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此間事了,劉奎絕對會把隕石交到你的手中。”
聽到劉奎的話語之后,蒲志良這才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然后面帶微笑的看向了婁逸。
“不行,我要他發(fā)下血誓,畢竟我只不過是一個四滿后期的修士,而他卻是王者中期,只要他不愿意,或者時候反悔,我又去找誰?”
婁逸雙手一攤,肩膀一聳,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態(tài)度,他說的沒錯,修仙界之中,這樣的事情大有存在。
而且,有些人甚至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送掉了性命。
如果婁逸當初沒有進入通玄地,對于這些,絕對不知道,很有可能就這樣答應了下來。
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風雨之后,他已經(jīng)開始成熟了,在任何時候,都會留一個心眼。
而血誓,是修士之中最為忌憚的存在,所有修士,輕易都不會發(fā)下血誓,因為一旦誓言說出,而做不到的話,那么對他絕對是一種致命的威脅。
不但進階的時候要遭受心魔的侵蝕,就連平時修煉,都會被擾亂,甚至走火入魔。
輕則,隕落,重則,神魂俱滅,就連神魂之力都不會存在,就這樣消失在修仙界之中,因此,這種血誓,沒有人會發(fā)下。
如今,婁逸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是說,只要發(fā)下這種血誓,那么這個劉奎絕對不能反悔,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好,我答應你!”
劉奎則是沒有任何的遲疑,斷臂之上,一滴鮮血直接飛射而出,在虛空中化為血霧,隨后,他渾身散發(fā)出一道道靈紋,在這些血霧之中穿插不定。
片刻時間,這些血霧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法盤,散發(fā)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就連天空,這一刻都被染紅,成為了赤紅的顏色。
這就是血誓,可以影響太多的東西,就連天空中的神秘存在,都在記錄。
這一刻,修仙界之中,所有的修士都在仰頭觀望,這種奇景,數(shù)千年以來,再也沒有見到過。
如今,竟然又有人立下血誓,只是不知道這種血誓到底是為了何事。
看著血誓成功,婁逸的心中卻有點不自然的感覺,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對,但是他總認為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的簡單。
因為血誓,沒有人愿意立下,就連圣尊,也都沒有人敢做,而這個劉奎卻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甚至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可是,這確實是血誓,這么多的王者面前,他也不敢作假,那么事情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他不明白,因為一切都非常的正常,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漏洞,這讓他眉宇間不由得皺了起來。
“小兄弟,現(xiàn)在可以了吧,要知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最后,蒲志良臉色陰沉的對著婁逸詢問,他們都做了太大的讓步,而這個四滿后期的修士,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緊逼,這讓他僅有的耐心也給消磨了。
“好,你們要問什么?”
既然對方完全按照自己所說的做了,他也沒有要再矯情,干脆直接一點。
“你是不是水蘭大陸的那個婁逸?”
還是這個問題,蒲志良一臉的急切,想要馬上知道結(jié)果。
“是的,我就是那個婁逸,這一切還有什么不對嗎?”
婁逸也聽洪鐘說過,這里的修士嚴令禁止,不允許他們騷擾那邊的修士,因此,這其中肯定有誤會,這讓他也放心了不少。
“那么我問你,見到過逍遙門和天門的修士沒有?”
蒲志良再次開口,臉色陰晴不定,似乎那邊發(fā)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
“見過啊,他們不是你們一起的嗎?”
婁逸再次疑惑,為什么這個蒲志良這一副表情呢。
“那你又聽說過洪鳳宗沒有?”
這一下,婁逸震驚了,這些人竟然知道洪鳳宗,難道說這個已經(jīng)被滅掉了好幾年的宗門,還能隱藏著什么?
“實不相瞞,我就是從那個宗門走出來的,只不過當初,在那里,我有一些不好的回憶罷了。”
說到洪鳳宗,婁逸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心平氣和了,對它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
“這樣更好,說說你對洪鳳宗的了解吧,最好可以說一下后山的那個道場。”
聞言,婁逸震撼了,這些人知道的也太多了,就連洪鳳宗后山有一個道場,他們也這么清楚?
