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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殺人滅口
“陷阱?為虎作倀?本宮只看到你殺了人!”昭玉公主冷冷嗤笑:“再說,你殺了人,本公主想怎么處置你就這么處置你,還有人敢說三道四不成?你既然殺了人,就該償命!”昭玉冷冷的話語帶著森森的寒意,目光冷冽的看著她。
這就是說他今日不會放過她了?
木錦婳沉下面色,不明白為何昭玉公主處處針對她:“公主還請三思,臣女好歹也是一品大臣的家眷,并沒有犯下不可赦免的罪行。公主這般草菅人命,難道就不怕言官手里的那支筆?這宮婢明明就是死于狼口,只要請來仵作一查便能明白,為何公主執意要置臣女于死地?”
昭玉的面龐逐漸染上紅色,是被氣的。可是她此時也已顧不了這許多,她就是想要木錦婳死:“本宮自然知曉你沒這么大的本領殺人,也知曉她是死于狼口。可她是為你領路,她死了你卻好好的活著,這位說出去誰會相信你是無辜的?殺人償命,本公主這般處置又有什么不對?”
“既然公主口口聲聲雖說人是我殺的,那請問公主可有證據證明?又有誰親眼看見?若是公主拿出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臣女所為,那臣女心服口服,自然不再反抗,任憑公主處置。”木錦婳緊緊捏著手,穩住心神,盡力的拖延著時間。
“即便不是你殺的,可至少也與你脫不了關系,你本公主自然是要殺的,是誰在利用本公主,本公主自然也會去查清楚,不需你來指點。”昭玉輕蔑的說著。
木錦婳面色冰寒,她知道昭玉素來就是個難纏的,卻沒想到她竟是這般緊咬不放。想她上一世也沒少跟她打交道,彼時她也是這般不屑于自己,卻多少還會做些臉面功夫,哪會這般陰毒。
“既然公主也是知曉其中的厲害,卻為何還要做那被人利用的刀?其實臣女死不足惜,可惜的卻是二皇子也因此受牽累,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木錦婳面容沉穩,冷冷道。
昭玉頓然抬頭看她,大聲呵斥一聲:“這與
二哥又扯上什么關系?木錦婳,你別以為這樣說本公主就會放過你!”
木錦婳淡淡的看著她,嘆息一聲:“臣女剛剛拒絕賜婚,緊接著就被人引到這里來,公主以為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昭玉心中一驚,心中的怒氣也逐漸消散,心頭清明了起來。
“臣女拒絕賜婚,不知好歹,打了二皇子的臉,讓他丟盡了臉面,而臣女憂憤難當,無意間撞到獸園,臣女若是死了,不過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可若是臣女沒死,那引路的宮婢也必定會死,依著公主的氣性,見到臣女這般,自然是會將臣女處死,即便是這樣陛下也必定不會因此責怪公主。”木錦婳淡淡看著她,嘴角一扯道。
“公主,臣女說的可對?”
昭玉名公主心頭一驚,面色難看,不說對也不說不對。
“公主金尊玉貴,殺個把人自然是不會被怪罪的,何況還是臣女這般庶出的并不受重視的人。可若是臣女說對方的目的是二皇子與德妃娘娘呢?”木錦婳面上越發的輕快了起來。
“放肆,這事怎么扯到德母妃與二哥身上去了?”昭玉公主面色默然,心里卻開始清明起來。
“是呢,怎么就能扯上德妃娘娘與二皇子呢……”木錦婳低低道,聲音似在呢喃,又似在自言自語:“可它就是能扯上娘娘與二皇子,更甚者可以說,對方的目的就是二皇子。”
昭玉怔了怔,她突然覺得,木錦婳處處在左右著她的思維,差點就中了她的詭計:“你別信口雌黃,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牽扯不到他們去!”
“公主真是天真,這深宮里最是藏污納垢,什么樣的事情不會發生?隨便按一個名目便能將人連根拔起,更何況這么明顯的事情?這是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公主卻說不可能?臣女原以為公主在深宮里長大,多少也不會這般天真,可是如今看來卻是未必。”木錦婳冷冷的諷刺道。
昭玉一怔:“那又如何?本公主既然敢做,自然承擔的下來,倒是
你居心不良,妄圖為自己脫罪,可惜,本公主不是那三歲小孩,不是那么好瞞騙的!”
木錦婳看著,淡淡的道:“公主,臣女不過是據實稟告,再說,人不是臣女殺的,臣女何來的罪?公主難道都不會想想么?陛下準許臣女為太子調養身子,可是緊接著臣女便出了事,這說明什么?”
“好,本命公主就聽聽你說的,若是不說的話不能說服我,那么你今天必死無疑。”昭玉公主越聽心中越清明,可是面上還是不愿服軟。又見木錦婳即使是在這樣的境況下也依舊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越發讓她的心頭沉寂下來。
一個小小的庶女都能這般分析利弊,偏她這個尊貴的公主卻被人當猴子耍的團團轉,實在讓她覺得顏面盡掃。
“二皇子這些年來一直兢兢業業扶持著太子殿下,手中更是掌管著戶部,為人清廉正直,深得陛下的心,也得臣民的愛戴。可若是公主殺了臣女,那么不出幾日京城就會流傳出二皇子覬覦太子寶座,不愿他早日好起來,暗中殺害臣女的消息來。如此,公主還說牽扯不到嗎?”
木華陽一直保持中立,從不偏幫朝中的任何一派,而蘇弈城多年來一直在暗中拉攏,原本是想借著賜婚來達到目的,可卻被木錦婳破壞掉。
她原本就不喜木錦婳,才在御花園里才故意刁難,讓她難堪,想不到她竟然不知好歹當場拒婚,她心中怒氣盛,就想尋她晦氣,聽到消息就急急趕了過來……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讓她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她初時不過是想出一口氣,現在想想,木錦婳說的不無道理。將才她不過是堵著一口氣。加之她素來任性,覺著她這么不知好歹,即便是真被殺了皇帝也不可能會治他的罪,這才有恃無恐。
因為她知道,皇帝素來不喜太子,巴不得將他的儲君位子奪了。
可她到底是宮廷里長大的,心性不比尋常人家出來的子女,自是多了些見識。木錦婳的話瞬間便叫她冷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