。
黑影靠進角落的一個香爐佛像旁,突然間消失不見。
花木蘭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黑影的確是靠近角落書架旁邊,然后消失不見的。
花木蘭一個翻身下了床,提著重劍走了過去。
張良也跟著下了床,點燃一支蠟燭。
“怎么啦,花姐?”張良拿著蠟燭,走在花木蘭身后,開口問道。
“你來看看”花木蘭指著佛像旁邊對著張良說道。
張良走了過去,仔細觀看著桌上的香爐和佛像。
“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呀!花姐,這就是普通的香爐和佛像”張良開口說道。
“你不覺得在這個地方,出現這兩樣東西有些不正常嗎?”花木蘭開口問道。
“也許這是哪一個被軟禁在此的人平日里喜歡燒香拜佛,這不足為奇”張良開口說道。
“不,應該沒這么簡單,你知道嗎?剛才我看到一個黑影走到這里,然后就消失了”花木蘭說道。
張良愕然。
“花姐,這房間在黑夜里伸手不見五指,你怎么看得到,你是不是眼花了”張良有些不相信。
“你的境界不到,無法與你說”花木蘭說著,手指輕輕擦拭著香爐旁的香灰。
“三弟,你看”花木蘭指著桌子上,香爐旁留下的一個痕跡。
“這是手掌的印記”花木蘭剛才擦拭的地方,露出一個比花木蘭手掌還大的手掌印。
“這應該是男人的手掌印”張良抬頭,兩人相視一眼,張良撫摸著香爐,輕輕轉著。
“沒有機關?”張良提起香爐,沒看到有任何異象。
花木蘭緊盯著佛像,佛像怒目圓睜,一點不像佛家所說的慈眉善目,花木蘭伸出手,觸摸在佛像眼睛上,突然墻面上一股吸力穿了出來,一下把花木蘭吸了進去。
張良大驚,伸手向佛像臉上摸了過去,沒反應,張良回憶著花木蘭被吸進去的時好像觸摸到佛像的眼睛。
張良伸手向佛像眼睛部位點去。
“沒反應,這下完了”張良有些慌張,不過想到花木蘭的強大,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花木蘭被吸進去,突然間吸力消失,身體往下墜去,花木蘭使用重劍借力,穩穩落在地面。
這是一個密室,密室兩邊似乎還有微光透了進來,不至于太黑暗。
而花木蘭前面則是一層層石階往下延生,花木蘭順著臺階往下走去,手中握著重劍,全力戒備著,以防未知的危險出現。
花木蘭也不知這密道究竟有多深,總之感覺自己在密道里走了很長時間,然后兩邊出現一絲亮光,微弱的油燈閃爍著,給這黑暗帶來一絲光明。
抬頭望去,一個人影出現在花木蘭面前,背對著花木蘭。
“是你把我引到這里來的?”花木蘭握緊手中的重劍,冷冷說道。
“花帥,別來無恙!”黑衣人轉過身,扯下蒙在臉上的黑巾。
密室外的房間中,張良不斷尋找可以進入密室的入口,但都一無所獲。
“為什么木蘭姐觸碰到佛像眼睛,會被拉扯進入,而我卻不行?”張良百思不得其解。
在屋子里來回鍍步,腦中飛快旋轉著。
“難道除了木蘭姐,外人根本無法進入,那個人引花姐進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張良搬了個凳子坐下,手指輕輕揉著額頭,想的多了似乎有些頭痛。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張良起身打開房門。
“御使大人”
開門的便是白天帶著自己兩人來此的皇宮御使。
“張良先生這么晚了還不睡?”御使斜眼瞅著房間里,開口問道。
張良擋在了門口,把門打開一人寬的縫隙。
“習慣了半夜起床冥讀史書”張良說道。
御使似乎有些不信,但看到張良擋在門前,也不好硬闖進去。
“不知花帥可在?”御使再次問道。
“花帥舟車勞頓,心神太累早已睡下,御使大人有何事,張良可代為轉告”張良開口說道。
“不如本御使親自轉告吧!”御使欲闖進去。
“御使大人,花帥已更衣就寢,還請自重”張良露出一絲不悅,這御使雖為皇上身邊親信,但并無任何官職,也不敢做出太出閣的事。
“如此那本御使就不打擾了”御使說完轉過身離開了,只是臨走時看著張良的神色微微有些異樣。
張良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終于把人打發走了”張良低聲說了一句,準備把門關上,突然御使又折返了回來,把張良給嚇了一跳。
“張良先生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吧?”御使看到張良的神色,有些懷疑。
“御使大人說笑了,良自問問心無愧”
張良把門關上,掏出一袋銀子塞入御使手里。
“無功不受祿,張良先生這是什么意思”御使沉下了臉。
“良深夜難眠,恰好御使大人想必也是如此,不如張良斗膽,向御使大人討杯夜酒喝,這銀子嘛,算是良付的酒錢而已”
張良走在這皇宮深院,看著附近的侍衛戒備森嚴,恐怕一只蒼蠅也難以逃出去。
看來可能有人是怕他們逃出去吧,張良心里苦笑著。
御使掂了掂手里的銀子,雖然皇上給自己的俸祿不薄,但誰會嫌錢多的,張良給自己的銀子少說也有幾百兩。
“這小子上道”御使露出滿意的微笑。
“先生如果想喝酒,我倒知道一地方,先生請跟我來”御使雖然受命監視著張良,但陛下可沒說不讓他們出門走動,所以一時也不在意,算是賣張良一個人情。
御使把張良帶到皇宮一出院落,命丫環起床弄了幾個小菜,然后再擺上一壺酒。
張良沒等御使起身,便揭開酒壺蓋子,親自為御使倒了杯酒,也為自己面前的酒杯甄了滿滿一杯。
舉起杯子,張良恭敬的舉杯敬了敬御使。
一杯入喉,喉嚨有些辛辣,隨后便有些甘甜。
“好酒”張良對酒回味無窮。
“張良公子喜歡就好”御使和張良碰了幾杯,酒勁入頭,話也便多了起來。
“久聞張良先生一手天機棋局可測天機,觀天下人命運,可測未來”,不知先生可否賜教,讓陳某開開眼界。
………………密室深處……………
“是你?”
看著面前的人,花木蘭心底震驚,她沒想到,把自己引來這里的人,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