也就是這個道場,才改變了他的一切,當初,他的第一道封印,就是在那個道場之中解除的。
后來,也正是他利用了那個道場之中的劍符,才得以活命,因此,那個道場在他心中也是無比的重要。
他還在想著,如果有時間了,會再回去看一下呢,可是現(xiàn)在,這些人卻突然就來詢問了。
“那是一個帝道王者的道場,曾經(jīng)里面有一個九星噬月劍,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潰散了,而且,那個道場也被毀掉,之后,九顆隕石四散而去,沒有人知道落在了哪里。”
婁逸緩緩開口,只不過他沒有說那個道場是因為他而被毀掉的,不管怎么說,它就是毀掉了,為何會毀掉,那就不是可以追問的事情了。
“據(jù)我所知,在那個道場的下面,還另有天地,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存在?”
蒲志良繼續(xù)詢問,并且為了試探婁逸,他竟然說出了這樣的一個秘辛,這讓婁逸渾身一震。
他如何不知道,當初兗卓就是在那里出來的,而且,那個洞府天知道到底有多大,當初,他還是一個懵懂的小孩,根本就不知道下面的詳情。
如今,這個蒲志良竟然告訴他,那下面另有天地,這讓他心中有點震撼了。
難道說,那個地下洞府,正是那個帝道王者所作的事情?
還有,里面為什么會一直壓著一條蛟龍,為什么會是兗卓在那個下面看守?
這些東西匯總到一起,婁逸心中在震驚,如果這樣說,那么兗卓到底在扮演著什么角色?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震撼,如果這個事情使勁挖掘下去,絕對會有更加驚人的事情浮出水面。
兗卓,是神殿的一個弟子,后來天地大變,蠻古紀元走到了盡頭,而他,卻在那個洞府之中盤坐至今,不用封印,卻能流傳到現(xiàn)在,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那么,聯(lián)想到身份,那個帝道王者和神殿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只是這個蒲志良的幾句問話,讓婁逸思緒萬千,一旦這件事情真的說穿,那么這個紀元估計都要經(jīng)受一些波折吧。
“這個……我倒是還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只知道當初那里還有一個水潭,自從那個道場毀掉之后,那個水潭也沒見了,這到底怎么回事,那個大陸的修士沒有人知道。”
雖然婁逸的心中已經(jīng)是波濤洶涌,驚濤駭浪,但是他的臉上卻風平浪靜,對于這一切,他就如同不知情,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給推脫了。
“嗯,不過我聽到你的兄弟說,你們來這里是為了捍衛(wèi)你們的大陸,還說我們的人在那邊做了一些錯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其實,剛才婁逸雖然臉上表現(xiàn)的很好,可是對面是一群王者啊,他這樣真的能夠瞞住他們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傻子,既然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那么現(xiàn)在就算再說下去,那就沒什么意義了,因為婁逸不想說。
就算他們強迫,那么婁逸說下去的也只會是胡編亂造而已。
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他們決定要慢慢的套問,并不急在這一時,反而話題一轉(zhuǎn),就詢問起了婁逸他們的事情。
“難道說那幾個家伙已經(jīng)說出來了?”
婁逸心中暗道,他不敢確認這些人是不是在炸他,因此,他淡淡的開口道。
“有這事?我過來不過只是想要歷練一下而已,什么捍衛(wèi)那邊的大陸?我怎么有點聽不懂啊。”
這一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了,他們可是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
“你們那個大陸,有三個國度,而這一次不僅你們來了,就連晉國都有人過來,可是他們卻比你們來的早很多哦?當然,如果不是我們誤殺了一個,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蒲志良一臉的淡然,就如同在看一個小丑一般,這讓婁逸心中無比的懊惱,那一群家伙,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只是到底怎么回事,我還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
最后,婁逸干脆也不隱瞞了,直接把他們?yōu)槭裁磥淼竭@個大陸,又為什么要隱瞞身份,甚至把他們剛過來時候的遭遇,都說了一遍。
不過,他越是說這些話,這些王者越是臉色鐵青,最后,一個個都到達了義憤填膺的境界。
“大師兄,如果我們不是派遣一個弟子過去,對于這些事情,還真的不知道啊!”
當婁逸說完,一個王者走上前來,臉上無比的憤怒,當然,除了憤怒,他們也有一種陰冷的感覺。